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洲把安清玉接到新房子,阿语也跟着送过来。
在去饭店吃饭之前,外面有人进来寻找阿语。
阿语以为是哪个客人,走到门口一看,居然是周孝民。
周孝民已经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妻子出事,女儿出事,再得到真相,是他的现任妻子迫害了他当年的初恋情人。
而且他的初恋情人身份还不简单。
当年,阿语跟他在一起,从来没提及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并不知道她是林家的人,现任副市长是她的弟弟,外交部发言人居然是她的哥哥。
阿语一看到周孝民转身就走。
周孝民喊住她:“阿语,你还在生我的气?”
阿语眼皮冷冷地一抬,问道:“你是谁呀?”
周孝民走过来,想要握住阿语的手,却被阿语避开了。
“我再怎么说,都是清玉的父亲。”
“她是我的女儿。”
“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你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阿玉也没有你这种父亲,她的父亲是洪桂,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天客人多,她不想给女儿丢脸。
周孝民却一步上前,就要拉住阿语。
阿语回头,冷眸一抬说道:“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有人来破坏她的婚礼。”
周孝民喉咙苦涩说道:“你不要这样恨我,当年的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是你抛弃我,所以我才……”
阿语打断她的话:“你做什么事和我没有关系。”
20年回来,看到他女儿跟她自己的女儿也相差没有几个月,也就是说,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同时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单单从这一点算,她不需要恢复记忆,就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渣男。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阿语的话刚说完,邓洪桂就来到了门口,他牵住阿语的手说道:“阿玉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准备去饭店了。”
“好。”阿玉回握着邓洪桂的手,两人一起进去。
周孝民压了压眼皮。
陈牧洲今天是真的高兴,他想要的事终于完成了,从今天起安清玉就是他真正的媳妇儿了。
陈牧洲送安清玉上车的时候,周孝民突然走了出来,喊道:“阿玉。”
安清玉上车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去。
周孝民马上走过来,安清玉开口说道:“你不用过来,站在原地就可以了。”
周孝民脚步一顿,眼里有猩红!
“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
安清玉冷冷一笑:“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婚礼!”
周孝民赶紧表示:“我不是来破坏你婚礼的,我是来祝福你的!”
安清玉目光深深地看着周孝民:“你的祝福我收到了,很感谢,其他的事就不用再多说了,我和你之间没有缘分,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
安清玉说完这句话就上车了。
周孝民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一行人从自己的眼前走远了。
阿语和邓洪桂也上了另外一辆车。
周孝民的手握成拳头,女儿结婚,没有人请他去当座上宾。
国营饭店前台大门全部都贴着双喜,新人进来的时候,引起了一片骚动。
其实对于安清玉来说,这里面他认识的人几乎没有两个。
方吟和徐却山夫妻今天也来了。
看到安清玉的,徐却山心里感慨,之前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比花瓶好看的女孩,没想到却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陈牧洲和安清玉上台,先向贵宾席的客人敬酒。
林衡,林裕今天都穿着中山装,容光焕发。
陈西骁也在主座上。
石小倩,赛菲珠和张雪梅他们都成了安清玉的伴娘!
三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初幸好他们悬崖勒马,如果她们站在周晓丽那一边对付安清玉!
可以想象得到,以后会得多么的凄惨就安清玉现在这两个舅舅,都把周晓丽她爹秒杀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更何况周晓丽又栽了!
“现在有请新人,向我们所有的宾客敬酒。”
司仪的声音传了开来,在场的宾客都站起来和陈牧洲,安清玉互敬。
周孝民最后还是气不过,朝着饭店这边过来了。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安清玉是他女儿,只不过他来到饭店门口却突然被两个检察院的同志拦住了:“周孝民同志,现在有人举报你涉嫌滥用职权,跟我们一起去配合调查!”
周孝民神情一僵!
外面是欢天喜地,喜庆的气氛,外面,冰凉的手铐直接铐上周孝民的双手。
……
即便安清玉要最简单的婚礼,一天下来还是累得不行!
直到醒过来已经是第2天的中午。
安清玉动了一下,腰酸背痛!
才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陈牧洲灿若星辰的笑脸!
“早安媳妇。”陈牧洲的笑容十分快乐!
伸手过来将人搂住!
安清玉动不了,伸手掐了一下陈牧洲的手:“没力气动不了。”
陈牧洲脸上的笑容放大:“想要做什么?上洗手间吗?我抱你过去!”
安清玉瞪了陈牧洲一眼,只可惜这个软绵绵的眼神看过来,就像是钩子一样,惹得陈牧洲的身体为之一振。
安清玉吓了一跳:“不行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懂得节制!
她天亮才睡着…
陈牧洲也知道,累到安清玉了!
他嘴角的笑容放大。
刚刚那一觉是他这段时间睡得最安心的!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安清玉:“鸡蛋醪糟。”
陈牧洲点头:“好,我现在就去买!”
安清玉看着他拿过裤子穿起来!
公狗腰,大长腿!
啧啧,嫁到这个老公,捡到宝了!
她将人拉住:“都已经中午了,谁还卖鸡蛋醪糟?”
陈牧洲回头对她笑笑:“只要你也想吃,我就想办法。”
安清玉微微一笑:“那我以后想吃的,你都能想办法吗?”
陈牧洲回头,光影打在他的脸上,好看得像神只:“但凡我有办法的,一定做到。”
这也是他心里对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