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墨!要不是你这个狐媚子,随便的乱勾搭人,叶凡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要为你出头?!”
“我说了,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
“我不要污蔑你?!要不是难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哦呵呵,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肯定清楚,只不过是肯定不想要承认而已!”
“老师!像林云墨这种举止不端正的同学也一定要记过!记处分!甚至我觉得直接让她回家反省也都可以!”
“陈潇月同学你淡定一些,事情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老师无奈的语气从里面传了出来,听的出来,对于陈潇月的发疯,大家都有些无奈。
只不过,陈潇月怎么可能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淡定的起来的人?
“怎么可能没有?!老师难道你之前没有听说过林云墨做过的那些事情吗?!她现在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一些,但是之前的名声可是臭的很!我们学校里面学生太多了,可不能容忍这种人一直出现在学校里面!”
听到里面陈潇月发疯的声音,秦守的眉头开始疯狂的抽抽起来。
不等里面再次传来声音,秦守便抬起手来重重的敲了敲门。
“王老师在吗?!”
里面的人冷不丁的都被门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顿时沉默了起来。
“在,进来吧。”
里面很快便传来了老师的声音。
闻言,秦守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眼前的门缓缓的被人推开后,再瞧见走进办公室的人,里面的人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还有一些人则是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
“这位同学?你找谁啊?”
虽然秦守的衣着看着十分的得体不错,但是人还是十分的年轻的,王老师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询问道。
刚刚的陈潇月还嚣张的很,甚至在面对老师的时候,都能这样说话。
但是在刚刚,听到了重重的敲门声后,她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而她也万万没有想到,推开门走进来的人,竟然是秦守!
这下子,更是给她吓得心脏开始乱跳了起来。
她赶紧闭上了嘴,随后便悄默默的后退着,然后躲在了叶凡的身后。
叶凡:“……………………”
看见秦守之后,他不由得微微拧了拧眉头。
完蛋了,看来事情肯定会更加的麻烦了。
“秦守?”
林云墨原本站在人群之外,听着陈潇月的话后,她也只是微微低垂着脑袋,面色淡淡的反驳着。
虽然陈潇月口中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她确确实实的没有做过。
但是!
………………
灶房里飘出阵阵香气,野鸡肉在铁锅里“滋滋“冒油,秦守撒了把野葱,香味更浓了。周小强扒在门框上,口水都快滴到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哥...“他刚开口,就被周小莉拽到身后。周小莉手里攥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沿还沾着晌午的玉米糊。
秦守头也不抬,用筷子戳了戳锅里的兔肉:“爸,您尝尝咸淡。“他舀了勺肉汤,吹凉了递给秦德刚。
老头子咂摸着滋味,眯起眼:“香!比公社食堂的还香!“他瞥见继子和老婆子眼巴巴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守儿啊,给你弟弟...“
“他们吃过了。“秦守打断父亲的话,手里的锅铲在铁锅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刚进门时,看见灶台上摞着三个空碗。“
周小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晌午她特意多做了饭,想着秦守带回来的野味能分一杯羹。谁知这继子一进门就钻进灶房,连个招呼都不打。
“那是...那是留着晚上吃的!“周小强急得直跺脚,肚子“咕噜“一声响。
秦守掀开锅盖,热气腾起一片白雾。他夹了块最肥的兔腿肉放进岳怀萍碗里:“趁热吃。“又给父亲盛了碗野鸡汤,“这汤里加了黄芪,对您的咳嗽好。“
周小莉攥着碗的手直发抖。她看见岳怀萍腕子上戴着块上海表,表带在油灯下泛着冷光。那是秦守用三只野兔换的,她亲眼看见他在公社供销社门口跟人讨价还价。
“守儿...“秦德刚放下汤碗,欲言又止。
“爸,“秦守往灶膛里添了把柴,“我记得您说过,做人要讲规矩。“火光映着他的侧脸,“晌午的饭,他们娘俩吃了;晚上的饭,自然该我们吃。“
周小强“哇“的一声哭出来,周小莉拽着他往外走。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眼灶台上的铁锅,里面还剩小半锅肉。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锅底沉淀的几粒白色粉末——是她晌午偷偷撒的巴豆粉。
吃完饭后时间也不早了,反正岳怀萍也要回镇子上,秦守便也想着顺便给她送回去。
秦守的永久牌自行车在石子路上颠簸,岳怀萍攥着后座的手紧了紧。车把上挂着的竹篮里,两只野兔随着颠簸晃悠,这是要带给岳家二老的。路过公社粮站时,墙上的大喇叭正播着“割资本主义尾巴“的社论,盖过了车链子的“咔嗒“声。
“就送到这儿吧。“岳怀萍在榆树巷口跳下车,蓝布衫的下摆扫过车后架。她指了指巷子深处贴着褪色对联的老屋,“让邻居看见该嚼舌根了。“
秦守摸出块油纸包着的野蜂蜜塞过去:“跟你爹说,过几天我再送黄芪来。“他瞥见岳家窗台上晒着的决明子,叶片焦黄——怕是岳父的肝病又重了。
调转车头时,后胎在青石板上碾出湿漉漉的印子。秦守蹬车的脚顿了顿,他闻见风里飘来小龙虾的腥气——是西头黑市的方向。
废弃的棉纺厂后墙根,三块红砖摆成三角。秦守摸出半包大前门,给蹲在墙角的独眼老汉递了根:“老马头,今儿个有红袖章来查吗?“
老汉嘬了口烟,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灭:“晌午来了两趟,林丫头机灵,把灶台藏水沟里了。“他努努嘴,“hhhhh哈哈哈哈哈哈在七号仓。“
推开生锈的铁门,油爆辣椒的呛味扑面而来。李树正抡着铁勺在汽油桶改的灶台上翻炒,十五瓦的灯泡吊在梁上,照得他光膀子上的汗珠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