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也发生了几件不算大但值得一记的事。
其一,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被“画皮鬼”缠身的年轻人。
这个所谓的“画皮鬼”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画皮,而是来自岛国的一副古画,画上画的是《杨妃夜妆图》,据我家老仙说这古画的纸乃是用的杨贵妃的骨血以及人皮制作的,而制作的人则是岛国的阴阳师。
说起这杨贵妃也是一个可怜人,生前被自己老公公强占不说,最后却被逼死自缢马嵬坡前,要说李隆基这老小子也真完犊子,自己能力不行,把所有罪责推到女人身上,真是可惜了一个美人啊。
每当夜幕降临,画中的美人就会从画中走出,吸食生人的精气。
处理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困难,我请来了仙家帮忙镇压住这幅画,并将其封印。
只是这年轻人却是精血流失过多,怕是要折寿二十年了,我虽然给他开了方子补充气血,但流失的本源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
其二,在我居住的附近,有一个建筑工地经常发生意外事故,工人们接连受伤。
有人传言说这个工地闹鬼,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亲自前往工地查看,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这里并没有恶鬼作祟。
原来,施工过程中不小心挖到了五个棺材,并惊扰了那些亡魂。再加上工地本身的煞气很重,两者相互冲撞,才导致了这些事故的发生。
这个工地的老板托关系找到了我,请我过去,我到了现场,探查了一番,结合周围的地势风水走向,隐隐推测出这五具棺材绝非寻常,再经过一番走访。
我确定了这五具棺材下面绝对是有一座大墓,这里的墓主即使不是什么帝王,也绝对是王侯一级的人物,否则根本承受不了这里的风水。
因为风水龙脉虽然有让人一步登天甚至福泽后代的作用,但这也是有前提的,你不可能随便来一个人埋到龙脉就能当上帝王,坐拥江山,真要那样,那皇帝不得多到数不清了吗?
真要是这样,那这么多风水师为什么不把自己家祖坟迁进去呢,自然是因为即使风水再好的穴,也是要有相应命格的人才能享受得了,能起到作用。
一般平凡的命格或者福薄之人若是埋进去,风水越好越是祸事,不仅不会福泽,还可能会引来杀身以及灭门之祸,毕竟你没那么多的福气和十分硬的命格是会受到反噬的。
而且就算福缘深厚之人埋入风水龙穴,也是要行善积德的才能保住依靠风水龙穴得到的一切的,就好比明朝太祖,当初无意之间将他父亲埋入龙脉之中,得了龙脉滋养,最后从乞丐再到最后的洪武大帝,只可惜洪武四大案,耗尽了他的功德,还给他带来了无数业力。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说洪武四大案杀的都是贪官污吏,为什么会损耗阴德?
虽然贪官污吏造业无数,杀了自然会有功德,但朱元璋可不是只杀的贪官污吏啊,这里面有多三族、九族牵连其中,其中又不乏有多少无辜之人,天道公正,你杀罪人,有功德加身,但你牵连无辜之人,同样也会业力加身啊。
这两者向来都不冲突,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成了朱元璋亲近之人皆离他而去,马皇后只是受其牵连,而朱标更多的就是倒霉了。
因为据传说,朱元璋定的是诛九族,但因为朱标不忍,提出夷三族的判决,朱元璋还采用了,所以本来朱标不沾因果的事,变成了参与决策的人,才导致了业力沾身,才落了个早夭。
所以风水龙穴所带来的变化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一个人的命数也同样不是一成不变的,行善作恶冥冥之中皆有记载,即使是帝皇也难逃在册。
不过对于大墓我不感兴趣,我又不是摸金校尉,我给上次帮我调查玄阳子踪迹的特别行动调查科的王组长,打了个电话,并将大墓的情况告诉了他,并告诉大墓下还有未知的危险。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我告诉工地负责人这下面有大墓的情况,负责人的脸色立即就变了,立马就开始给背后的老板联系。
至于为什么我也能猜到,这地皮都买下来了,现在规划都做好了,甚至有地方已经在施工了,现在却发现这底下有大墓,这样一来,工地的损失可就大了,别说开工了,恐怕后来都会被一些部门直接征用啊。
不过这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了,我向负责人提出了告辞。
转眼间,秋去冬来,天气转寒。
街道上的行人们纷纷换上了厚重的冬衣,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结缘堂内却生起了暖炉,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而静姐我则是让她在家休息,便利店那边我也暂时不让她去了,而是我每周抽时间过去对账。
尽管周围环境如此温暖,我内心深处的那块寒冰却始终无法被融化。
就在这一天,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
我正静静地对着炉火发呆,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而一旁的栓柱则专注地擦拭着他的文王鼓,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突然间,店门上的风铃发出了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响声,这声音并非被风吹动时所发出的那种悠扬的声响,而是充满了慌乱和惊急。
我和栓柱几乎同时被这声音惊醒,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店里。
他的身上沾满了雪沫,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惊惧和恐惧。
他的衣服异常单薄,甚至有一只脚上的鞋子都在奔跑中丢失了,那只光着的脚被冻得通红,上面还沾满了泥泞和积雪。
“救……救命!张师傅,救命啊!”他扑到近前,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冰凉得像铁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