孟修文闻言一愣,果然气到跳脚——
“好你个沅娘,你当真是个没心的!”
“听闻你身陷绝境,我千里迢迢赶来相救啊,你竟然只记得向我讨银子……”
“你这个冷心冷肺,冷血无情,铁石心肠的坏东西,你太让我伤心了!哼,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了断,恩断义绝,再也不要往来了!”
沈蒹蒹急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啊……”
“嗯,夫人是说即便恩断义绝,孟医师欠夫人的银子还是要如数偿还的——”
沈蒹蒹始料未及,抬起头来望着挑拨离间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掐死他才好!
孟曜捂着胸口大喘气,喘息片刻,又背着个大药箱走到两人面前来咬牙切齿。
“哼,本神医等会便去太医院当职,月底便能还清你的债务!等本神医有钱了,本神医定要拿银子砸死你个小没良心的……”
沈蒹蒹大喜过望,“你真的愿意留在太医院当职么?日后你岂不是可以替二哥调理身子?”
孟曜一蹦三尺高,“我凭什么替你二哥调理身子?我欠你区区五十两银子而已,我还得给你沈府当牛做马不成?你休想!哼,休想——”
“你这般激动做甚?你若替我二哥调理身子,我又不是不给银子!”
“你有银子了不起啊?你有银子我就得干么?我差你那三两五两么?”
“嗯,孟医师确实不差那三两五两,孟医师只是差夫人的五十两!”
“……”
一旁的某人勾着唇角不怀好意,随机补刀,让人防不胜防——
孟曜两眼猩红,呕得捶胸顿足,脚步踉跄着默默离去!
沈蒹蒹于心不忍,盯着眼前杀人诛心的上位者直埋怨。
“殿下这是做甚?孟修文心胸狭窄,小鸡肚肠,最是受不得气!殿下也不怕将他气出个好歹来!”
那人面色渐冷,捏着她的下巴反问,“夫人心疼了?”
沈蒹蒹恼怒地挣脱他的桎梏,没有好气道:“我二哥等着他调理身子,陛下等着他整改太医院!我是担忧殿下将他气病后耽误正事!”
“是么?”
刘祺沉着脸抓起她的纤纤玉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慢慢捻捏——
“夫人当明白,方才夫人亲手为他剥果子时,本王就该将他碎尸万段!不是陛下求贤若渴,太医院紧缺人才,本王不会对他忍让再三——”
“……”
沈蒹蒹底气不足,惊得胸口砰砰乱跳,嗫嚅道:“殿下严重了不是,臣妾只是,只是剥了一个果子而已……”
那人握着她的皓腕发狠地将她圈进胸口,眼底下的厉色如蓄势待发的猛兽让人头皮发怵。
“一个果子而已么?本王今日便告诉夫人,日后除了给本王剥果子,夫人再敢给旁人剥果子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被某人打横抱着走向室内时,沈蒹蒹突然意识到这人说的惩罚是什么——
慌乱中,她扯着刘祺胸口的衣襟惊慌失措:“殿下,这是白日,还未天黑啊……”
可那人将她粗鲁的丢在床榻上欺身而来——
夫人若喜欢黑夜,天黑后再来一次便是……”
“……”
沈蒹蒹还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身上人早已没有耐心的俯身来堵了她的唇……
经过多次的亲密接触,这人分明知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感受到此人不安分的大手粗鲁的扯开她的衣衫,一寸一寸的点燃她的身体,吞噬她的理智,沈蒹蒹如沸腾的开水备受煎熬……
“殿——下——”
“唤夫君——”
“不——要——”
她清楚的记得上次唤夫君的后果,这次拼死咬着贝齿不肯就范。
谁知刘祺轻而易举撬开她的贝齿辗转厮磨,又顺着她流畅的颈肩一路进军到她拥雪成峰的胸前肆意探索……
她逐渐呼吸混乱,如倍受欺凌的小猫在他身下如娇似媚,乞降求饶。
只是她嘤嘤的啼哭更像一种催情的邀约,让本就欲火焚身上人眸色渐沉,再也无法自控——
直到此刻,她才知晓这人说的惩罚竟是这般不能承受之痛……
当她浑身酸痛无力的瘫倒在某人怀里懒得动弹时,外面早已是三更天……
她恼这人的强势与贪得无厌,事后实在没有什么精力来回应他的温柔体贴。
昏昏沉沉中,她记得这人抱她去耳房净过身,强行喂她吃过补充体力的汤水,还将她疼惜的卷入怀中哄她入眠……
那一夜,恶梦与美梦交替重叠,让她久久分不清现实与真假——
她梦到很久很久以前,刘子季一时要杀她灭口;一时要将她推下万丈深渊;一时嫌弃她妨碍自己杀人,毫不犹豫的将她推给孟修文;一时又掳走她去霍青面前挡刀……
而如今为了一个小小的果子,他竟这般折腾自己……
这个阴险毒辣,丧尽天良的大魔鬼当真是可恶——
飞云台由刘祺的铁甲军层层把守,戒备森严。
如此看来,徽文帝对刘祺不止是信任,更多的是纵容与偏宠——
沈蒹蒹成日困在里面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刘子季每日除了按时去上朝,多数时日便是留在飞云台陪着自家夫人观花喂鱼,写字作画,闲谈打趣……
众人皆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阳王不苟言笑,冷傲不羁;为人处事雷厉风行,颇是不讲情面。
唯有沈蒹蒹知晓他不为人知的温柔与宽容,有时脾气好起来简直不像话——
只是此人在闺房之事上每每如穷奇,饕餮食不果腹,欲壑难填;
沈蒹蒹亦慢慢体会到了其中滋味,日日被迫而大胆的配合他纵欢迎合……
她好奇外面最近发生过何事,缠着刘祺追问好几次;
可这兵痞子狡猾如斯,每每都能借机将她成功的骗到床榻之上来胡作非为……
飞云台后山的池塘里本来是没有鱼的,刘祺为了给她解闷,在她住进飞云台的次日便命人在池塘里放了好些五颜六色的锦鲤供她赏玩。
那人每每抱着她趴在护栏上往池塘里丢鱼饵时,总爱将略显粗粝的下巴窝在她温暖的颈窝说些暧昧的情话……
久而久之,沈蒹蒹亦慢慢懂了这兵痞子说的行鱼水之欢是何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