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被掐得面色发紫:“咳咳……曼娘的事,老身可不敢多嘴……”
沈如风手上力道加重,老妪喉咙发出“咯咯”声响。
眼看就要断气,却从袖中掏出一把粉末,朝他面门一扬!
沈如风侧头避开,再回头时,老妪已退到墙角。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老妪抚着脖子,阴森森地笑,“一切都是有代价得。”
说完这句话,老妪便一跃而出,消失不见。
沈如风阴沉着脸,环顾四周,却见架子上摆满瓶瓶罐罐。
他走上前,见一个黑罐子下,压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纸条。
他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并不熟悉,可那句话:「沈郎,别来无恙?」
让他心底,瞬间一寒。
沈郎——云雾寨,那个女匪首,就爱这样唤他。
他终于想起,曼娘的熟悉感来自哪了?
他与云曼欢好那几日,云曼唤他沈郎,而他情到深处时曾唤她“曼娘……”。
沈如风手中纸条,“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木架,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云曼……”他喃喃自语,眼前浮现出那张艳丽的脸。
他被云曼掳到山寨,受尽她的折辱。
若不是南宫晖寻到他,自己现在说不定,已成一架白骨。
那些被这妖女掳上山的男子,皆成了白骨。
“苏时瑾,你竟与山匪勾结!”
“大人!”云风尖叫着指向墙角。
沈如风回头,只见斑驳墙面上,暗红血珠缓缓渗出,如同活物般游走,最终组成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
百日娇尽,焦骨生花。
“大人!”云雨惊恐地拉住他,“这地方邪门,咱们快走吧!”
“走!”
……
郊外,厉王别院。
窗外暮色渐沉,远处的山峦被染成暗紫色,如同凝固的血痕。
沈如风站在窗前。
他今日穿了一袭月白锦袍,腰间束着银丝玉带,衬得身形修长。
桃花眼微垂,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色因连日悲痛,略显苍白。
门被推开,冷风裹挟着雨丝,卷入室内。
“子逸。”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如风还未来得及转身,便被一股大力按在窗棂上。
南宫晖的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喷洒在他颈侧。
“殿下……”沈如风喉结滚动,声音微哑,“家母和妹妹刚死,我……”
“嘘。”南宫晖的唇贴在他耳畔,手指已挑开了他衣带,“本王多日不见你,已经……控制不住了。”
沈如风闭了闭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从一年多前那个雨夜开始,他就再也逃不掉了。
南宫晖手指冰凉,如同毒蛇般滑入他衣襟,在他腰侧流连。
沈如风浑身绷紧,却不敢反抗。
“放松。”南宫晖低笑,另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子逸这双眼睛……真是勾人。”
沈如风的桃花眼微微泛红,眼尾上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
南宫晖盯着他,眸色渐深,忽低头咬住他的唇。
这一吻带着血腥气,沈如风吃痛,却不敢推开。
他被迫仰起头,承受着南宫晖近乎暴虐的索取。
“殿下……”他声音发抖,“今日我来,是有要事相告……”
“待会儿再说。”南宫晖打断他,指尖在他大腿内侧流连,“本王现在……只想听你哭。”
衣袍早已被扯开,露出大片胸膛,上面还残留着几道红痕。
“子逸……”南宫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可知本王有多想你?”
沈如风没有回答。
他太熟悉这样的南宫晖——阴鸷、暴戾,却又对他这副皮囊痴迷至极。
亵裤被粗暴地扯开,冷风灌入,激得他浑身一颤。
南宫晖的手捏住他脚踝,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骨头。
“疼……”沈如风忍不住轻哼。
南宫晖低笑:“疼才好!”
天知道,他将自己的心爱之物,送给颜家。是有多舍不得,多心痛!
窗外雨声渐急,掩盖了室内呻吟。
这是他选择的路,是他复仇必须付出的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晖终于餍足,将他抱到了榻上。
沈如风浑身脱力,像一具被玩坏的傀儡,任由对方摆弄。
沈如风仰躺锦被上,墨发散乱,肤色惨白如雪。
“今日怎么主动约本王了?”南宫晖抚着他汗湿的发,语气慵懒。
沈如风睁开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压下心中的耻辱,低声道:“我发现小妹的死,与云雾寨那个女匪首有关……她回来报仇了。”
南宫晖嗤笑一声:“云雾寨早就死绝了,就算那女匪首还活着,也成不了气候。”
他捏住沈如风的下巴,“子逸莫要忧心,有本王在,谁也伤不了你。”
沈如风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冷意。
南宫晖见状,又来了兴致,翻身将他压住:“既然来了,就别浪费这良宵……”
“殿下!”沈如风挣扎了一下,却被扣住了手腕。
“乖。”南宫晖吻住他的唇,将他的抗议悉数吞下,“不用等太久,本王就能君临天下……”
他的手指滑了下去,“到时候,让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可好?”
沈如风不再反抗,任由对方索取。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眼底的恨意。
……
晨光微熹,沈如风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后门溜进府中。
他衣衫凌乱,领口处隐约可见几道红痕,走路时双腿微微发颤。
一步一步,往红颜院方向挪去。
刚拐过回廊,却见一个身着绛紫色罗裙的女子,从红颜院出来。
那女子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媚意。
沈如风与她擦肩而过时,鼻尖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这位是?”他驻足问道。
女子脚步未停,只微微福身,便快步离去。
“夫君回来了?”颜宛白倚在门边,一袭桃红色纱衣裹着玲珑身段,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那是教绣花的吴师傅,今日来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