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给老子结阵!”
周猛拔出腰间佩剑,剑身却在发抖。
他狠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弓箭手!放箭!”
可弓箭手早乱了阵脚,有的箭没搭准,“嗖” 地飞上天;
有的闭着眼乱射,箭矢全扎进自家弟兄后背。
一名弓箭手被惨叫声惊得手抖,
竟把箭筒掀翻在地,箭矢滚得满地都是。
“废物!全是废物!”
周猛气得暴跳如雷,扬手一剑劈断身旁旗杆。
旗面 “哗啦” 落地,正巧盖在一名逃兵头上
那逃兵以为是幽国士兵追来,顿时尿了一裤裆,
抱着旗杆直哆嗦:“别杀我!别杀我!”
这时,又一队幽国边军挥着大斧冲来,
排头的熊虎如铁塔般矗立,手中斧头劈倒三人,
血沫溅得他满脸都是,却咧嘴大笑:
“大武的饭桶们,熊爷爷的斧头还没开荤呢!”
大武联军里的伙夫老陈,扛着铁锅正想往后躲,迎面撞上熊虎。
他吓得腿一软,“扑通” 跪下,举起铁锅当盾牌:
“好汉饶命!我是做饭的,没杀过人!”
熊虎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做饭的?正好,爷爷缺个端屎盆的!”
说着,斧头一挥,铁锅被劈成两半,
老陈的脑袋也滚落在地,眼睛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尸体。
周猛看得肝胆俱裂,忽听身后传来哭喊:
“副将!咱们快逃吧!”
回头一瞧,竟是自己的亲卫。那亲卫满脸泪痕,
缰绳已套在周猛马头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逃?”
周猛咬牙切齿,一剑砍断缰绳,
“老子是大武的将!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在阵前!”
他猛踢马腹,战马嘶鸣着冲向熊虎,手中佩剑直指对方咽喉。
熊虎冷笑一声,斧头横挥,“当” 地一声将周猛的剑磕飞。
周猛只觉虎口发麻,长剑脱手飞出,
却见熊虎的斧头已到眼前。
他本能地闭眼,却听见 “噗” 的一声
竟是身旁的亲兵扑上来,用身体挡住了斧头。
“副将…… 快走……”
亲兵的血溅在周猛脸上,温热而粘稠。
周猛瞪大眼睛,看着亲兵的尸体缓缓倒下,
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颤抖着伸手摸向腰间的酒壶,猛灌一口,却发现酒壶早已被冷汗浸透。
“撤…… 撤退!” 周猛终于崩溃,调转马头,扬起马鞭狠抽下去。
战马吃痛,嘶鸣着转身狂奔,他的头盔掉落也浑然不觉,
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夹杂着身后士兵的惨叫:
“将军别丢下我们!”
可此时的周猛,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知道拼命往前跑,
跑得越快越好,离那片修罗场越远越好……
战场上,大武联军彻底溃不成军。
幽国边军的喊杀声如催命符,大武士兵的哭喊声似断肠曲
而那些曾经信誓旦旦要 “保家卫国” 的将领们,
有的躺在血泊中咽气,有的像丧家犬般狼狈逃窜,
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在秋风中诉说着这场惨败的屈辱。
话说那战场之上,局势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幽国边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大武国的防线狠狠冲去,
大武国的防线呢,就像狂风里那快要熄灭的蜡烛,
摇摇欲坠,眼瞅着就要撑不住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节骨眼儿上,只听得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大武国的边军如神兵天降般疾驰而来。
为首的正是左将军苏朗,只见他稳稳地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仰头嘶鸣。
苏朗手持长枪,那气势,简直就像天神下凡,
他扯着嗓子,声若炸雷般吼道:
“幽国的贼子们,休要在这里放肆!
大武边军在此,你们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