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生等待了下雪的一刻时,脑海想起,甘娜温柔给万福生说:“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万福生自言自语:“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万福生望着窗外开始飘落的雪花,思绪飘得更远了。甘娜那温柔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她说话时的神情、语气,都让他的心变得无比柔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他又轻声念出了下一句。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万福生警惕起来,迅速将情绪收起,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他的同志,神色匆匆。“福生,有紧急任务,敌人最近有大动作,我们得赶紧制定应对计划。”同志说道。
万福生没有丝毫犹豫,看了一眼窗外还在飘着的雪,转身拿上了自己的配枪和文件,跟着同志匆匆离去。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儿女情长只能暂且放下,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与侵略者战斗到底。
就在这时,万福生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后背袭来,仿佛有一股冷风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猛地一颤,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然而,那阵喊话声却如同一把利剑,将他从虚幻的梦境中硬生生地拽回了现实。万福生定睛一看,喊话的人竟然是5师的代理师长李尧山!
李尧山面色凝重地对万福生说道:“福生啊,情况有些紧急。据可靠情报,日军部队距离我们的驻地只有600公里了!而且,他们似乎对我们伪军第一师的行动一无所知。”
夜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破布,沉沉压在鲁中山区的峰峦上。万福生蹲在土坯墙根,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黧黑的脸,李代理师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低声道:伪军一师最近跟鬼子走得紧,听说要配合,咱们得先下手。
万福生磕掉烟灰:就按老法子,演场戏给他们看。
天蒙蒙亮时,山脚下突然腾起几团黑烟,夹杂着稀疏的枪声。十几个穿着灰布军装的士兵跌跌撞撞往伪军防区跑,有的丢了枪,有的帽子歪在脑后,裤腿还沾着泥浆。跑在最前头的故意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摔在路边,里面滚出半袋玉米面和几件破旧军衣,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速向金师长汇报,共军主力溃散,正向东南突围。
伪军哨兵慌忙向上报告,不到半个时辰,伪军一师师部就派了一个营倾巢而出。他们沿着留下的痕迹追进山谷,却在一道狭窄山梁遭遇伏击。万福生带着县大队从崖上推下滚石,李代理师率主力直插伪军后路,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缴获了二十多支步枪和两门迫击炮。
夕阳西下时,万福生用刺刀挑着缴获的伪军军旗,对战士们笑道:这出戏唱得好,下一步该轮到鬼子看戏了。远处,伪军一师溃败的消息正像长了翅膀,飞向日军的司令部。
此时,日军第十六军团指挥部,并且十六军团安达岗村,这位是工人出身一位军人,坐在椅子上,似乎等待什么消息。
随后,伴随着“咔咔咔”的声响,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军官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头衔是大佐,而他正是军团通讯和情报的头目——岗村华夫。
岗村华夫站得笔直,向将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便开口说道:“将军阁下,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伪军一师已经与我们遭遇了。据我所知,他们正准备与我们交战,并且声称要击败朝共人民军的有生力量。”
他的话语刚落,安达岗村突然站了起来,满脸好奇地问道:“岗村君,你见到金师长了吗?”
岗村华夫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特制的匕首,递给安达岗村,说道:“将军阁下,这把匕首是朝共军队遗留下来的。金师长告诉我,这把匕首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可以对一师的有生力量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
安达岗村慢慢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匕首的刀柄,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这把匕首有着千斤之重。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猛地将匕首抽了出来。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匕首的锋利刃口在阳光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安达岗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敌人的心脏部位,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匕首上传来,这股力量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穿透了敌人的身体,直接击中了敌人的心脏!
敌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他的胸口处喷出一股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污。
安达岗村愣住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把匕首竟然如此锋利,如此致命!他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敌人,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安达岗村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哈!”安达岗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一般,他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道:“这把刀,我收下了!”
然而,就在他笑声未落之际,站在一旁的岗村大佐却突然像触电似的,猛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匹马屁。只见他满脸谄媚之色,嘴巴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说道:“这把刀绝对是属于将军阁下您的啊!您看这刀的质地,如此坚硬而又锋利,这刀的工艺,如此精湛而又细腻,简直就是为您这样的英雄量身打造的啊!将军阁下您真是太威武了,您的英勇事迹简直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骄傲!天皇万岁!”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阿谀奉承之意,每一个字都像是被蜜糖浸泡过一样,甜得让人发腻。这种刻意的讨好和谄媚,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厌恶,仿佛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马屁味道。
残阳如血,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了一片猩红。在山坳里的临时指挥部内,万福生和小李两人正紧盯着桌上的作战地图,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时,通讯员小李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他的脸上却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大声喊道:“师长,敌人上钩了!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们预设的雷区!”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指挥部内炸响,万福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迅速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地图前,仔细观察着敌人的行进路线。果然,代表敌人的红色箭头已经深入到了雷区的范围内。
万福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一把抓过小李递来的望远镜,快步走到洞口向山下望去。只见远处的山路上,敌人的队伍正乱作一团,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
好!太好了!万福生激动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李也兴奋地跳了起来:师长,我们成功了!第一步计划圆满完成!
万福生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作战地图上,沉声道:敌人已经中计,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了。通知各小组,按原计划行动,务必将敌人全部歼灭!
小李立刻立正敬礼:转身就要向外跑。
等等,万福生叫住他,告诉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明白!小李应声而去。
万福生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天空。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开始闪烁,与远处的星光交相辉映。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坚定的笑容。这是他对第一步计划成功的满意表达,也是对接下来战斗的期待。
第一步计划的顺利实施,无疑为整个作战行动开了一个好头。万福生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相信自己和团队的实力。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激烈,敌人不会轻易放弃。然而,他对自己的领导能力充满信心,相信能够带领大家克服重重困难,取得最终的胜利。
万福生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宁静和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决心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这场战斗的辉煌篇章。
夕阳西下,余辉如金,透过洞口洒落在他那坚毅的面庞上,宛如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光辉不仅照亮了他的面容,更仿佛穿透了他的内心,展现出他内心的坚韧和决心。
然而,在指挥部内,紧张的气氛却并未因这夕阳的余晖而有丝毫的缓解。人们的神经依旧紧绷着,仿佛那即将落下的太阳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安慰。
但是,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似乎悄然弥漫着一丝胜利的希望。这丝希望如同黎明前的曙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让人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
众人的目光交汇,彼此间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逐渐升腾起来的信心。尽管前方道路依旧崎岖,但在这金色的光辉下,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残冬落日下的留白
深冬午后,我踏着薄霜走向城市边缘的公园。这是腊月初五,北方人称为“破五”的日子,按照习俗该吃饺子。从亲戚家聚餐出来,天色尚早,我便选择了这条穿过公园的小路。园内空旷寂寥,与往日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整个冬天都把最后一点温度浓缩在了这抹即将西沉的落日里。
公园中心矗立着一座知青雕像,那是上世纪男女青年开发建设北大荒的形象。雕像底座刻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八个大字,那是毛泽东的题词。风雪侵蚀了石刻的棱角,却磨不去那个时代的记忆。雕像脚下有薄雪覆盖,隐约可见“兴安儿女”字样,这便是此地被称为“知青广场”的缘由。对于当今的年轻人而言,“知青”已是个陌生的词汇,它起源于文革,全称“知识青年”,随着七十年代大批知青返城,那个时代渐渐落幕。这个称呼后来被赋予了新含义,指代刚参加工作未转正的工人,不同于临时工的是他们拥有档案与工龄。直到2016年企业改制,下岗买断后,“知青”这个称呼才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有人回忆:绕过雕像,走向一条林间小径。路旁杨树光秃秃的枝干直指天空,已有碗口粗细。树枝在冷风中微微晃动,这些枝桠经过风霜洗礼,吹败了曾经的辉煌,此刻以不让人怜悯的姿态伫立在寒冬中。但我知道,再过两个月,它们就会绽放新绿,重拾丰腴挺拔的身姿。树根处堆积着干枯的落叶,上面覆盖着薄薄的残雪。今年降雪稀少,所以还能看见这些去秋的遗物。残冬落日下的这点留白,很快会被凌厉的春风吹干,露出本质的黑土。
小径旁新设了几个带顶棚的座椅,公园出口处竟添了一架秋千。不知哪位细心人,怕冬日寒风吹凉了座椅,在上面放了张薄泡沫垫。试坐上去,果然不觉寒冷。这种细微的关怀,为清冷的公园增添了几分人情味。
夕阳此刻已西斜至树梢,光线变得柔和而富有层次。天边泛起橙红色的晚霞,如火焰般嫣红。 落日像个刺球,中间如蛋黄般金黄,周围散发着刺眼的光束。 这时的太阳已不再刺眼,可以直视它缓缓下沉的姿态。它仿佛是个淘气的孩子,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往下一跳,底部已触及远方的山顶。
西边的天空宛如一个巨大的染缸,将东边飘来的云絮染成血红。 天空中呈现出一条红黑分界线——有太阳的一边是红色的,另一边则已是无尽的黑,月亮正慢慢爬上来。 瑰丽的太阳与皎洁的明月相映成趣,在这残冬的黄昏达成短暂的默契。
远处一行白鹭飞过,流线型的身体在夕阳映照下留下忙碌的背影。 它们的叫声渐行渐远,反而让心境更加幽静。在这静谧中,夕阳似乎停留在了天边,迟迟不肯离去。
湖面倒映着落日余晖,随风晃动摇曳。 我捡起一块石子投入水中,霎时湖面碎成无数闪着金光的硬币。 这时的太阳已完全变成红色,真像个大火球。 当太阳的底部触及山顶时,它下降的速度似乎加快了。 最后,那血红的头颅倒在山后,所有光芒都跟着它离开了这片土地。
在太阳落下的地方,红霞范围慢慢缩小,越来越暗。 暮色渐浓,大地陷入混沌迷茫。 这宛如交响曲的尾音,优美却归于沉寂。
夜幕降临,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我加快脚步向家中走去,身后是彻底沉入黑暗的公园。残冬的落日虽然短暂,却孕育着春的希望。正如一处日落意味着另一处的日出,光明从未消失,只是在世界不同角落传递。
回到家中,窗外已繁星点点。我想起公园里那些枯枝,它们看似寥落,却蕴藏着生机。冬天的落日教会我们:结束不是终点,而是新生的开始。在这残冬的留白处,正悄然孕育着下一个繁花似锦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