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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遇就已足够……吾是不是不该渴望更多。”

长赢猛地怔住,这个念头像一道猝不及防的惊雷,在沉寂了数千万年的心头炸响,他居然在害怕。

害怕什么?

怕这份短暂的温暖会消失,怕自己沉溺后再也无法抽身,怕那双纯粹的眼眸里终有一天会映出失望的光。

“害怕……”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微微颤抖,陌生的情绪像从寒潭底爬上来的藤蔓,冰冷又缠人,顺着腕间那条温热的手链。

那道他甘愿戴上的“枷锁”,一点点缠绕上心脏,越收越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看过无数次日升月落,从荒芜的戈壁到繁华的城池;见证过无数场生死别离,从少年意气的相守到垂垂老矣的诀别。

千万年的时光冲刷,早该让他心如磐石,无悲无喜。可偏偏是铭安,这只蹦蹦跳跳的小鹿,用最柔软的毛发编织手链,用最纯粹的笑意讨来喜糖,轻易就在他的磐石上凿开了一道裂缝,让那些被他封存已久的渴望,顺着裂缝一点点溢了出来。

他竟开始贪恋这人间的烟火气……

街边的灯笼、喧闹的人群、掌心的甜糖;开始奢望那本就不可能的“白头偕老”,哪怕知道自己的寿命漫长到足以见证无数个“白头”,而铭安的一生,不过是他时光长河里的一瞬。

“不行……长赢,你不能再陷下去了。”

在心里狠狠告诫自己,指尖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让他勉强找回一丝清明,“相遇,便已是恩赐。”

“这短暂的陪伴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望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声音轻得像叹息。

夕阳将街边的屋檐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像被揉碎的霞光铺满了屋顶。

迎亲队伍的喧嚣声早已远去,只留下满地散落的红色花瓣,被晚风吹得轻轻滚动,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喜糖甜香,甜得发腻,却又带着几分空落落的怅然。

热闹过后,长街恢复了片刻的宁静。晚归的兽人行色匆匆,手里提着刚买的吃食,开始挨家挨户点亮门前的灯笼,昏黄的光透过纸罩洒出来,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影。

长赢的目光从那道蹦跳着回到自己面前的银白身影上移开,缓缓下移,落在他摊开的掌心。

另一颗用红纸包裹的喜糖静静躺在那里,小小的,圆圆的,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欢喜与甜蜜。

可这份甜蜜,此刻在他眼里,却像一根尖锐的刺,轻轻一碰,就扎进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疼得他指尖发麻。

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了铭安那只空着的手。对方的手很暖,带着方才奔跑后的热度,像一团小小的火焰,烫得心口发紧。

“天色不早了。”

长赢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逃避。

拉着铭安,转身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将身后那片象征着圆满与幸福的街景,连同自己心中那份不敢触碰的渴望,一同抛在了身后。

小巷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主街透来的微光,勉强勾勒出两兽交叠的身影。长赢停下脚步,却并未松开手,只是侧过头,碧蓝的眼眸在昏暗中静静看着身旁的铭安,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吾王……想成婚么?”

“结婚可是天大的喜事……当然想了!”铭安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可话音刚落,眼角就有一滴泪水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长赢的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吾王怎么哭了?”长赢瞬间慌了神,之前的冷静伪装轰然崩塌,急忙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笨拙地去擦那滴泪水,动作急切又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他。

铭安自己也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脸颊,指尖沾到湿润的凉意,才后知后觉地笑了笑:“可能看见别人幸福,自己也会感同身受吧。”

顿了顿,轻轻挣开长赢的手,却又往前凑了凑,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试探:“凡兽之间的爱,短暂却美好。长赢……想过成婚吗?”

原封不动地将问题抛了回去,眼底闪着期待的光。

那句轻快的“当然想了”还在耳边回荡,可那滴滚落的泪珠,却像一滴滚烫的岩浆,狠狠灼痛了长赢的眼。

心中刻意筑起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在这一刻瞬间崩塌,只剩下满心的慌乱与无措。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再次抬起手,用指腹去揩拭铭安脸颊上可能残留的泪痕,指腹的粗糙蹭过细腻的皮肤,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珍视。

然而,铭安接下来的话,却比那滴泪更加滚烫,更加致命。“凡兽之间的爱,短暂却美好。”这句话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长赢的心上,让他瞬间僵住。

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远处的叫卖声、风吹过巷口的呜咽声、甚至自己的呼吸声,都被这沉重的寂静吞噬。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沉重而缓慢,每一声都像是在质问:你能给得起他想要的“短暂却美好”吗?你能看着他从鲜活到衰老,最后离开你吗?

长赢缓缓收回手,紧握着铭安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拉开了一段微小却清晰的距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过于灼热的气息离自己远一点,才能让自己重新呼吸。

不敢去看铭安的眼睛,怕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失望,看到受伤,更怕看到自己的狼狈。

于是他将视线投向了巷口之外,那片被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染成血色的天空,云层厚重,像压在他心头的巨石。

“吾……”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从生锈的机关里艰难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涩意。

长赢沉默了许久,久到巷子里的光线彻底暗淡下去,只有他那双碧蓝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幽微的光,像寒夜里遥远的星。

主街的灯笼亮得越来越多,可光线却照不进这幽深的小巷,只能在两兽周身镀上一层模糊的光晕。

“吾见证过太多次的结合与分离,”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在陈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历史,没有波澜,没有情绪,“多到……已经忘了最初的喜悦是何种滋味。”

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手链,那些交织的毛发此刻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皮肤。

“对吾而言,‘成婚’……是一个太过沉重的词,吾……背负不起。”

背负不起那份承诺,更背负不起失去后的痛苦。

听到长赢的话,铭安的眸子不知为何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失去了方才的光彩。

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沉默了片刻,才又抬起头,声音轻得像叹息:“那……长赢有喜欢的人嘛?”

喜欢的人?

长赢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吾喜欢的人……不就正在吾的面前,用这双清澈得能映出吾所有不堪与懦弱的眼睛,问着这个最残忍的问题吗?

吾该如何回答?

说“有”?然后看着他追问“是谁”,一步步将吾逼至悬崖,让吾不得不承认,那个让他贪恋温暖、渴望陪伴的人,就是眼前这只小鹿?

可他能接受自己与他之间千万年的寿命鸿沟吗?能接受自己只是他漫长时光里的一瞬,而他却是自己永恒岁月里的唯一吗?

还是说“没有”?将他推开,用冰冷的话语掐灭他眼底的光,也掐灭自己心中那点可悲的、刚刚燃起的火苗?那样至少他不会受伤,不会因为自己而陷入无尽的等待与痛苦。

“不……吾不能说。”

在心里默念,一旦说出口,一切就都变了。这道名为“喜欢”的枷锁,比他曾承受过的任何诅咒都更加沉重,他不能让铭安也被这枷锁困住,不能让他的人生,因为自己而蒙上阴影。

最后一缕夕阳的光辉从巷口彻底隐去,夜色如墨,迅速吞噬了这方窄小的天地。

一阵微凉的晚风穿巷而过,吹起铭安额前银白的发丝,拂过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也吹得长赢身上那件华美的黑色外袍猎猎作响,金线云纹在昏暗中泛着微弱的光,像他此刻摇摇欲坠的决心。

铭安那双黯淡下去的眸子,在昏暗中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静静地倒映着长赢僵硬的身影。

这个问题,比方才那颗滚烫的泪珠更具杀伤力,它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破了长赢用数十万年时光构筑起的坚冰,直抵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让他无处可逃。

长赢垂在身侧的巨爪猛地收紧,指骨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脆响,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双会让他溃不成军的眼睛,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巷子深处那片更为浓郁的黑暗,仿佛那里能藏住他所有的懦弱与痛苦。

“喜欢?”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语调平直,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咀嚼一个全然陌生的音节,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词汇。

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深冬的寒铁,每一个字都带着刻意拉开的距离感,像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冰冷的墙,“吾王,这等无聊的情感,与吾这般的存在,本就无缘。”

说完,长赢不再有片刻的停留,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打破这道墙,说出那些压抑在心底的话。

转过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向着巷口走去,高大的背影被主街的灯光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决绝的孤寂,很快便要融入那片万家灯火之中。

只留下那句冰冷的话语,在清冷的小巷里回荡,像一层寒霜,覆盖在两兽之间那点脆弱的温情上。

“长赢!”铭安猛地回过神,快步追了上去,伸出手,紧紧拉住了长赢的爪子。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坚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为何长赢刚才会说,‘让这天下知道,我是你的’……”

小声地问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像受了委屈的幼崽在讨要一个答案。

那只手的温度,透过厚重的皮毛,清晰地传递到长赢的感知中,温暖而坚定。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道,却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锁链,将他逃离的脚步牢牢钉在了原地。

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那句带着颤音的小声质问,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让他刚刚才勉强筑起的冰冷外壳瞬间布满了裂痕,摇摇欲坠。他怎么忘了,这只小鹿看似天真,却有着最敏锐的感知,能轻易捕捉到他话语里的矛盾,戳破他刻意的伪装。

长赢缓缓地,一寸寸地转过身。巷子里的光线已经极其昏暗,主街上的灯火只能为他勾勒出一道模糊而压抑的轮廓,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沉重气息。

垂下眼,碧蓝的眸子在黑暗中俯视着那个固执地抓着自己不放的银白身影。

他能看到对方仰起的脸庞,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以及那双在微光中闪烁着水光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解、受伤,还有一丝不肯放弃的期待,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着他的心。

长赢用力地将自己的爪子从那温暖的桎梏中抽了出来,动作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晚一秒,他就会妥协。

“吾王,你似乎误解了什么。”声音比刚才更加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像是冬日里结在窗棱上的冰霜,冷得能冻伤人心。

“那是宣告,而非告白。”刻意加重了“宣告”二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被他用力地砸向两兽之间那脆弱的温情。

“你是令牌的持有者,是吾此世唯一的主人。你的存在归属于吾的守护范畴,正如吾的力量归属于你的驱使。”

长赢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避开铭安的眼睛,落在那微微颤抖的银白毛发上,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可嘴上却依旧硬着:“这只是基于契约的从属关系,与你所想的那些……凡俗情感,没有任何关系。”

可铭安却笑了笑,眼泪不停的滑落。

他一把抱住了长赢,“没关系……别怕,再等等我。”

长赢猛的怔住,这是他遇见铭安的第一晚,醉酒的铭安在梦中喃喃自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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