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探女子闺房并非君子所为,但是北辰渊觉得若是明目张胆的去怕是更加有损江清晚的清誉,更何况她的清清向来戒备心极高,自己只有亲自去试探,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顾清晚,
江清晚这会其实刚睡下,或许是因为换了新环境,她还是需要些时间适应,这边刚有了些睡意,便察觉到了门外有动静,
江清晚闭上眼睛装睡,没一会,她便感觉有人在朝着床边靠近,随后便是一只大手朝着她伸来,江清晚迅速睁开眼睛,对着那黑影便是一脚,北辰渊慌乱躲开后再次朝着她攻去,
江清晚的一套夺命连招最后全都被北辰渊巧妙的避开,北辰渊看着那熟悉的动作,只觉心跳如擂鼓,直到这一刻她才能完全肯定,这就是她的清清,
他猛地收了动作,被江清晚一招擒拿按在床榻之上,“说,谁派你来的?”
江清晚以为他是要来刺杀慕鸢的,结果误闯了自己屋里,却不知北辰渊就是奔着他来的,
“清清,”
他那一声轻唤好似做梦一般,让江清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梦中好像也有个男人唤她清清,那声音,那调调,都一模一样,江清晚猝不及防被身下的男人一把拉进怀里,
江清晚被那人勒的喘不过气来,正要反击,猝不及防的吻落了下来,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江清晚瞬间忘记了反抗,大脑好似瞬间死机了一般,梦里的那个男人也是这般疯狂的索吻,
江清晚看着黑夜中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心脏止不住的剧烈跳动着,但是她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北辰渊并没有吻太久,他情绪有些失控的紧紧拥着她,身子止不住的轻颤,“顾清晚,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舍得丢下我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顾清晚?江清晚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又看了看那人在夜色中隐约可见的满头银发,瞬间便确定了,眼前这狗男人是狗皇帝,艹,这是把自己错认成他的皇后了?
“狗渣男,敢占姑奶奶便宜?”
若是不知道他是狗皇帝,江清晚或许还会手下留情,但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江清晚抬手便是一拳打了过去,
北辰渊根本没有防备,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唇角瞬间开裂,原本泛着水光的眼睛这次彻底落下泪来,
呜呜,被媳妇打了,
“这边要不要也来一拳?”北辰渊将另一边脸凑过去,一副你随便打的样子,
江清晚一副见鬼的神情,暗骂一句“神经病,”随后便直接把人给打了出去,
北辰渊被关在门外心却还在狂跳不止,是激动,更是开心,他的清清回来了,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了,但是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清清,哪怕换了副躯体,他依旧会本能的想要与她亲近,
那一晚,北辰渊在江清晚的门前站了一夜,他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门,想要进去却又不敢,他迫切的想要靠近她,但是却又吓着她,那种纠结的情绪折磨的他心烦意乱,
玄天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主子好似望妻石一般盯着那房门,脸上还青了一块,唇角泛着一抹血迹,
玄天惊呆了,主子被打了?他家主子竟然被打了?到底谁这么不怕死?敢打当今皇帝?
玄天刚要上前询问,便看到容云霜从慕鸢的殿中走了出来,
“皇上?您怎么在这?”容云霜诧异的看着北辰渊,自从公主出生,北辰渊还是第一次踏足公主的寝殿,但是他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
这不是江二小姐的房间吗?
玄天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惹来容云霜一个白眼,根本不搭理他。
玄天见状又去看北辰渊,也顾不得北辰渊那不对的脸色,急切的开口道“主子,老大那边有消息了,说是孟将军发现了一个和皇后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而且那女子失忆了,但是言行举止都像极了皇后娘娘,就连孟将军也觉得那个女子极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
北辰渊闻言看向玄天,若是昨晚之前听到玄天这么说,那他必定日夜兼程赶去北地求证,但是如今,他心中无比确信,屋子里的那个,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让暗泽把人带回京都,”不管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她若当真顶着一张和顾清晚一样的脸,他必然是要见见的,
其实他心中清楚,这世上不可能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除非是双胞胎,但是顾清晚显然并不是,而且他心中无比清楚,不管是冰棺里躺着的那个,还是如今屋子里的这个,他们都只是清清灵魂的载体,而他想要的也从来不是那具躯壳,而是那身体里的灵魂,所以不管顾清晚变成什么样,只要是她,那他便不会放手。
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容许有人顶着清清用过的脸出来招摇撞骗。
玄天领命下去了,容云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北辰渊给打发走了,北辰渊依旧站在那里,直到江清晚听到声音推开门出来,
刚伸了个懒腰,江清晚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北辰渊,一头银发,唇角还带着伤,江清晚无比肯定,这就是昨晚强吻她的狗皇帝,虽然这张脸是真的帅,让人有种想睡的冲动,但是狗皇帝也是真的渣,再加上他对鸢儿的态度,江清晚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更何况这狗皇帝还是把自己错认成了他的皇后,江清晚更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她可不会去做谁的替代品。
“皇上这是做什么?守在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门口,就不怕坏了我的名声?还是说后宫那些女人解不了皇上的相思之苦,还想在多找些美人进宫?其实皇上大可不必这般打着深情的幌子收那些和先皇后相似的女子进宫,您是皇帝,只要一句话,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苦做出这番深情的姿态?”
江清晚一脸的讽刺,但是说出的话却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酸溜溜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