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大武国附属国的杂牌军们,
磨磨蹭蹭朝着幽国阵营挪过去。
这些人里,有征来的庄稼汉,有临时凑数的地痞,
手里兵器锈迹斑斑,活像一群赶集的,哪有半点打仗的架势。
“娘的,老子可不想死在这儿!”
一个尖嘴猴腮的士兵嘟囔着,偷偷往后退了两步。
旁边一个老兵瞪了他一眼:
“龟孙!往前冲还有条活路,后退可是要被砍头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方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反观幽国边军这边,一个个跟铁塔似的立在阵前。
盔甲擦得锃亮,长枪磨得锋利,
眼神里透着股子狠劲,就等着大武军上门。
“杀!” 随着一声怒吼,大武军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可刚一靠近,就像撞上了滚烫的铁板,
幽国边军的喊杀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满脸络腮胡的幽国小队长张彪,
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活像庙里的凶神恶煞。
他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嘴里还骂骂咧咧:
“大武的龟孙子们,爷爷今儿个送你们回老家!”
说话间,长枪直取一名大武士兵咽喉。
那士兵腿肚子直打颤,哆哆嗦嗦举起长刀去挡。
“当啷” 一声,长刀被挑飞,
紧接着长枪 “噗” 地一声,刺穿了他的胸膛。
张彪一脚把尸体踹开,啐了口唾沫:
“就这两下子,也配跟爷爷过招?回去再练个十年吧!”
“妈呀!快跑啊!”
一个年轻士兵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跑。
他刚跑两步,就被后面的人撞倒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来,幽国士兵的长枪已经捅进了他的后背。
大武联军里的王三,肠子都悔青了。
他本是个挑粪的庄稼汉,被抓来充军,
这会儿手里的长矛抖得跟筛子似的。
“老天爷啊,让我平安回去吧,我再也不吃军粮了!”
他心里正祷告着,
冷不丁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幽国边军冲了过来。
“小子,想跑?”
疤脸边军露出一口黄牙,狞笑一声,长刀劈头盖脸砍下来。
王三急忙举矛去挡,“咔嚓” 一声,长矛断成两截。
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可没跑两步,
被边军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他爬起来,长刀已经狠狠刺进后背。
王三惨叫一声,手脚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弟兄们,别慌!跟他们拼了!”
一个嗓门粗大的士兵大喊着,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
可他刚砍倒一个幽国士兵,就被侧面飞来的长矛刺穿了肚子。
他捂着伤口,瞪大眼睛:
“怎么…… 怎么会这样……”
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
幽国边军们越战越勇,他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
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这边一个举盾挡箭,那边一个瞅准机会,长枪猛地刺出;
还有人绕到侧面,专捅大武军的屁股。
大武联军被打得晕头转向,阵型彻底乱了套,
士兵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不要挤!不要挤!”
一个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根本没人听他的。
士兵们你推我搡,互相践踏,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武将领赵勇急得直跳脚,他涨红着脸,挥舞着长剑大喊:
“都给我站住!稳住阵型!后退者,斩!”
可这会儿谁还听得进去,士兵们只顾着逃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就在这时,又一队幽国边军杀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铁塔般的汉子,叫熊虎,手里握着一柄大斧,那斧头比磨盘还大。
“大武的孬种们,熊爷爷来送你们上路了!”
熊虎怒吼一声,大斧一挥,
一名大武士兵连人带盾,
被劈成了两半。
鲜血溅了他一脸,熊虎却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赵勇咬咬牙,握紧长剑冲了上去:“贼子,休得猖狂!”
他挥剑刺向熊虎,可熊虎身形灵活,侧身躲过,紧接着大斧横扫过来。
赵勇慌忙举剑格挡,“当” 的一声,
手臂麻得没了知觉,长剑差点脱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熊虎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他胸口。
赵勇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熊虎一步步走过来,大斧抵在赵勇喉咙上:
“就你这点本事,也配当将领?回去喂猪吧!”
赵勇脸色惨白,心里又羞又怒,
可这会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战场上,大武联军死伤惨重,
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鲜血把泥土都染红了。
幽国边军们越战越勇,喊杀声震天响,而大武联军,
早已没了半点斗志,只剩下一片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大武联军前锋营副将周猛骑在马上,见此情景,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狠拽缰绳,战马人立而起,扬起前蹄在半空乱蹬:
“都给老子挺住!后退者 ——”
话未喊完,一支流箭 “嗖” 地擦着他耳根飞过,
惊得他脖子一缩,冷汗顺着下巴直往下淌。
“副将!不好了!右翼垮了!”
亲兵跌跌撞撞跑来,脸上糊着血泥,
“刘统领被砍了头,弟兄们都在往后逃!”
周猛转头望去,只见幽国边军如潮水般涌来,
大武士兵像被收割的麦子,成片倒下。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幽国小队长张彪,正踩着尸体狂吼:
“大武的孬种们,爷爷的枪尖还没喝够血呢!”
他一枪捅穿一名士兵的肚子,肠子拖在地上,
那士兵却还在抽搐着喊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