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书房内,夜色深沉,雨势渐大,窗外的芭蕉被雨水拍打得簌簌作响。
烛火在风中摇曳,映得紫檀书案上的古籍泛着微光,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透着几分诡谲的氛围。
贾琮站在窗前,玄色锦袍被烛光镀上一层暗金,目光凝视窗外的雨幕,眼中透着深远的思绪。
林如海走到他身旁,青衫被烛光映得清冷,面容虽带病态,却透着沉稳的威严。
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琮儿,此事非同小可。若太上皇真有扶你上位之意,你便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贾琮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声音低沉。
“岳父,琮从未想过卷入皇权之争。但如今局势已不容退避,唯有步步为营。”
林如海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透着几分欣慰与忧虑。
“你既有此觉悟,我便放心了。只是,太上皇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真心扶你上位,还是另有图谋?”
贾琮转过身,目光如刀,声音坚定:“无论是何意图,我都需先稳住江南的乱局。太子与二皇子之事若处理不当,朝堂必将大乱。”
林如海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忽道:“琮儿,不如我与你一同南下。”
贾琮一愣,眉头微皱:“岳父,您的身体……”
林如海摆手打断,语气沉稳而果断:“无妨。银行一事已步入正轨,江南我本就熟悉。何况此次涉及太子与二皇子,我若出面,或许能缓和局势。”
贾琮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点头道:“也好。有岳父相助,此行必能事半功倍。”
林如海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目光投向窗外的雨幕,声音低沉:“既如此,我们明日便启程。”
......
次日清晨,京城码头,细雨初歇,天边泛起一抹微光,江面上雾气氤氲。
贾琮与林如海并肩而立,身后是整装待发的亲兵与锦衣卫,刀枪森寒,杀气弥漫。
李猛早已率五十精锐先行一步,潜入金陵探查。贾琮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目光锐利。
他低声对林如海道:“岳父,此行凶险,您务必保重身体。”
林如海一袭青衫,气度从容,淡然一笑:“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
两人登上官船,扬帆起航。
船行江上,两岸青山如黛,江水滔滔,浪花拍打船舷,发出低沉的声响。
贾琮站在船头,迎着江风,目光深邃,心中思绪万千。
林如海走到他身旁,轻声道:“琮儿,此去金陵,你打算如何行动?”
贾琮声音低沉:“先稳住太子与二皇子,再追查北静王的下落。若有机会,我会试探金陵知府陈元礼,看他背后到底是谁。”
林如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陈元礼城府极深,需小心应对。”
贾琮冷笑一声,语气森寒:“他若敢阻挠,我不介意让他尝尝锦衣卫的手段。”
......
数日后,官船缓缓靠岸,金陵码头人声鼎沸,商贾云集,秦淮河的灯火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透着几分繁华与诡秘。
李猛早已在码头等候,身着便装,气息沉稳,见贾琮与林如海下船,连忙上前禀报。
“爷,林大人,太子与二皇子仍在行辕养伤,北静王行踪成谜,但属下查到,他曾出现在城西一处隐蔽宅院。”
贾琮目光一凝,声音低沉:“带路。”
一行人直奔城西,宅院隐于深巷,周围荒草丛生,透着几分萧瑟。
贾琮命锦衣卫暗中包围,自己则与林如海、李猛悄然潜入。
院内寂静无声,唯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与腐朽气味。
贾琮推开内室的门,屋内空荡荡,仅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摆着一封未拆的信笺,封皮上赫然写着:“贾琮亲启”。
贾琮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墨迹遒劲,透着几分挑衅。
“金陵之局,非你所见。若要真相,今夜子时,秦淮河畔,乌篷船上见。——水溶”
林如海接过信笺,目光一扫,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低声道:“琮儿,此乃陷阱。”
贾琮收起信笺,目光坚定,声音低沉:“即便如此,我也要去会会他。”
林如海沉声道:“我与你同去。”
贾琮摇头,语气果断:“岳父,您先回行辕,稳住太子与二皇子。北静王之事,交给我。”
林如海还想再劝,却见贾琮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只得叹息一声,点头道:“好,你多加小心。”
......
贾琮刚踏上马车,准备前往秦淮河畔,却发现车内已有一道身影,素衣清冷,气息若有若无。
他警觉按剑,低喝道:“谁?”
车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润而带着几分清冷:“是我。”
贾琮借着车外的灯火看清来人,竟是甄沐瑶。
她一袭素色罗裙,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如月,见贾琮进来,微微颔首:“伯爷。”
贾琮松开剑柄,眉头微皱:“沐瑶小姐深夜冒险前来,有何要事?”
甄沐瑶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他,声音低沉:“太上皇密令,甄家全力配合伯爷,擒拿北静王。”
贾琮接过信笺,快速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信中言辞简洁,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确指示甄氏倾尽全力协助贾琮,捉拿北静王。
甄沐瑶低声道:“北静王已察觉甄家异动,但他尚不知太上皇已放弃他。他近日暗中联络盐商余孽,欲借太子与二皇子之争脱身。”
贾琮目光一凝:“他有何计划?”
甄沐瑶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约你今夜子时,秦淮河畔乌篷船相见,表面谈合作,实则另有算计。”
贾琮眯起眼,声音低沉:“什么算计?”
甄沐瑶摇头,语气平静:“具体详情,他对甄家并不完全信任,未曾全盘托出。不过……”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甄家已在秦淮河畔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伯爷愿意配合,今夜便可将他一网打尽。”
贾琮沉吟片刻,目光投向甄沐瑶,似在掂量她的诚意。
甄沐瑶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清澈而坚定,带着几分坦然。
贾琮忽而一笑,声音低沉:“既如此,那就试试吧。”
他心中虽仍有几分疑惑,但甄沐瑶的坦诚与太上皇的密令,让他决定赌这一局。
甄沐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低声道:“伯爷放心,甄家绝无二心。”
......
当夜,秦淮河畔,月色朦胧,河面上雾气弥漫,宛若仙境,却暗藏杀机。
乌篷船泊于岸边,灯火昏暗,映得河水泛着幽冷的光泽。
贾琮独自立于岸边,玄色劲装在夜风中微微拂动,腰间佩剑寒光隐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停泊的船只,最终落在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上。
他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船头,动作无声,气息沉稳。
船舱内,烛火微弱,一道身影背对而坐,银质面具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芒,透着几分诡秘与危险。
“北静王。”
贾琮冷声道,声音如刀,带着几分试探。
那人缓缓转身,面具下的双眼如深渊般幽暗,透着阴鸷的杀意。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嘲讽:“贾琮,你果然来了。胆识过人,孤身赴约,不愧是定国公。”
贾琮按剑而立,目光如刀,语气平静:“王爷有话直说。”
北静王起身,缓缓踱至舱门,目光锐利,声音低沉。
“本王近日思来想去,伯爷崛起之快,实在蹊跷。贾家庶子,如何能得陛下如此信任?”
贾琮挑眉,语气淡然:“王爷这是何意?”
北静王逼近一步,眼中寒光一闪,语气试探:“本王怀疑,伯爷背后……另有其人。”
贾琮神色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冷笑,淡淡道。
“哦?那王爷觉得是谁?”
北静王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太上皇。”
贾琮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声音低沉:“王爷此言,可是大逆不道。”
北静王见他不露破绽,心中微恼。
他早已暗中调查贾琮的身份,虽未查到确凿证据,但直觉告诉他,贾琮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缓缓退回舱内,走到窗前,望着河面,声音低沉。
“太子与二皇子已成废子,太上皇的棋局,你我皆是棋子。不如联手,破此死局。”
贾琮冷笑,语气嘲讽:“我为何信你?”
北静王转过身,面具下的目光如剑,声音低沉。
“因为,我知道你的身世。”
贾琮瞳孔微缩,握剑的手微微收紧,眼中寒光一闪,声音低沉。
“你知道什么?”
北静王继续道:“太上皇扶你上位,不过是为了制衡弘元帝。一旦你失去利用价值,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贾琮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忽而沉声道:“你想如何合作?”
北静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低沉。
“今夜子时,我会在城南仓库留下太子与二皇子勾结盐商的证据。你只需将这些证据呈给弘元帝,便可立功。”
贾琮目光锐利:“你呢?”
北静王淡淡道:“我会离开金陵,从此隐姓埋名。”
贾琮盯着他,试图从面具下看出破绽,但北静王的目光深不可测,宛若一潭死水。
他忽而轻笑,声音低沉:“你的故事讲得倒是挺有趣的。”
北静王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忽听四周“唰”的一声。
数十名锦衣卫从黑暗中现身,弓弩齐指,火光骤亮,映得河面泛起一片刺目的光泽。
河面上,甄家私兵乘船而至,将乌篷船团团围住,刀剑出鞘,杀气弥漫。
北静王瞳孔骤缩,猛然转身,却见河面已被船只封锁,甄家私兵立于船头,冷冷注视着他。
他低喝一声:“好一个贾琮!原来你早与甄家联手!”
贾琮负手而立,目光如刀,淡淡道:“王爷,你的棋局,到此为止。”
北静王怒极反笑,猛地拔剑,长剑寒光一闪,直刺贾琮。
贾琮侧身避开,手中佩剑出鞘,剑锋交击,火花四溅。
北静王武艺不俗,剑招狠辣,却因肩头旧伤,动作稍显迟缓。
锦衣卫一拥而上,数支弩箭逼退北静王,他终被制服,双手被铁链锁住。
贾琮走到他面前,挥手揭下面具,露出一张苍白而狰狞的脸,眼中满是不甘与恨意。
贾琮冷声道:“王爷,你输了。”
北静王咬牙,声音嘶哑:“贾琮,你以为抓了本王就赢了?太上皇不会放过你!”
贾琮轻笑,语气平静:“那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他一挥手,锦衣卫将北静王押下船,甄家私兵迅速撤离,河面重归寂静。
......
金陵行辕内,夜色深沉,灯火通明,鎏金烛台上的火光摇曳不定,映得紫檀屏风上的云龙纹影影绰绰。
窗外细雨淅沥,敲打着青瓦,发出低沉而连绵的声响。
贾琮推门而入,袍角微微洇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潮气。
林如海正伏案批阅文书,朱笔在纸上沙沙作响,闻声抬头,见贾琮安然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放下笔,声音低沉。
“琮儿,可还顺利?”
贾琮微微颔首,解下腰间佩剑,剑鞘与紫檀案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沉声道:“北静王已落网。”
林如海手中朱笔微顿,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竟如此顺利?”
贾琮在案前坐下,目光深邃,声音低沉:“确实蹊跷。甄家配合得太恰到好处,倒像是……”
“像是早有准备。”
林如海接过话头,将一盏热茶推到贾琮面前,茶盏冒着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试探:“太上皇这一步棋,下得让人捉摸不透。”
窗外雨声渐密,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贾琮端起茶盏,热气扑面,眼中却透着几分冷意,低声道:“岳父可曾探听到什么?”
林如海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贾琮,声音低沉。
“太子近日性情大变,太医日日请脉,却讳莫如深。倒是二皇子……”
他顿了顿,指尖在案上轻叩,发出节奏分明的声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今日我去见他时,发现他神色阴翳,似有隐忧。”
贾琮眸光一凛,接过密函,目光一扫,声音低沉:“神色阴翳?”
林如海点头,目光投向窗外的雨幕,声音压得更低。
“更蹊跷的是,金陵城中近日流传,太子伤了下体,再难有子嗣。而传言直指二皇子所为。”
茶盏在贾琮手中微微一顿,热气散尽,露出他深邃如渊的眼神。
他低声道:“岳父觉得传言可信?”
林如海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缓缓道:“太子今日见我时,将案上茶盏砸得粉碎,那等暴怒不似作伪。而二皇子……”
他抬眼看向贾琮,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朝中老臣素来对他不喜,说他心机深沉。此事若是他出手,我并不意外。”
贾琮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低声道:“这两位皇子,一个废了,一个阴沉,陛下怕是要头疼如何择嗣了。”
说到此处,贾琮忽而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被自己的话触动了某根弦。
说到此处,贾琮忽而一愣,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的光芒,似被自己的话触动了某根弦。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直刺林如海。
林如海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眉头微皱,低声道:“怎么了?”
贾琮缓缓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窗前,推开半扇窗棂。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泛着幽冷的光泽。
他凝视窗外的雨幕,脑海中浮现前些日子面见太上皇的情景。
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如今已是风烛残年,须发皆白,枯槁的面容如老树皮般沟壑纵横,唯有那双浑浊的双眼,依然暗藏锋芒,似能洞悉一切。
“岳父,”
贾琮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试探,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
“人到晚年,最在意的莫过于传承之事。如今有资格继承皇位的,除了那两个不成器的皇子……”
林如海手中的茶盏“咔嗒”一声落在案上,青瓷盏摔得粉碎,茶水溅湿了衣袖,他却浑然未觉。
他的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声音低沉而颤抖:“你是说……”
“我。”
贾琮转过身,烛光在他眼中跳动,宛若暗夜中的星火,声音低沉而坚定,
“废太子之后。”
屋内霎时陷入死寂,唯有窗外的雨声淅沥,细碎而连绵。
鎏金烛台上的火光微微一晃,映得两人的身影愈发孤寂,墙上的影子拉得修长,透着几分诡秘。
林如海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眼中闪过无数情绪——震惊、疑惑、恍然,最终化为一抹深深的忧虑。
他低声道:“经此一事,二位皇子声望尽毁。而你一日擒获北静王,声望正盛……”
“正是如此。”
贾琮踱步到案前,手指轻抚腰间佩剑的剑鞘,冰冷的触感让他心神一清。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冷意:“太上皇若在合适之时将我身世公之于众,朝野上下,怕是无人能挡。”
林如海猛地起身,袖袍扫过案上的文书,纸张飘落,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的目光投向贾琮,眼中透着复杂的光芒,低声道:“但有个问题。”
贾琮抬头,目光如刀,与林如海对视。
林如海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急促:“陛下正值壮年,即便两个皇子都不堪大用,他大可以再生子嗣培养。凭什么要把皇位传给……”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宛若火花碰撞,眼中同时闪过一丝震惊。
贾琮快步走到门前,推开殿门,目光扫过廊外的黑暗,确认四下无人后,方才关门折返,压低声音道。
“太上皇不至于直接对陛下动手,朝局动荡太大。但若是陛下本就……”
“除非陛下本身身体不行了!”
林如海猛地站起,衣袖带翻了案上的茶盏,瓷片四溅,茶水洇湿了地毯。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深谋远虑贾琮目光一凝,缓缓点头,声音低沉而果断:“若非如此,太上皇何必急于布局?若他真要扶我上位,必是笃定弘元帝无法再掌控朝局。”
林如海胸口剧烈起伏,踱至窗前,目光投向雨幕中的金陵城,声音低沉:“若真如此,朝中局势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他的手指紧握窗棂,指节泛白,似在压抑内心的震动。
贾琮目光沉静,走到案前,俯视舆图,金陵的轮廓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低声道:“岳父,此事需谨慎求证。若陛下真有隐疾,恐怕朝中已有风声。”
林如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声音低沉:“我会暗中查探,联络京中旧友,探听宫中动静。”
贾琮思索片刻,手指轻点舆图上的金陵,声音低沉:“此外,太上皇虽有意扶我,但未必真心。他或许只是想借我之手,搅乱朝局,为他自己谋利。”
林如海叹息一声,眼中透着几分忧虑,缓缓道:“无论太上皇目的如何,你如今已是局中人,退无可退。”
贾琮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声音铿锵:“既然如此,不如主动破局。”
林如海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贾琮目光如刀,声音低沉而坚定:“先稳住江南局势,带太子与二皇子回京。同时,暗中调查陛下身体状况。若真如我们所料……”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那这盘棋,我们也要下出自己的路。”
林如海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透着几分欣慰,缓缓点头:“好,我会全力助你。”
窗外,雨势渐歇,夜色深沉,唯有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愈发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