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
林悦如激动地将手机递到几人面前,嘴里巴啦啦地说:“这是我老闺蜜转发给我的,你们认真看看,这视频里的人是谁?”
大哥见母亲如此,也有点好奇,凑过来看。
视频里的场景明显是在某个高档酒店,长廊两边很多个房间,廊道中铺着地毯。
角度一看就是躲在哪个角落里面偷偷拍摄的。
画面里有一个穿着黑色针织长裙,外套白色皮草的女人的背影,她扶着墙慢慢地走进了电梯。
过了半分钟左右,一个房间门打开,身着灰色条纹西装的男人面色阴沉地从房间出来,左右看了眼。
那眼神阴冷刺骨,令人头皮发麻。
随即男人大步穿过长廊,进了电梯。
女人还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男人则是全脸都露出来了,赫然是温家长子,温砚尘。
“啊?这不是温家小子吗?”大哥楚霖诧异道。
几个家族之间常有往来,以前楚家没有隐退的时候,各大家族的孩子都常来楚家玩。
楚霖作为这群孩子中年龄最大的,自然一眼就认出是温家那小子。
二哥也是皱紧了眉头,“这小子小时候经常骗妹妹呢,前段时间不是还.....”
还来楚家对妹妹各种好呢,那样子明显是想要追求他们的妹妹。
如今却和另一个女孩......难评!
几人神色异常地看着楚绵。
楚绵耸肩:“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和温砚尘又没关系。”
“啊,对对对,”见妹妹根本不把姓温的放在眼里,几人松口气,二哥吐槽:“这怎么还被拍到了呢?妈,这具体什么情况?”
林悦如看女儿很轻松的样子,也放心大胆地说:
“还能是什么情况?我闺蜜她们说啊,这个视频里的女孩儿就是谢浅月,说谢浅月攀上枝头要变凤凰了。”
“切!”二哥冷嗤一声。
这种行径他觉得很可耻。
感觉掌心中的那只手在微微发颤,楚墨离低头看了眼,是霍司谦的手。
他再抬头,看霍司谦脸色发白,盯着母亲手机里循环播放的视频,眼底写满了惧怕之色。
“小孩儿?”楚墨离伸手摇了摇霍司谦,“你怎么了?”
霍司谦缓缓抬手,指着视频中温砚尘手腕上戴的那块银白色的手表,颤抖着声音说:“这个手表......我见过。”
几人疑惑,认真看了眼温砚尘的手表。
画面拍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那块银白色的手表,表盘正面在灯光下晃了一下,隐隐能看到上面貌似有个图案。
见霍司谦脸色白得吓人,楚绵拧眉问:“你在哪里见过?”
二哥也看着霍司谦。
霍司谦呆滞几秒,愣愣地说:“上次我被那些人打的时候,他们之间那个老大还是什么的,戴的就是这个手表。”
之前霍司谦还在餐厅做兼职的时候,晚上下班回家路上,被人拖到巷子里打了。
那件事楚墨离调查了很久,一直没查到结果。
楚绵闻言,眉头微微蹙紧了。
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事,她和傅靳年、傅行在餐厅吃饭,温砚尘突然出现,要和他们一起拼桌。
霍司谦是那个餐厅的服务员。
他端着果汁过来的时候,被傅靳年用轮椅绊了一下,果汁都洒在了温砚尘身上。
当时温砚尘什么都没说。
可当晚,霍司谦就被打了。
而霍司谦记得那个打他的人手上戴的腕表,此刻竟和视频里温砚尘的腕表对上了。
也就是说......
楚墨离神色一沉,“所以,我查了这么久的人,是这个姓温的?”
眼见二哥眼底翻腾着冲天杀意,楚绵上前稳住他:“事情过去太久,无法对证,二哥,你别乱来。”
霍司谦也反应了过来。
他伸手拉着楚墨离微颤的指尖,“哥哥,我早都没事了。”
现在是没事了。
但楚墨离还记得那次霍司谦差点被打死。
主使竟然是温砚尘!这口气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林悦如也没想到一个视频勾出这么多事,她心里对温砚尘的看法已经全然发生改变,同样也不忍心让霍司谦这个孩子蒙受这么大的委屈。
但女儿说得对。
“老二,你别冲动,恶人自有恶人收,就算要做什么,也要从正规手段下手,”说着,她对霍司谦使了个眼色:“小谦,你带着他回房间去,好好安慰一下。”
“今晚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只是让你们看八卦,现在看完了,都早点休息!”
嘱咐完,林悦如看了几人一眼,大哥拍了拍老二的肩膀,随即转身回屋。
霍司谦拉着怒气未消的楚墨离也回去了。
楚绵站在门口,看大家纷纷离开,走廊里安静下来,她疑惑地看向走廊尽头三哥的房间。
奇怪......
通常时候,三哥是最喜欢凑热闹的。
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外套,朝三哥房间走去。
准备抬手敲门,却发现房门未关,而且屋内还飘出来浓烈的酒精味,非常刺鼻。
楚绵清丽的小脸微沉,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但酒味和呕吐物的臭味几乎要将她臭晕过去。
‘啪嗒’一声,天花板上的吊灯瞬间亮起。
楚绵垂眸便看见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再往里走,三哥楚羡穿着黑色卫衣和牛仔裤,趴在小沙发上沉睡。
“三哥?”楚绵在他身旁蹲下,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
“唔......谁?”
楚羡应该是早就喝多了,睡了很久,现在喊醒了,一张嘴说话,嘴里一股臭熏熏的味道冒出来。
她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三哥你醒醒。”
醉意渐消,楚羡睁开惺忪睡眼,眼神还有些迷离,看清蹲在身旁的人是妹妹楚绵,他咧嘴一笑:“啊是妹妹啊,我醒了,怎么了?”
“你一个人喝多了?”楚绵问。
楚羡嘿嘿嘿地笑着,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醒酒,憨笑着回答:“嗯呐,就是今天多喝了点。”
但楚绵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不止是地毯上有很多酒瓶,就连桌子上也有很多,应该不是今晚喝的。
前两天三哥也不怎么看得到人。
想到什么,楚绵眉头皱了皱,再看到三哥这副浑浑噩噩,醉酒消沉的样子,她实在不忍继续隐瞒。
“三哥,你现在整日喝酒,是因为姜槐?还是那个和你有过关系的女人?”
楚羡有些不太清醒地笑了一声,肩膀抖动。
“姜槐?我都找不到姜槐......她、她和那个女人一样,消失了。”
“......”
三哥的主观意识是姜槐。
楚绵抿了抿唇,叹气后沉声说:“五年前在酒店里和你发生关系的女人,就是姜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