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杨戬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就连自己都花费了上百年的时间才看清楚山河社稷图的真相。
就这还是在有天眼的加持之下。
沉迷在山河社稷图中，无法认清自我，认清现实的人数不胜数。
就算是神仙如何？
如果你不能对这个世界有一个清晰的认知，那你照样会成为这件东西的养料。
维持它内部世界的运行。
所以杨戬才和林泽说，如果这一次不能成功的话，那失去的就是自己的一切。
杨戬并不是在吓唬他，这是真的！
即便如此，林泽依然毅然决然的进去了。
杨戬刚开始还觉得他这是不自量力，觉得自己在凡间取得了一些成就，就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事情也一样的简单。
杨戬本来还想着通过这一件事给林泽上一课呢。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被上了一课啊！
“真的就这么简单？”
“是不是你的神明在暗中帮助你了？所以你才能这么快的识破山河社稷图的世界？”
这个时候，杨戬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光靠林泽一个凡人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再加上他背后的神明，那可就说不准了。
这样一想，杨戬的心里就舒服了好多。
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是输给了一个不知名的神明，而不是一个凡人。
如果是别人的话，杨戬可能不会有这种心理。
可这个人是林泽！
杨戬还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心理安慰。
要不然自己一个神明还不如一个凡人，这传出去的话多多少少是有一点没有面子的。
他在神明的这个圈子里面，好歹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
哪里能丢这种面子。
林泽挠了挠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戏神有没有插手。
如果事情真的像杨戬所说的那样，那还真有可能是戏神出手帮助自己了。
可林泽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的真实实力？！
没错！
就是这样的！
我林泽就是这么强！
就在这时，元始天尊看出了杨戬的心思。
他虽然很想帮助杨戬，可他还是要告诉他们真相的。
哪怕接下来的一番话可能会让杨戬颜面扫地。
可他还是要说出来的。
不能让他蒙在鼓里啊。
元始天尊笑呵呵的说道，“杨戬啊，我知道你现在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在了眼里，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就算是有神明在暗中帮助，林泽也不可能那么快的通过山河社稷图的考验。”
听到这话，杨戬当时就有些着急了。
“天尊，可是林泽他就是一个...”
话还没有说完，元始天尊就抬手打断了他。
“停停停，我知道你现在想要说什么。”
“不就是一个凡人而已，怎么可能通过山河社稷图的考验呢？你是不是想要说这句话。”
被猜中心思的杨戬一时间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
他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
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只会显得自己小气，没有气度。
嫉妒一个凡人的能力。
所以无论如何，杨戬都不可以再说其他的东西了。
元始天尊继续说道，“有的时候，我们不能把神明和凡人这两个门槛看的太高。”
“凡人又如何？神明又如何？”
“我们这些神明之前不也是凡人吗？”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山河社稷图里面可是陨落了不少神明呢。”
“他们自己都过不去，那林泽身后的那位神明又能帮助他多少呢？”
“或许他真的帮助了林泽，可整体来说，这件事还是林泽起了决定性的因素。”
许久之后，杨戬这才消化了这些信息。
仔细一想的话，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哪怕是神明也不是非常有把握的，那林泽身后的那位神明又能帮到他多少呢？
那这就像是元始天尊说的一样了。
这里面基本上靠的全是林泽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杨戬的心里就更加郁闷了。
这样就更说不通了。
林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心性呢？
你要是说他惦记林七夜，可是在山河社稷图里面不也有一个林七夜吗？
他为什么就可以分辨的出来？
还有，就是山河社稷图的对于林泽的态度。
从山河社稷图出现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见过它现在这个样子。
其他人通过山河社稷图以后，他也没有认可。
只是不会再攻击他了而已。
还想要使用山河社稷图里面的力量？
想都不用想！
没有伤害你就已经不错了，居然还想着使用山河社稷图？
这么多人里面，山河社稷图就认可了杨戬一个人。
就杨戬可以使用山河社稷图的力量。
所以这东西就成为了杨戬的私有物。
毕竟这玩意难度高，除了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以外，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就算你成功的通过了考验，他也不会认可你。
你也不能使用他的力量。
那这为什么还要出力不讨好的通过山河社稷图的考验？
杨戬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山河社稷图的那个人。
虽然说还不能让他臣服。
但能够得到他的认可就已经很不错了。
杨戬也不敢奢望太多。
不过，他也尝试过让山河社稷图臣服。
可是当山河社稷图发现了杨戬的这个心思以后，立马就变得不开心了。
就像是一个生气的女朋友一样。
杨戬当时可是哄了很长时间才哄好的。
从那以后，杨戬也就打消了这方面的想法。
他觉得，山河社稷图可能就是这么一个设定。
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在没有遇到林泽之前，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这一切在遇到林泽以后就发生了改变。
他亲眼看见山河社稷图像一个活泼的小狗一样跑到了林泽面前！
这对于杨戬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细心呵护的女神，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个舔狗。
这是杨戬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杨戬 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林泽，我接下来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自我意识的！”
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自我意识的？
这还真是一个很难让人回答的问题。
林泽思索了一番，“我想想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我应该才三岁。”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拥有自我意识了。”
“只不过当时还是婴儿，记不得太多的事情。”
杨戬欲言又止。
他说的是山河社稷图中的世界，林泽这小子居然在和自己说现实世界！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和自己装不知道！
不管是哪一种，他今天必须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要不然林泽今天就别想走！
“我说的是在你进入山河社稷图以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的自我意识。”
“也就是你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而是虚构的。”
杨戬再次一脸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
听到这里，林泽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山河社稷图的世界。
林泽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从我一进去以后就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啊。”
“这有什么可问的。”
“？！”
杨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等一下！你是说你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你就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
林泽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昂。”
这个时候，杨戬联想了林泽之前说过的话。
他说自己不出来就是因为觉得好玩。
想到这里，杨戬顿时冷汗直流。
他赶忙求证道，“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可以离开那个世界。”
“你之所以不出来就是因为觉得这个世界很好玩，很稀奇？”
林泽说道，“对啊，你们去往一个陌生的世界以后不会觉得好奇吗？”
“我当时所在的那个世界有点像历史上的古代，那个时候还有皇帝呢。”
“不过和古代不同的是，那个世界居然还有各种各样的妖魔。”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觉得那个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还挺像的，只不过那是在古代。”
这时，元始天尊和杨戬对视了一眼。
对于山河社稷图，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从他出现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穿越到了那个世界。
然而林泽的出现却是打破了以往的观点。
这个社稷图竟然还可以穿越到过去！
不过从现在这个情况上来看的，他应该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
只是把以前真实的世界给拿了过来而已。
要不然的话，他们现在说不定就不会存在了。
“你们两个干嘛这个样子看着我？”
“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调一下监控。”
“这么高级的神器，应该有这个功能吧？”
林泽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一丝不对。
杨戬和元始天尊他们两个就好像是在看怪人一样看着自己。
这种目光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然而这个时候，元始天尊却笑了笑，细声说道，“我们相信你说的一切。”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可能和你之前学到的世界观完全不一样。”
林泽皱起了眉头，这难道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不知道的秘密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触及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们现在才不得不告诉自己的？
林泽深吸一口气，“你放心说吧，我可以接受的。”
元始天尊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其实，你刚才经历过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他就发生在五百年前。”
“？！”
“真实存在的？那为什么我在历史课本里面学到的不是这样的。”
林泽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人在接受一个新知识以后，都会在第一时间的去反驳，坚信自己心里牢固的那个世界观。
林泽在学校的时候，可是把那些知识全部记到了脑子里面。
排斥也是很正常的。
元始天尊继续说道，“这很正常。”
“不管在那个朝代，都不可能让大部分的人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
“这些东西都是课本上不会记载的。”
“就像是那些普通人，他们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就算那么侥幸看到真相的人，也会在事后被消除记忆。”
“他们不会记得神战，只会记得，是一场自然灾害把沧南市给搞成了这个样子。”
林泽反问道，“那这里有这么多人，你们就不害怕漏一两个的？”
“这样的话，你们的保密计划部就是会泡汤了吗？”
元始天尊嘴角微微一笑，“你在生活中有遇到过神经病吗？”
“他是不是说着一些你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
“你就是听到了世界的真相，也不相信的，只会觉得他是一个神经病。”
“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现在你明白了吧。”
林泽静静的点了点头，“嗯....”
其实他这个反应也只是下意识的。
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很多细节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就比如说，神秘是突然出现的吗？
其他朝代都没有，到了这个时代突然就出现了？
这可能吗？
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所以很合理的就可以证明，神秘很早就存在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事情可以证明这件事。
那就是第一代守夜人，那个时候还不叫守夜人，叫镇魔司。
和刚才那个世界中，林七夜掌管的那个势力名字一样。
从那个时候开始，才有了正式的官方组织。
可你能说，神秘就是从那个时代开启的吗？
不能，因为你不知道前面还发生了什么。
所以仔细想想的话，这件事对于林泽来说并不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元始天尊开口说道，“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很震惊吧。”
林泽：“.....”
“不，你不会理解我明明不震惊，却要装作震惊的样子。”
所以林泽只能装作震惊。
就在这时，元始天尊突然开口说道，“好了，就这么多的事情。”
“临走之前，就再送你最后一个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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