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王骁话音刚落,一股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在其身后响起,制造的坚硬高档护栏被一股强劲的热浪掀飞而出,一股股绮丽的光芒从屋中烁烁放光。
“怎么回事儿,失败了?”
王骁惊异,回头只感觉那房间中热气灼灼,雾霭层层之间,雷电风声呼啸,那浓雾之中,电影萧萧,风声鹤唳,隐隐更有剑鸣金石之声,虽是远光无碍,但进些感受却是杀机层层。
那些还在犹豫的代表团领队们脸色煞白,双腿不受控地打颤,先前的觊觎之心却不退反进,更加甚嚣尘上。
“这种威能必是绝世宝贝!大家一起上,先放倒这个华夏修行!等大家伙一起冲上去之后,宝贝凭心自取!”
“是啊!能产生如此强大的波动,必然是个好到不得了的东西,看这样子里面那家伙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这件宝贝!”
“既然没办法控制,那大家就有能者居之!”
“上!”
王骁听着后方吵闹的声音,略带几分看傻子表情,扫视着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
原本王骁是想来护法的,可是看这房间里的布置,自己的护法多少是有些多余了。
这房间中除了那最外一层的五里雾阵,中间套了好几层五雷阵、罡风阵以及金石阵若干,叠加起来虽是粗糙至极,但处处皆是杀阵。
自己若是硬闯进去,虽能冲到最里处,但至少也要损失三成炁韵,而且还得挂上点伤。
而放眼望去,当下的这些各国代表团的领队放哪个进去,不要说放一个两个,就算是让他们组团往里冲,这第一层就得放倒一片。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对方又如此盛情,那王骁自然没有什么可想退却的道理。
“哦,各位想要跟我玩一玩,可以啊,那我奉陪!”
王骁冷冷一笑,指尖轻响。
“将樽!”
砰!
又是一声巨响,1706的房门忽然被炸了个粉碎,一道青色的流光在走廊中划过一道明亮的弧线,快速落于王骁之手,赫然是一把鎏铜短戟。
短戟入手,轻轻下垂,昏暗的月刃,轻而易举地便将走廊地板割出一道深痕。
王骁抬起手来轻轻一勾。
“来啊!别说我欺负你们!”
“我就不信了,华夏的每一个人都这么强!”
随着一声怪叫,一道人影如猴般快速的从人群中闪现窜出,周身泛起土黄色的炁韵,远远观之就好像是个大平菇成精一样,往前猛窜。
正是南天竺代表团领队,达尔尚。
达尔尚之前在张宁宁手下吃了亏,心中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如今再次看到一个华夏人如此的嚣张,站在自己面前,心中那份扭曲的骄傲变得愈发的膨胀,甚至已经成了一个心结。
“梵天焱!”
达尔尚双臂猛地张开,土黄色炁韵瞬间翻涌成焰,周身竟燃起暗金色的梵火,热浪裹挟着檀香扑面而来,与1705房间溢出的刚阳之气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灼响。
达尔尚身形如鬼魅,指尖凝出三道焰刃,直劈王骁面门,招式狠辣,显然是想报此前被张宁宁羞辱之仇。
王骁眼皮都没抬,手中鎏铜短戟“将樽”微微一沉,赤红色炁韵顺着戟身流转,月刃骤然亮起赤红锋芒。脚下连动都没动,短戟就如狂风卷落叶横扫而出,那三道焰刃直接视于无物,暗金色的梵火触碰到戟身锋芒,瞬间便被劈成齑粉,连王骁的衣角都未曾沾染。
“就这点能耐,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王骁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短戟余势未绝,戟尾精准磕在达尔尚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达尔尚如遭重锤,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暗金色梵火瞬间熄灭,嘴角喷出一口黑血,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击快如闪电,前后不过半秒,先前还跃跃欲试的各国领队瞬间噤声。
戴世航藏在人群的后面,看到被击飞的达尔尚,也不禁发出近似牙疼的倒吸冷气之声。
达尔尚按道理来说,实力并不算太差,但是他每次惹的人,点子都非常的硬。
之前对上张宁宁还好些,张宁宁只比他高上两个小境。而王骁则不一样了,比达尔上直接高了整整一个大境界还多。
以登堂用初期的修为去硬刚一个入室境圆满,也不知道达尔尚是勇,还是有些无知。
阿列克谢和比拉勒不知何时已然摸到了戴世航的身侧。
“你们华夏的修行者修为实力都是如此恐怖变态吗?这家伙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但那动手打出来的一击却却和我们那boss差不多!不会你们队伍里都是这样的怪物吧?”阿列克谢忍不住吐槽道。
比拉勒亦是苦笑,“达尔尚那家伙也真是倒霉的,出手两次被打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惨!我要是他一定会先找个地缝钻起来,等得大家都把这件事忘了再爬出来!”
戴世航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们华夏修行者中确实有不少修为高深之辈,但我显然不在其中!你们两个来到这里也是要贪图那1705里面的宝贝?”
“这宝贝谁敢去动?”阿列克谢爽快地摇了摇头,“我可是很清楚我和门口那位实力的差距的!门外的都这么可怕,门里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毕竟他敢在这种公众场合搞他那件宝贝,那一定是有底气的,那里房间里面指不定埋着什么坑呢!我也只是过来看个热闹,并不想要掺和这种事!”
比拉勒也是点头,“对呀,我们可不傻!”
1705门口,王骁拿起短戟轻轻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略带几分戏谑的在眼前的众人脸上默默的扫过。
“刚才说要把我放倒的是你吧!”
王骁目光瞬间一停,直接停在了南高丽代表团领队李时秀的脸上。
李时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依旧生涩内敛的尖声怪叫。
“本来宝物就是能能者居之,你们守不住,那我们拿来又有什么错处!在场有这么多人,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你要知道你要敢动我,我们南高丽民国是不会放过你的!”
“动你?”王骁冷笑着摇了摇头,“和你这种棒子动手,那是脏了爷的手!跪下!”
王骁轻轻一声低喝息,股威压瞬间从体内向四周荡开,精准无误的落在了李时秀的身上。
当李时秀感应到那一丝威压落在自己身上的瞬间,其脸色瞬间惨白,但仍旧贼心不死,慌忙催动炁韵企图抗衡一二。
但他区区登堂境初境的修为实在有些不怎么够看,那些威压落在他身上,立刻如同摧枯拉朽般,将其凝结出来的气运悉数惊个粉碎,威压透过所有的皮肤落到经脉,钻入骨髓,又如同潮水般将他死死裹住并顺势下压。
咔嚓!
几乎没有任何的阻挡,也没有丝毫的停滞,李时秀直接跪倒在地,后背还要倔强的挺直,可是在那威压之下,却显得如同蜉蝣撼树瞬间便被摧折而弯,两只小臂死死贴合地面,额头触地,身上每一份肌肉都在抗争,但每一份肌肉做出来的抗争都是无用之功,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遭的各国领队彻底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刚才还叫嚣着“能者居之”的几人,悄悄往后缩了缩,眼神里的贪婪被恐惧彻底取代。
“还有谁想试试?”王骁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心里,“要么滚,要么……躺着出去。”
王骁手中的鎏铜短戟“将樽”微微颤动,赤红色炁韵在戟身流转,月刃映着走廊的灯光,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没人敢应声。
达尔尚人还没死呢,现在还在角落上大口喘着粗气,李时秀的狼狈更是近在眼前,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扔出去的“垃圾”。
王骁看着众人进不想进,退不想退的架势,直接就被气笑出声。
“呵呵,你们这群货真是贼心不死,又人菜瘾大!你们在这里站的那个人不是因为我们才能站在这的?就凭你们那糟糠筑墙的本事,在安达略之心连个屁都不敢放,要不是我们去了,你们现在还在安达利之心当那瓮里的王八呢!而今还敢跑到我眼前叫嚣!真是好生大的狗胆!”
走廊里的空气凝固得能敲出火星,各国领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没人敢反驳。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安达略之心里出来,但是他们都知道当时能够一锤定音决定自己等人从里面出来的是华夏代表团的领队杨旭。
就在这时,1705房间的异象骤然升级。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整栋酒店都跟着颤了三颤,天花板簌簌落下粉尘。
王骁眉头瞬间再皱几分,悄悄斜过半分余光落入雾气之中,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李简这家伙究竟是在干些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