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那个故事完全讲完之后,头狼便让阿里乌斯的学员们赶紧回去休息,但直到最后却还是有一些学员留在了这里。
在这些天来的相处之中,头狼也是认出了这些留下来的学员其实都是几支战斗小队的成员,而她们的战斗力在阿里乌斯仅仅只弱于由纱织所带领的战术小队。
虽然在认出她们的时候,头狼便已经大体猜出了她们想说些什么,不过头狼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她们开口。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小队的队长便向前迈了一步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头狼先生,之后的几天我们可能会来不了了……”
“是有任务吗?”
“嗯,是的。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为了那个任务我们必须要再加练一段时间!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可能就不能再过来了。”
说到此处,那名小队长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无妨,毕竟是有任务嘛,而且我马上也要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所以说你们应该也不会漏掉太多的故事~”
见头狼一脸笑意的如此回复道,原本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阿里乌斯学员们之间的气氛也随之明显活跃了不少。
“虽然有些对不起剩下的大家,但这样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在任务完成之后,头狼先生能再多讲一点关于斯蒂姐的故事吗?我们还想再多听一点!”
“当然没问题啦,关于小斯蒂的故事可还有很多呢……”
“那这样就太好了!”
于是乎,在与这几只小队互相告别之后,头狼凝视着她们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却是突然开口说道:
“她们,应该是被选中了吧?”
“没错,头狼先生,她们的几支小队已经被夫人选定为了五天之后那个任务的执行者。”
伴随着这道清冷的女声,头狼摇着头慢慢的转回了身,随后便注视着那道已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身影。
“纱织,你知道这是在把她们往火坑里推吧?”
面对头狼这毫不留情的质问,纱织却也是陷入了沉默当中。
“唉,算了,我知道你们也是有苦衷的……那关于我的要求,那个火龙果她怎么说?”
见头狼在叹息一声之后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这个方面,本就心中有些不安的纱织立即就回复道:
“夫人她十分赞同您的这个选择,甚至还想将此次任务的指挥权直接交付于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家伙把我带到这里来之后便再也没有管过我,现在这个火龙果突然间表现的这么积极,想必一定是算到了什么吧!
纱织你说实话,斯蒂是不是你们的任务目标?”
“不!绝不可能!虽然此次目标的影响力的确很是庞大,但斯蒂小姐绝不可能掺和在此事当中!我们的内应就在其中,光一点我可以担保!”
面对纱织这完全不作假的慌忙解释,头狼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我不太适合指挥作战,还是按之前所说的,就让我作为保险以及后备的救援力量吧。”
“我知道了,夫人也一定会赞同您的选择的……”
望着说出此言的纱织,头狼却又是有些不认可的晃了晃脑袋,而后他却突然对纱织说出了一件与此事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来:
“纱织,我最近总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很不对的事情,希望这只是我太过于敏感了……”
而面对头狼的如此感慨,纱织却只能以沉默回应。
而在这片沉默当中,时间悄然而过。
在此期间内,那两支小队没日没夜的在进行着加练,而头狼他在结束日常与“战术小队”的对练之后,也会抽出一定时间前往她们所在的地方并教授这两支即将步入战场的小队成员们一些有用的东西。
“你们的战斗素养与战斗能力无需我这个外行人多指教些什么,我在这儿要教你们的东西很简单:‘保命’。
没错,正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我会教你们一些简单但是有用的在战场上能够生存下来的方法。”
虽然几名小队的成员都对头狼会教导自己等人这件事颇感到有些惊讶,但在阿里乌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和头狼他在这段时间的所造成的影响,却还是让她们不会产生任何的抗拒心理。
于是乎,在这种诡异的平衡之下,这些阿里乌斯学员们便尽可能的将头狼所教授的这些完全不符合阿里乌斯整体习惯的战法给完全吸收掉了。
而就在行动开始前的时刻,纱织在与正在对这几队成员进行最后的补习的头狼告了声别之后,她便通过密道再次踏上了崔尼蒂的地面。
但不知为何,再一次踏上这片原本让她感到无比作呕的地面,她的内心中却并没有往日一般的那种对于崔尼蒂的不屑,只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忧愁包围了她。
“不行,我怎么能这样!明明我们阿里乌斯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崔尼蒂她们所干的啊!那我们现在所干的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不能迟疑!我不能犹豫!”
纱织于心中再一次强制将自己洗脑之后,她再一次恢复到了原本那副冷酷的模样,随后便朝着她与内应早已安排好的接头点走去。
“梓,情况有变,夫人要求我们明天就要开始行功。”
“明天?!可明天我还要……”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你要知道我们派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享受什么校园生活的,你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我,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只要这次任务成功将桐藤 渚的光环破坏,我们便能获得再一次出现在阳光之下的资格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些不安,但这一次不会比上一次对付 圣娅 更困难。”
在满是苦口婆心的对着身前一直低垂着头的小梓说出如此这番言语之后,纱织貌似在劝慰她也仿佛在劝慰着自己一般的突然开口说道:
“Vanitas vanitatum……”
“嗯,我知道的,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这些东西我一刻都未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