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
钱流给这小子通风报信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楚长老，那是因为大竹山、铸器峰、以及灵植峰，是三座外门弟子聚集的山峰。
三位峰主既非化神，又非长老，地位与待遇都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正是这种相似的处境，让三人互感亲切。
时不时还会聚在一起喝点小酒，八卦一下。
孙固见典培自己提出来了，便顺势问道：
“那，你服我吗？”
典培：“服！
“一千个一万个服！
“小师祖，自从你来了以后，书宗的整个面貌都焕然一新了。
“以前，这里就像一潭死水。
“宗门的弟子，个个都呆板无趣。
“现在您再看看，您在秘境里的那些奇遇，您和别人交锋的那些事迹，现在哪个弟子不津津乐道啊。
“大家都以你为榜样，想要为宗门挣脸争光呢。”
孙固听了这话，心里倍感舒爽。
典培说完这话，已经准备好迎接赏赐了。
谁知这个时候，突然杀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灵植峰峰主——墨飞，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
“小师祖，我来了。”
孙固：“你来干什么？”
“我来服你啊！”
孙固：“……”
“行吧，那你说说，为什么服我？”
墨飞：神阶剑符，俺也想要啊！
你赏给钱流的东西，俺也想得到一份啊。
“小师祖，墨飞嘴笨，不像钱流和典培，拍起马屁来一套一套的。
“墨飞服你，单纯就是觉得您完美契合了星光老祖当年对书宗弟子的三大要求。
“一：端方君子。”
在场所有人：“……”
若这小子当得君子之名，试问这天下，还有谁不是君子？
“二：学富五车。”
在场所有人：“……”
谁不知这家伙满嘴跑成语，就是全都用不对？
萧云沧更是想起了“罄竹难书”一词。
“三：固穷守节。”
在场所有人：“……”
墨飞啊墨飞，你说这话不仅眼瞎，还昧良心啊！
他要是都算穷，那这天下还有富的吗？
至于守节，那就更加不沾边了。
坑蒙拐骗，他落下哪一个了？
孙固嘴角咧上天了。
“小墨子，你说的话，我并不赞同。
“至少不完全赞同。
“因为就最后一点来说，我虽守住了节，却并未能固住穷。”
在场所有人：“……”
“既然我做不到固穷，那以后咱们就把星光老祖的祖训改一改吧。
“就改成‘固富守节’怎么样？”
所有人：“……”
墨飞“啪啪”击掌。
“妙，妙啊！
“穷而守节，看似不易。
“富仍守节，实则更加不易啊！
“小师祖，你这是进一步提高了对书宗弟子的品德要求啊！”
所有人：“……”
典培：墨狗，你深藏不露啊！
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会拍马屁呢？
要是早发现了，我一定要狠狠偷师一下的。
孙固点点头。
“小墨子，你品德很好。
“眼光也不错。
“大有前途啊！”
墨飞心花怒放。
赶紧表态道：
“小墨子的前途都是由小师祖决定的。
“小师祖以后无论有什么指令，小墨子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再不赏实在说不过去了。
掏出二十张天阶中品的惊云剑符。
每人各十张。
两罐天阶中品的神识滋养丹。
每人各一罐。
萧云沧和宋长老眼馋地不行。
这东西，哪怕对化神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
孙固：“小墨子，你掌管着宗门灵植的栽种，我这里还有一些成熟了的种子，你拿出去试试能不能种出来。
“如果能，我将大大有赏。”
说着手一翻，掐出了一捆神阶灵植。
所有人：“……”
走到向铸器台，哐哐哐，摔稻谷一样，把种子摔得四下飞溅。
所有人：“……”
这可是神阶灵植啊，你就不能爱惜着点？
摔完一捆。
又掐出一捆。
继续摔。
摔完。
又掐出一捆。
又一捆。
又一捆。
……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安安静静地傻站着。
这么多的神阶灵植，你到底哪里搞到的呀？
孙固一连摔了十几捆后。
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先就这么多吧。
“如果能种出来，我再摔他个几百捆。”
所有人：“……”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
却也不疑孙固这话的真假。
墨飞此时彻底懵圈了。
他太知道这些神阶灵植的价值了。
小师祖给了我这么多的种子，这不仅是一笔天大的横财，更是对我的无上器重啊！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把种子收起来啊！”
墨飞回过神。
取出一个袋子就开始装种子。
还释放神识，连蹦到的几丈外的都没放过。
“小师祖，这些种子，虽然培育难度天高。
“但您放心，小墨子就是一百年不吃不喝不睡，也要把这件事做成喽！”
孙固：“这算是立军令状吗？
“好，这状我接了。
“成了，我直接给你升长老。
“没成，我就把你给劁了。”
墨飞：“……”
你这也太狠了吧？
而且，我是人啊，你用‘劁’字，到底是存心在侮辱我，还是因为你学识浅陋，根本分不清劁、骟、阉的使用对象啊？
看一眼典培。
发现他正疯狂憋笑。
心中莫名来了股狠劲。
“小师祖，要是没成，我都不用你动手。
“我直接自己割自己。”
孙固很喜欢这豪气。
“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培植过程中，无论需要用到什么，随时来找我。”
墨飞点头。
马上就回灵植峰了。
萧云沧对孙固能拥有这么多的神阶灵植，大为震撼。
忍不住又想到了之前他提到的上古世界碎片。
“孙小友，我能问下，这么多的神阶灵植，你都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孙固：“萧堂主，修真界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
“那就是永远都不去打听别人的秘密。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萧云沧：“……”
“当然，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嘿嘿……你懂的。”
萧云沧：“……”
默默转过身，打铁去了。
孙固见留在这里无事，便驾着飞舟前往了下一个目的地——藏书阁。
我倒要看看，那个传言因修习无为之道，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无为长老，到底长了几个鼻子几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