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挠挠头,不太明白地问,“它是被追杀吗?要搞那么多个洞穴,一点都不专情。” 顿了顿,“像小蛇一样,只需要一个蛇窝窝就够了。”
司空柔也觉得它估计是面临着某种威胁,才需要多个像迷宫一样的洞穴。
那么大只蛤蟆,那它的敌人的体积也小不到哪里去啊。蛤蟆的天敌是蛇吧,难道这里附近又有一条大蛇?
想到蛇,司空柔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到小白蛇身上,立马带上嫌弃,都是蛇,怎么她家这一条就是这点体积的?
还被蛤蟆给吃了,说出去都丢人。
小白蛇还不知道自己被某鬼如此嫌弃,“一定是它长得太丑,你都没有看到它表面的疙瘩,咦。” 小白蛇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蛇头,嫌弃地说道。
哪像小蛇这么光滑,漂亮,好看的,简直是人见人爱。
司空柔的额头划下几条黑线,“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蛇是吃蛤蟆的?”
小白蛇震惊,“真的吗?” 它很难想象自己吞下那只丑蛤蟆的场景。那么大只的蛤蟆,连那条黑蟒蛇也没有办法把它吞下去吧。
司空柔一噎,其实她也不大清楚,只是曾经听说过,没有亲眼看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顺滑地换个话头,“这么多个洞穴,咋就没点宝贝呢?” 他们要不要下水看看?
“你来寻宝的吗?” 不是来为它仇的吗?
“顺便嘛,要是真有什么宝贝,分你一半。”
小白蛇眼睛一亮,更积极地在地道里游走,过了不知多久,来到一个尽头处,“咦,没路啦?”
司空柔留意到面前堵着的石壁有一块异常光滑的石头,光滑到都要有反射光了。
飘到那里仔细察看,石头与附近的石块没有两样,但这个就是干净湿润许多,让小白蛇在这块石头上轻轻抽一下,周围没啥反应。
“原来真是我多心了,还以为是什么机关呢,呵呵。”
“你管它什么机关呢,你不是能飘吗,飘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房间?”
司空柔:“......” 一时半会忘记了自己能直接穿墙而过的事情,呵呵。
里面大概有一米多厚的石壁,石壁过后又是一个房间,一个没有进出门的房间。
里面居然分开摆放着十几株草,应该是药草来的,全是用玉盒子装着,但这些玉盒子没有盒上,又或者说没有盖子,所以里面的草就暴露在司空柔的眼睛里。
她也不懂这些草是什么草,但是一只蛤蟆还知道用玉盒子装药草的吗?懂得这些的话,又为什么不把这些盒子盖上。
据她浅薄的药草知识来分析,用到玉盒子来装的话,应该很是名贵吧。既然名贵,又为什么不把盒子合上呢,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不会流失药性的吗?
她空间里的药草都是被玉盒子好好保存着的。
小白蛇在外面无法穿过墙壁,闪回空间里,又从空间里出来,蛇眼看到这些草药,但是鼻子被冰凝上,闻不到味道,“草药?我们卖给黄老头,连同玉盒一起卖了。” 小白蛇喜滋滋地说着。
司空柔点点头,“可以。”
“嘻嘻。”
司空柔手一挥,把这些药草连同玉盒子一起扔到空间的黑土地上,回头就卖给黄老头,就不把药草放屋子里了。
把这些事做好后,突然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吓得小白蛇个半死。某一处山壁居然开出了一扇门,通着刚才她让小白蛇抽一下那个光滑石头的地方。
门开了后,五个呼吸间,门又自动关上了。
司空柔嘴角抽了抽,所以那个光滑石块真的是机关,只是机关有迟效性,过了一刻钟才打开门。
要是别人也发现了那块石头,按了那个石头一下,没有反应,都会认为它不是一个机关,跟着离开那里,再去别的地方。
好一通的瞒天过海,还好她不需要开门,呵呵。
发现了一个藏宝地后,一鬼一蛇继续再寻找着每一个洞穴,力争把所有能卖钱的东西都带走,包括这些东西的前主人,那只癞蛤蟆,也将会被他们卖给黄老头。
可惜的是,那只癞蛤蟆在整个寻找过程中,一直没有回来。
一鬼一蛇下了其中一个水潭,在河流里漂荡,嗯,是他们想得过于简单了,以为一直游啊游,飘啊飘的,会撞见藏在水下的蛤蟆,谁知水底下啥也没有,除了水草还是水草。
算了,水下河这么大,鬼知道那蛤蟆藏在哪里?不勉强,下次再来这些洞穴里堵它吧。
今天收了这么多药草,足够了,小白蛇的仇过后再报。
小蛇报仇,十年未晚。
飘回了山林里,一鬼一蛇突然间的沉默,这,让景十六和景十八把人带走时,忘了问,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
忙乎了一天一夜的小白蛇也累了,先跑回空间里睡觉去,连它心心念念的猪野肉都不管了。
明天再去打猎也一样。
司空柔:“......” 自己是飘去看看傻女人呢,还是回空间修炼呢,还是去看看吧。
利用司空理身上的绿苗来寻找他们的位置,飘了两刻钟才来到一个火光通天的洞穴里,里面的傻女人紧紧抱住昏迷中的顾盼儿,后者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气息稳定有力多了。
司空柔松了口气,看来是救过来了,不敢想象,要是顾盼儿真的被吃掉,傻女人的傻病是不是会更严重。
那得多惨啊,二闺女被野兽吃了,大闺女也被野兽吃了,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与顾盼儿躺在一起的陌生人,气息也平稳了下来。
憔悴很多的黄老头,背靠在洞壁里,抖着手拿起腰间的水袋,晃了晃,里面没有水声,才想起来,他的水早就喝完了。
他从开始找顾盼儿时起,就滴水未进,现在嘴唇早就干燥到脱皮。
此时的他头发凌乱,面皮憔悴,连脸上的褶子都深刻许多,真真切切像一个老头子,平时的云淡风轻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