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歌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却冷的如刀子,这让符天生心中一寒,他强自镇定道:“李总督,你这是何意,为何封锁州牧府,州牧大人何在?”
“州牧大人身体不适,今日之议,由本督代为主持。”李行歌缓步走入大殿。
赵无咎先天大圆满的气息毫不遮掩,他领着雪衣卫鱼贯而入,他们分列殿中两侧,手按在了弯刀刀柄上,冰冷青铜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放着寒芒,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行歌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最高处,那儿,有一张宝座,代表着扬州最高权力的宝座!
李行歌缓缓转过身,在符天生和一众大员惊恐的眼神中,李行歌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州牧宝座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符天生脸色剧变,指着李行歌,又惊又怒道:“李行歌!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坐在州牧大位上,这是僭越,这是大逆不道!李行歌,你是要造反不成?”
“大逆不道?造反?”
李行歌微微一笑,手掌一翻,一枚古朴的四方小印出现在他掌心,小印散发着浩瀚威严的气息:“符长史,你看这是何物?”
“州牧大印!”
符天生瞳孔一缩,失声惊呼。
殿内一众郡守亦是哗然!
州牧大印,乃是州牧权柄的象征!
此印既在李行歌手中,意味着州牧净空尊者已将权柄移交!
“州牧大人有令,自今日起,由我代行州牧之权!”李行歌高声道。
“现在,符长史,你还有何疑问?”
符天生浑身冰凉。
他并未怀疑李行歌是在假传州牧之意。
因为,李行歌不可能从一位神府尊者手中抢走州牧大印。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坐在州牧大位上!”符天生色厉内荏道:“这是对州牧大人的大不敬!”
“呵呵,若本督没有洞悉符长史的真面目,倒真是差点被符长史这大义凛然、忠心耿耿的模样给骗了。”李行歌讥笑道。
符天生心头一紧:“李行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行歌冷笑一声:“符长史,你符家勾结吴州魏氏,吃里扒外,妄图颠覆我扬州,证据确凿,还敢在此狺狺狂吠?!”
李行歌的话,如一记惊雷,震的殿中一众大员耳朵嗡嗡作响。
符天生脸色惨白,他踉跄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你...你血口喷人!李行歌,你这是污蔑!是排除异己!”
殿内众人亦是向李行歌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污蔑?”
李行歌冷哼一声,举着手中大印。
“州牧大人若非洞悉你符家叛逆之举,岂会将这州牧大印交予本督,命我整顿扬州,清除叛逆?”
李行歌厉色道。
符天生被问的哑口无言,豆大的冷汗从额上流下。
殿内一众大员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东州府尊王天明反应过来,率先发声,他一脸义愤填膺道:“诸位同僚,李总督有州牧大印,便如州牧亲临,州牧大人,又岂会污蔑符天生?”
升龙府尊郑苍枫亦是一脸怒色:“符家吃里扒外,勾结外敌,若非李总督明察秋毫,我扬州基业险些毁于一旦!”
“对!符家其心可诛!当严惩不贷!”南屏府尊窦长庚也跳了出来。
“没想到,整日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符长史,竟是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
“请李总督立刻将符天生这等狼子野心之人斩杀!”
“符家当灭!”
“符家不灭,我扬州人心难安呐!”
“我等愿奉李总督号令!”
...
李家一派,傅家一派,灵虚门一派的各地大员们尽皆跳出来,对符天生和他身后的符家口诛笔伐。
而符家一派,在群情汹涌下,竟无一人敢为符家发声。
符天生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他怒道:“混账,你们不过是李家养的狗罢了,竟也敢...”
“够了!”
李行歌大喝一声,打断了符天生的话:“符天生,州牧大人已下令,免去你长史之职,并就地格杀,符家,举族夷灭!”
他看向身旁的赵无咎,冷冷下令:“将符天生拿下,处死!”
“是,主上!”
“李行歌!你敢!你是在假传州牧旨意,诸位同僚,不要信李行歌的鬼话,他才是那个逆贼!”符天生一脸狰狞。
说完,先天后期的气势轰然爆发,直接向着殿外冲去。
赵无咎见符天生想逃,冷哼一声:“冥顽不灵!”
他身形一动,拦在了符天生的面前,枯瘦的手掌一掌拍出!
这一掌,轻易地打穿了傅天生的护体灵力,正中符天生丹田。
“噗!”
符天生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倒飞回去,重重砸在地上。
“杀!”
李行歌声音淡漠。
两名雪衣卫上前,抽出弯刀,冰冷的刀刃闪烁着森然寒光。
符天生目眦欲裂,眼中尽是对死亡的恐惧,他歇斯底里道:“李行歌,你敢!你若是杀了我,我家老祖不会放过你,魏家,更不会放过你!你最好...”
刀光划过,声音戛然而止,一颗狰狞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残留着无尽的怨毒与惊恐,鲜血喷溅,染红了光洁的地面。
符天生最后一句话,算是坐实了符家的罪名。
那些符家派系或与符家关系要好的大员们,个个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符天生勾结外敌,现已被本督明正典刑,至于符家党羽...”
李行歌那不善的目光落在了符家派系之人身上。
被这杀神盯上,有人腿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总督大人明察,符家勾结魏家之事,我全然不知啊,我是无辜的,总督大人饶命啊!”
“是啊总督大人,我等皆是被符家蒙蔽,绝无二心!”
...
一时间,殿内跪倒一片。
实力强大,背景雄厚的长史李行歌说杀就杀了,他们可不觉得李行歌不敢杀他们。
“尔等是否参与符家叛逆,本督自会查清。”李行歌冷眼看着这些人:“但在查清之前,只好先委屈诸位了。”
他之所以让符天生将各地郡守召来,便是为了控制住这些人,控制住这些人,符家的地方势力便成了无头苍蝇,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大手一挥:“雪衣卫!”
“在!”殿内雪衣卫齐声应喝。
“将所有与符家往来密切之人,全部拿下,封住修为,押入州府大牢,严加看管!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雪衣卫如虎狼般扑出,将符家派系之人全部制住,封禁修为,拖出大殿,求饶声,哭喊声响成一片,但很快便消失在殿外。
清理掉这些人后,李行歌看向傅羽:“傅司马!”
“下官在!”
傅羽应声出列。
“符家叛逆,罪证确凿。然符家树大根深,在州府及各郡势力盘根错节,本督命你,调动各地兵马,将其在州府内的势力连根拔起,不得有误!”李行歌沉声道。
“下官领命。”
傅羽沉声应下,领命而去。
“其余人,随我攻打天符山!”
天符山,便是符家族地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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