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几头死猪不难猜测小白蛇失踪这段时间去干嘛了,只是奇怪这个灰衣人怎么会和小白蛇混在一起,看起来还挺和谐的。
这人不是从别的路逃生了吗?当时快要跑到傻女人和萧时月面前时,及时拐了弯,引走了一半的野猪数量。
小白蛇满意地对着四头死猪点点头,用尾巴尖指了指四头猪,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嘶嘶嘶,“这些都是小蛇的。”
还有两头流落在外呢,马上就去把那两头也回收回来,不能让这几头猪惨遭分离。
一起生,一起死,一起进某蛇肚肚。
面面相觑间,祝易咳了一声打破尴尬,“你们......” 他想问你们是怎么活着的?又觉得这样问不礼貌,便做起了自我介绍,“在下祝易,祝福的祝,容易的易,是心水村人,不知两位是哪个村子的?是在林中迷了路吗?”
心水村在哪里,久居杏桃村的傻女人不可能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村子的名字,而萧时月这个初来乍到的曾经外地人更加不可能知道。
虽然他与小白蛇一起出现,但不知是敌是友,萧时月不敢乱回应。
傻女人咋咋呼呼,一点都不懂得在陌生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况,“我们是杏桃村的,今天一家子上山打猎,马上要回家了。”
萧时月:“......” 柔姐姐说得没错,傻姨这个大嘴巴,是真的守不了一点秘密。
一家子?母子三人吗?祝易自然而然地认为面前三人是娘亲,女儿和儿子,没有男主人。
也对,要是有男主人的话,哪用得着这些孤儿寡母进山打猎。
杏桃村他知道,与心水村隔了七八公里,不算远,两条村子都是背靠十万大山,乱走乱闯中在山上遇见很正常。
瞧着如今这个天色,今晚大家都下不了山,“天要黑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明天再找下山的路。”
黑夜中的森林不能乱走,太危险。
萧时月警惕地望着祝易,“小白,我们快去找黄爷爷他们,天要黑了。”
小白蛇萌萌哒的蛇瞳对着她眨巴了几下,摇了摇头,谁说它知道黄老头在哪的?
萧时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呼,“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她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小白蛇身上的。
小白蛇点点头,它真的没有闻味道寻人的功能。
“那怎么办,我们今晚在山上过夜吗?” 即便她们不去寻找,另一方的人也会把她们找疯吧。
因为没有预想过会分开走,所以就没有提前说过,万一在山上迷了路应该怎么办,是各自找路回家,在家里等,还是不放弃在山上找着后,再一起回家。
如果他们都回家里等还好,万一摸黑在山上找,出了事怎么办?
最起码要让别人知道她们是安全的,不用担心,更不能冒然来找她们。
小白蛇才不管有没有人担心她们,它现在就要把另外两头猪收回来,用尾巴尖指了一个方向,示意祝易跟它走。
“还有猪?”猪找着了,共四头呢,人也找着了,其他就不要了吧,贪心也要有个度啊。
小白蛇点了点头,嘶嘶嘶地吐着舌信子催促着。
“就算还有猪,我们也拿不了,快点找落脚点才是正事,天黑了,我们不能就这样暴露在这里。”
天黑要生火,要不然黑乌乌一片,真遇到野兽,他们几个人很可能全被一窝端。
小白想撒泼打滚,要去回收另外两头死猪,可是祝易和萧时月没有理会它。
现在有更严重的事情要办,谁有空管你这条贪心蛇。
不死心的小白蛇游到傻女人肩膀上,示意她去搬死猪,后者瞧瞧萧时月,又看看地上的四头猪,她也想去搬另外两头死猪。
谁会嫌肉多的。
傻女人不缺乏深山老林过夜的经验,毕竟她与司空柔的相遇点就是在山里,两人无惊无险地在山上度过了好几天的日日夜夜,一点事都没有,所以她的心底是不怕的。
她的脑袋是想不到,为什么会无惊无险,那是因为有人负重前行。
萧时月也有在山林里过夜的经验,同样是和司空柔一起,但她知道那是因为有柔姐姐在,她多了几分依靠。现在和傻女人还有司空理一起,自己只能站出来,作为他们的依靠,而她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要去找黄老头。
黄老虽然没有战斗力,可他年纪大,经验足啊,又会医,有点啥事他能搞定。
呜呜呜,你把黄老头想得太完美了。
此时的后者正焦头烂额地寻人呢,天快黑了,他连忙打了信号,让人回家找帮手上山寻人。
为了两只野鸡,他们四个人分成了两队,萧雨松和顾小弟去追其中一只野鸡,黄老头不放心他们两个臭小子,跟着他们两个跑了。
而顾盼儿独自一人去追另一只野鸡,她力气大思想成熟,又有大冰刀,还练了几个月的刀式,比起另外两个只会咋咋呼呼,娇柔体弱的臭小子,明显让人安心许多。
而且都在这一片,心想着,她就算跑也不会跑到多远才对,黄老头就放心地去追另外两个小子。
野鸡跑掉了,还被天空小鸟拉了屎的萧雨松与顾小弟,气愤地往天空扔石头,把自己累个半死,一只鸟都没砸到,不情不愿地跟着黄老头回去。
“这味道呛得很,附近有没有小溪小河这些,我想洗洗脸。” 最好能把头发给洗了,萧雨松边走边抱怨。这个味道真的太难闻了,那些臭鸟是吃屎的吗?
乌黑的头发上斑斑白点,一股恶臭散发出来。
黄老头离这两人远了点,“先与盼儿会合,再去找水源,刚好歇歇脚吃点干粮。” 正头的太阳已经往西偏去,已是下晌午了,走了那么久,又累又饿。
还好有灵河水补充点力气,才不至于让他老膝盖迈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