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春桃——实名是于小雨的女孩苍白的脸被霓虹灯染成青紫色。她攥着帆布包带的手指关节发白,帆布包底层藏着母亲的药费单和艺校的退学警告——上周医院刚打电话说,再不交钱就要停药了。
\"二哥,前面右转就到家了。\"司机阿戴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后颈有道蜈蚣状疤痕,于小雨记得茶楼姑娘们私下里,说他是孙骏从缅甸带回来的狠人。
孙骏在后座搂着于小雨,上下抚摸的左手扯开她领口的盘扣,雪纺衬衫的两颗纽扣弹落在真皮座椅上。\"处女?\"他捏住她的下巴冷笑,\"吕波倒是会调教人,知道老子就好这口。\"于小雨闻到他嘴里浓重的酒味,混着雪茄的呛人味道,胃里一阵翻涌。
奔驰车缓缓行驶进入别墅大门里,停到三层别墅的门外,阿戴快速下车打开右侧的后车门,孙骏牵着于小雨的手下车。
“你回去吧,明早照常时间来接我去集团上班。”他挥了挥手,低头在手包里翻找钥匙。阿戴答应一声,上车开动,驶出别墅大门。
电动雕花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于小雨看见庭院喷泉池里游动的血鹦鹉。那些通体猩红的鱼突然集体跃出水面,像一滩滩凝固的血块。
孙骏拿出钥匙打开一楼的房门,伸手拽了一把女孩,
“进来,欢迎光临我的领地。”
两个人进到屋里,孙骏随手锁上房门。
换上拖鞋,孙骏脱掉暗纹西装扔到米色真皮沙发上,“坐吧,一会陪我再喝一杯。”房门在身后“彭”地一声关上的瞬间,女孩不禁打了个寒颤。
孙骏走到酒吧前,手指在酒柜玻璃上顿了顿,从第三层格架抽出一瓶1998年波尔多红酒。深绿色的酒标边缘微微卷曲,他用力握住海马刀,螺旋锥缓缓旋入软木塞。
当瓶塞\"啵\"地弹起时,他低头嗅了嗅瓶口——陈年酒液的酸涩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他对着灯光晃了晃酒瓶,看着沉淀物在琥珀色液体中缓缓旋沉。
他缓慢地把酒倒进水晶醒酒器中,\"嗯,醒十五分钟刚好。\"单宁的涩味与空气接触后逐渐舒展,他倒满两杯,走过将其中一杯递给于小雨:\"尝尝,比你在便利店买的汽水有档次多了。\"
女孩的高跟鞋尖在波斯地毯上微微颤动,旗袍的下摆被攥出细密的褶皱。接过孙骏递来的酒杯,她双手接过与他的酒杯碰撞了一下,\"铛…\"的一声发出清脆地响声。
两个人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孙骏伸手把她搂进怀里,鼻尖探进她发丝轻嗅,舌尖划过她耳垂,\"好香啊,比这酒的味道还诱人。\"手掌从肩膀向下游走,在她的旗袍开叉处向里面伸去……。
女孩浑身瑟瑟发抖,想伸手推开却又不敢。过了一会,孙骏迫不及待地起身开始脱去衬衫,\"脱了。\"孙骏仰头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将酒杯随手放到了大理石茶几上。
\"二老板,我……我真的是来实习的。\"她跪坐在波斯地毯上,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妈妈还在医院等钱做手术,求您……\"话音未落,孙骏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臭婊子,别他妈跟我叽叽歪歪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啪!”于小雨脸上剧痛,耳朵也“嗡”地一声,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脸颊。从小到大,她也没挨过打,虽然家里很穷,但她依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高中毕业后,她考上了丹港市艺术学校,学的还是她喜爱的舞蹈专业。她努力刻苦地学习、训练,梦想有朝一日会出名,会成功,让自己和父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直到父亲在一场意外车祸中去世,母亲的身体日渐憔悴,家里条件更是困难。她的梦想破灭了,从五彩斑斓的青春年华跌入灰暗的世界里。为了自己的学费、生活费和母亲治病的医药费,她在上届一个学姐的介绍下,通过面试来到孙氏集团做兼职。
结果被分配到这个高档的茶楼做“公关经理”,实际上就是本地与孙氏集团关系密切政府官员的玩物。她刚到这里,还在一边培训、实习,一边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但从其他女孩那里,她也了解到大致情况。
孙骏已经脱掉了衬衫和裤子,只穿了一条内裤,露出上身暗青色的纹身和满是汗毛的大腿。
他狞笑着说道:“怎么地?还没学会伺候人吗?今天二爷心情好,来教教你!”
他上前揪住女孩身上的旗袍,“撕拉!”“撕拉!”几把就将旗袍撕裂,随手扔到一边。
当孙骏撕开最后一件内衣时,于小雨突然摸到茶几上的水果刀。那是削苹果用的,刀刃上还沾着未洗净的苹果泥。她颤抖着手将刀锋抵在孙骏的胸前,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道:“二…二老板,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臭婊子!\"孙骏掐住她脖子的手青筋暴起。于小雨感觉耳膜嗡嗡作响,视网膜渐渐模糊。她用最后的力气想将水果刀刺进他胸膛,手却被对方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随即刀就被夺下……。
女孩的后脑勺不断撞在波斯地毯上时,她侧头看见墙上唐寅仕女图里的美人正在流泪——原来画里的眼泪,是用珍珠粉掺着朱砂点的。
…………。
当孙骏再次扑上来时,于小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的意识已经模糊……直到呼吸被彻底掐断。临死前她突然笑了,因为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蝉鸣——那是海连农村夏夜的声音,母亲总说这是土地在唱歌。
阿戴带着两个手下赶到时,孙骏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处理干净点。\"他踢了踢于小雨蜷缩的尸体,\"把她的学生证也塞进华远集团的转运袋,让条子们去折腾华远的工地。\"
三个男人在地下室忙碌时,阿戴注意到尸体手腕上的银色手环。编号037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他鬼使神差地摘下放进自己口袋——这是孙氏集团女公关的标志,每个手环里都代表一个女孩。
\"军哥,这妞长得挺水灵。\"染着黄毛的手下摸着尸体的大腿,\"要不……\"
\"啪!\"阿戴的军用匕首插在他两腿之间,\"二老板玩过的女人,你也配碰?\"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缅甸,孙骏也是这样笑着把叛徒的尸体扔进鳄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