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想看看那个神秘的东方商人是谁。
在东国贩卖军火是要有通天的本事,而且还是生化武器简直就是反社会反人类。
如果这次她不能活着离开这,那她一定要把这个L先生一起带走,或者至少把他的存在告知自己的国家。
许在推开门,守卫士兵立即用枪口顶着她的脑袋:“你想干什么?”
她从容回答道:“我要上厕所。”
守卫:“里面不是有桶吗?”
许在抬手推开枪口,嗤了声:“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病人重度烧伤,我要在房里上厕所,她就会立即因细菌感染而死亡。”
说的太专业,他们也不懂,只知道阿伊莎小姐不能死。
许在被两名守卫前后夹着走,余光不时偷瞄,不远处篝火旁围着的一群人。
人群中央站着一个身型颀长挺拔的男人,比周围一圈健硕的士兵还要高出半个头。
男人西装革履短发规整,与这里的贫穷混乱暴力如此的格格不入。
明亮热烈的篝火照亮了他的半张脸,轮廓分明下颌线如刀削,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光芒。
许在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那个男人微微侧头,好像在看她,但目光很快顺势转走。
“L先生,卡米斯大人为了表达对您远道而来的敬意,特别安排些女人来服侍您。”哈立德顺手指向跪在地上的七八个女性难民。
“女人?”相貌英俊的东方男子挑高眉梢,淡漠的目光扫过一排唯唯诺诺骨瘦如柴,都算不上“女人”的女孩。
大的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最小的应该只有十岁左右。
哈立德以为他不满意,扬手找来手下,吩咐道:“再去挑几个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呵斥声:“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守卫举起枪托朝着女人的后背砸去,巨大冲击力下,女人双膝跪倒在地上。
黑眸暗了一瞬,但稍纵即逝。
L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是干什么的?”
哈立德不因L先生是东国人而隐瞒许在的身份:“她是东国维和部队医生。”
“医生啊?”L先生拖腔带调地拉长最后一个“啊”,与此同时脚尖已经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背脊要断掉般剧痛,许在似乎连跪着都难以支撑,被疼痛挤出的泪水蒙住了她的眼。
模模糊糊间,一双没有沾染沙尘的黑色高定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下一秒,下巴被捏着,强势的力量拉长她的脖颈,让她的头高高仰起。
四目相对,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双黑眸,陌生的是男人瞳孔里对她不加掩饰的欲望。
哈立德很敏感地发现许在眼底里神情的变化,试探地问道:“L先生,您认识她?”
许在心跳猛地一顿。
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恐怖分子多疑,别说他们两个外国人,就是自己人他们也不十分信任。
在许在做出反应前,原本扣着她下巴的手,突然向下一探。
“嘶拉”一声,许在迷彩服衣襟大开,露出只裹了吊带的半边酥胸。
许在的胸围不大不小,够男人一手掌握,加之不知道是气愤还羞赧,胸阔上下起伏,吸引了一众男人贪婪的目光,甚至还能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许在气的用中文破口大骂:“你个混蛋、叛徒……”
刚想站起来反扑,立即有两名守卫上前,把她摁回地上。
许在双手被反拧,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朝着男人精致的皮鞋吐口唾沫。
守卫见状,要扇她脸,却被男人制止:“别打她的脸,这么美丽的脸,还没享受过就毁了,还怪可惜的。”
男人轻佻的嗓音暧昧又带着不怀好意。
哈立德立马听出他话里的意思:“L先生今晚是想要她?”
男人侧目看他,淡声反问:“不行吗?”
顿了下,示意自己跟来的手下替他擦鞋,再继续道,“我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但医护女兵还是第一次。我倒是想看看她嘴硬到什么程度。”
都贩卖军火了,这种人还有什么人性,他的想法哈立德理解,但有一点挺难办——
这个女人是现在唯一能保住阿伊莎小姐命的人。
哈立德没有立即答应:“L先生,我需要请示卡米斯大人。”
长相英俊的男人略略点头表示同意,而后退开几步开始抽烟。
许在就这么狠狠地盯着他。
做戏也不用当众撕她衣服啊!
陆斯衡!
你给我等着。
在另一处板房内,中年男人站在窗下目光犀利地看着这一切,不等哈立德向他汇报,他已经知晓他的来意,沉声道:“他想要那个医生就给他。”
哈立德不解:“大人,这东国女医生脾气硬的很,要是抵死不从惹恼了L先生,被他杀了,那阿伊莎小姐怎么办?”
提起自己的女儿,中年男人眉宇间终于有了些松动,但很快就凝结成悲壮的绝望。
“阿伊莎,她活不了多久了,那个女医生救不了她。我只要她能活着见到我替她复仇,让她安息。”
他看向哈立德,勾唇冷笑:“所以,那个东方商人想要什么都满足他,只要他送来天神的礼物。”
中年男人边说着,边虔诚地轻吻自己的手指放于眉心。
“是,卡米斯大人。”哈立德应下。
人还没走出大门,他的精神领袖特意嘱咐他:“东方人最是狡诈巨猾,要是发现他们两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格杀。”
*
哈立德也担心这位看似柔弱但脾气倔强的东国女军医,伤了L先生,闹的他们双方不开心,无法合作,干脆把她五花大绑送进了为L先生准备的住所。
许在靠在简易钢丝床的床头,男人高大的身影投在她身上,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
陆斯衡一脸正经,手上却在解腰间的皮带。
许在后脊完全贴在冰冷硬质,一棱棱的铁丝上,怒目圆睁,吼道:“你这个人类文明史上的罪人,东国因有你这样的人,而感到羞耻。”
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击,对于真正唯利是图的军火商人来说简直就是在夸赞他。
前提是,他陆斯衡真是卖国贼。
男人抽出皮带,两头交叠,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一道凌冽的风声后,许在耳边是金属被迫振动的共鸣,让她耳膜嗡的一声产生剧痛。
人还没缓过来,男人的魔爪就伸进她大敞的衣襟,像只未足月的猫咪。
“羞耻?”男人的嗓音不带着曾经的温柔,只剩下暴戾阴鸷和贪婪,“做这种可不能羞耻,不让就感受不到快乐了。”
像是在针对她的话,声音却听着很有颜色。
明知道是在做戏,可他的这种做法与他的表弟对她做的事如出一辙。
受到刺激的小女人,也不管对方是谁,抬起脚就对着男人致命的弱点踹。
陆斯衡幸好躲的快,不然直接报废。
许在趁机跳下床,可被绑着双手的她能逃哪去。
跑出没两步就被男人拽着后背的绳索拉了回来,而后面朝下狠狠摁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