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的盯着紫兰,木香的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有那么神吗?
“怎,怎么了,小姐?”
紫兰被她盯得有些局促不安,双手使劲揉搓着,不敢看向主子,生怕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让主子生气了。
“紫兰,你娘亲在六爻术数之事上极有天分,你有没有继承了一点啊?”
抬手摸着下巴,木香满心期待的问道。
“啊?!”紫兰没想到姑娘问的是这个事,“奴婢没有娘亲那么惊才绝艳,但是这么些年,师傅倾心指导,也算是略通一二。”
这丫头说的极其保守,实际上按照师傅的话说,她在此道上的天分,比起娘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天的相处,木香也算是了解这丫头的性子,看来,这姑娘绝对是天才喽!
“如果,我说是如果,我想让你单独去完成一件事情,这事儿还有点危险,你愿不愿意去?”
紫兰砰砰乱跳的心咚的一下落了地,吓死她了,“姑娘,我既然跟了您,您安排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是有点危险,就算是龙潭虎穴,奴婢也照闯不误!”
“ 呃,应该也没有那么危险啦!”
木香将人拉坐在旁边,把有需要寻找矿脉的事情跟紫兰细说。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灵气?”
“当然,道家也叫修行,奴婢也算是进了门的,只是,可以用玉石当中蕴含的灵气来辅助修行,只是听师傅说过,并未见过。”
“同道之人就是容易明白,通过布置阵法,就可以勾动玉石当中的灵气入体,从而达到辅助修炼的作用。”
既然要将重担放给人家,当然不能藏着掖着,木香直接将原理告诉了紫兰,当然,没说她跟穆熙煜寻找矿脉,更多的是为了空间。
“紫兰,你也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我肯定是走不开的,所以,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可以先替我走这一遭,尽力去试一试。”
木香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毕竟这难度都堪比寻龙点穴了,自己有慧眼作弊,可紫兰她就纯粹要凭本事了。
紫兰澄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坚毅,“姑娘放心,紫兰一定全力而为!”
为了不耽误事情,木香干脆让人将马车赶到自家城外的庄子上,那里有穆熙煜留下的人,可以直接将紫兰护送过去。
到了庄子上,风芸风荷帮着紫兰迅速收拾好行装,木香更是郑重的取出了一瓶用灵泉水炮制过的参片。
“记得,什么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遇到危险立刻撤离,这次不行,咱们下次再试就好,没必要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临走前,木香一再强调,在她心里,矿脉再重要,也没有身边的这些人重要。
紫兰认真的点头,“姑娘,您放心,紫兰都记住了,师傅也曾说过,我是有后福的,所以奴婢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她说的这话可不是平白编的,师傅是真的说过,而且师傅告诉她,只有跟着木香,才能找到进一步的契机。
看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木香轻轻叹了口气,这所有的事怎么好像就是安排好了似的?
前头才爆出紫兰的身世,后脚立马就有了用到的地方,怎么想都透着一股蹊跷。
算了,自己都能从现代魂穿到这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自己嘛,目前勉强称得上是他的宠儿,想来也不会坑自己就是了。
“走吧,回家!”
主仆一行又踏上了回家的路,比起来的时候,官道两边的流民看着似乎更多了。
“奇怪了,姑娘,奴婢怎么觉得这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看来,有些人私底下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风芸,传令出去,让咱们的人提高警惕,加强戒备。”
“是,姑娘!”
按理说现在已经是春耕时节了,可路过的村庄,田地里根本没有劳作的身影。
原本那些潺潺流淌的溪流,都只剩下底下的一小点没有断流,如果不是背靠着青山,山林间蕴藏着的地下水,估计连喝水都要成问题了。
“现在老百姓根本不敢播种,照着架势下去,种下去也不会有收成,只能白白浪费粮种。”
风荷放下了车前的帘子,路边打量的眼光太多,还是完全放下来更安全。
“咱们屯的耐旱粮种,各庄子上完成播种后,如果有剩余,让各庄头给附近的村民匀一些吧!”
木香从开始预测到气候变化之时起,就在不断的囤粮,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应对现在的这种情况吗?
“好的,姑娘,一会儿我就让人到各个庄子上传话。”
主仆几人正在就下一步的安排进行商议,前方的路旁却发生了骚乱。
在前面开路的护卫,双手一拉缰绳,幸好速度不算太快,否则,很可能就撞到人群了。
“前面的人怎么回事?怎么把路给堵上了?”领头的护卫下了马,走向前方查看。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狼狈的躺倒在路中央,正被好几个瘦弱的妇女一脚一脚的狠狠踹着。
那男人身体蜷缩着,双手护着头脸,一言不发,也没有丝毫反抗之意。
“不要脸的!算得上是男人吗?”
人群里踹得最狠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条纤弱,面色枯黄却难掩风韵的女人。
每一脚都直朝着男人的要害之处踢去,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
“行了,再打人就要出人命了!”护卫东子看不下去,出言喝止。
那些人看着东子精神奕奕,后面还有不少人马跟着,都有些害怕,纷纷瑟缩着,往路边躲。
路上就只剩下了那挨打的男人和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男人背信弃义,抛妻弃子,打他有什么不对?”
那女人掩下眼底的精芒,声音娇柔,却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坚决。
“那,那个,就算他有错,杀人也是犯法的。”
东子没有跟女人这么打过交道,有点挠头,硬着头皮说道。
“这位兄弟,我虽是一介妇人,可一路跟着伺候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居然,他居然……”
女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抽抽噎噎的哭出了声,眼泪哗啦哗啦往下落。
“这,这个……”
东子还是个光棍,根本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人,人家这一哭,把他弄得抓心挠肺,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车里的木香,听着这个女人的茶言茶语,秀眉微拧,好家伙,路上居然都能碰着白莲花。
“风荷,你下去处理一下吧,我估计东子搞不定那女人。”
跟了木香这么些年,风荷的“鉴婊”能力可不是盖的,一听这话,立马摩拳擦掌跳下车,兴冲冲的往前面跑。
“我说这位大嫂,你跟你们家这口子有什么仇、什么怨,我们管不着。但现在,你把路给堵上,我们就过不去了,能不能辛苦你们让让路啊?”
风荷一过去,嘴巴得得得就是一顿输出,根本就不看人家的表演。
东子被救,二话不说就往后面缩,嗯,这种场面,还是得风荷姑娘上啊!
“姑,姑娘,我……”
那女人被风荷这一通说,打乱了节奏,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表演了。
“既然躺着的这位是你家男人,大嫂,你还是快点叫醒她吧,我们主子可急着赶路呢!”
原来风荷还以为是这个女人在演戏,可到了近前儿,听着那男人绵长的呼吸,呦呵,如果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就是这两口子在演双簧咯!
“您看看我这身板,哪能拖得动他呀?”那女人双手一摊,撇了撇嘴。
“你这当家的是什么情况?看着身子骨挺好的,这是饿晕了还是……”
“唉呀,我的好姑娘哟,奴家命苦……”
话还没说完,风荷甩了甩手脚,直接用脚一勾,再用脚一掂,一使劲,那男人就跟块破布似的,咚的一下被踹到了路边。
边上所有人眼珠子都惊蹦出来了,什么情况?这丫头看着娇娇弱弱的,这怎么一下子就把那么大个男人给踹到一边去了?
“唉呦,救命啊!”
原本毫无声息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哐当一脚踢飞出去,狠狠摔落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