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鼠钻入叶安的怀中,不断用小脑袋磨蹭着叶安的胸膛,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乌金鼠?差点把你忘了!”
叶安眼前一亮,这乌金鼠异变之前就是寻宝的行家,后又在万族竞技场中产生了异变,能力更上一层楼。
此刻有它在,说不定真能找到烬火霜魄!
“乌金鼠,你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些烬火霜魄?”
叶安提溜着乌金鼠的后脖颈,将它从怀中拽了出来。
“滋滋滋……”乌金鼠顿时一脸抗议,在半空中挥舞着小爪子。
“你能不能找到?”叶安又问一遍,摸了摸它的小脑瓜子。
乌金鼠顿时身子都软了,发出极为享受的呼噜声。
紧接着,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精神抖擞,信誓旦旦的模样,跃了出去。
叶安几人连忙跟上,只见得乌金鼠的身影像一道暗金色的流光,左冲右突,不断闪烁,不一会儿便将众人带到了一处神秘之地。
“这是……”
叶安眼眸微微睁大,竟望见十数颗烬火霜魄如宝塔般被堆积在一座神秘的法阵中。
那法阵缺了一角,似乎是施术者想要一次性集齐一定数量的烬火霜魄后,再一次性将其传送过去。
“这一定是那色欲之主的分魂给本体传送修行宝物的法阵。”
叶安说出猜测,那色欲之主修行的是邪法,在诸天各界有无数道分魂,收集原始欲望和天材地宝。
那些道分魂一定就是用这道法阵来传送原始欲望和宝物的。
“老叶,我想到一个好玩的。”汪佩露出了蔫坏儿的笑。
“你跟我想得一样。”叶安也笑了起来,眼眸中掠出冷色。
色欲之主三番五次找他麻烦,更妄想杀进人界,收割原始欲望。
现在有一个给其使绊子的机会,叶安怎么会错过?
叶安先是将那堆成宝塔状的烬火霜魄全部收起,而后便是冷笑一声,在手中凝出十来道“惊蛰”的能量种子。
汪佩坏笑着将法阵的最后一点补齐。
传送法阵骤然亮起光芒,开始跨越界域,进行传送。
四人同时冷笑着行动起来。
汪佩将一堆自爆机械扔进去,柳家兄妹命令御兽发动攻击。
叶安更是将那十来道惊蛰的能量种子全部丢入。
就连乌金鼠都有样学样,用粉嫩的爪子刨出几块泥巴,朝着法阵内丢去。
“轰!!!”
刹那间,法阵亮起了更加炽热的光。
相隔无数界域,法阵另一端的色欲之主本体眼见一道法阵亮起,眼眸中闪过一抹喜色。
他心中暗道:
“不知是哪一方世界的分魂又给本尊献上原始欲望了。”
“本尊要好好的享用一顿,品尝那最原始、最美妙的滋味。”
色欲之主微微闭上眼睛,仰头对着那道亮起的法阵,露出贪婪之色。
“老汪,你要点脸!”
这时,众人脸色一黑。
汪佩竟解开裤带,朝里面撒尿!
汪佩哈哈大笑,淡黄的尿液顺着法阵滋滋流淌,传入灵界。
“哦!能量!本尊感受到了最精纯的能量!”
色欲之主深吸一口气,贪婪的感知着那即将从法阵中传来的能量气息。
他只觉此次传送而来的能量异常的庞大,异常的精纯。
隐隐之间,他甚至感受到了道纹的气息,令人沉醉!
“哈哈哈!”
“这一定是最虔诚的信徒才能奉献出的原始欲望!”
“本尊一定要好好的享用一番!”
色欲之主大笑,仰面接住那股能量。
而后……
“轰!!!!!”
自爆机械、御兽光波以及十数道恐怖的惊蛰,全部落在色欲之主的面门上,轰然爆裂。
恐怖的冲击波扩散灵界数百公里,引起巨大的波澜。
绚烂的火光冲天而起,引起了数名欲望之主的注意。
“色欲,你这是在?”暴食之主面露好奇,拍打着小山般的肚皮。
色欲之主面容已经变得比黑炭还黑,哪怕他有六阶层次,哪怕他是灵体构造。
一次性承受十数发的惊蛰,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更何况他还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用脸硬接!
“叶安!一定是叶安!!!”色欲之主头顶冒着黑烟,陡然意识到了始作俑者,脸色顿时变得乌青,快要气炸。
眼见一众欲望之主好奇的望来,他只能打碎牙齿往喉咙里咽,干咳一声,风轻云淡道:
“不过是本尊尝试用新的传送法传送原始欲望而已,诸位何必吃惊?”
“新的传送法?”一众欲望之主眼神一亮。
一人刚想说什么,就在此时。
“滋滋滋……”
一股淡黄色的液体顺着法阵浇灌到了色欲之主的头顶,瞬间将他头顶的黑烟浇灭,骚气冲天。
“尿?这是人尿?!色欲,你还真是品味清奇啊!连人尿都要供奉?!哈哈哈哈!”
一众欲望之主尽皆大笑,哪还不知道色欲之主这是被对家设计了,一个个看向色欲之主,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叶安!!!本尊不杀你,誓不为灵!!!”色欲之主只觉脑仁快要爆开,咬牙切齿,恨不能反向钻进那法阵中,将里面的叶安众人碎尸万段!
四周,一众欲望之主的哂笑声,络绎不绝的响起。
经此一事后,色欲之主在一众欲望之主中彻底沦为了笑柄,不知道要被揪着嘲笑多久。
…… ……
与此同时。
叶安等人已经再次回到祭坛周围。
一众虚堕者眼见叶安出现,纳头便拜,口称主人。
叶安摇了摇头,看向一众人道:
“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也不会将你们禁锢在此。”
“现在我准备离开这里,若是有想要跟着离开,前往外界的,可以跟着我一块走。”
“可有愿意离去者?”
叶安扫视一众人。
令他没想到的是,数万名虚堕者中,最后竟只有年轻的布里奇愿意去外界闯荡。
剩下的虚堕者听到“外界”二字,皆是本能的露出恐惧。
他们一个个如久经牢狱的犯人,已经习惯了监牢中的一切,惧怕迈出这方天地,更无法适应外界人的目光。
他们已不愿做出改变,哪怕为此献上自由。
叶安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墙是庇护,也是限制。
或许只有围墙坍塌的那一刻,人们才能发现,围墙外还有世界,命运还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