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他嗓音低哑,唇贴着她耳垂轻咬,“太后赐婚了,你如今……可算彻底是我的了。”
苏时瑾呼吸微促,紧紧掐着他臂膀:“这是在马车上……”
“正好。”他低笑俯身,齿尖轻磨她锁骨,碾过那朱砂痣:“每次马车里都功亏一篑,今日总得试试……在行进的马车里……”
苏时瑾嘴里嘟囔:“不可……”
不过三下两下。
衣裙滑落,铺在身下,红的鲜艳。
马车宽敞,布置得也格外舒适。
就连行进途中,也不觉一丝颠簸。
苏时瑾肌肤骤然暴露,激起一阵战栗。
南宫鸿煊的唇,紧随其后,沿着她锁骨一路向下。
所到之处,激起一片绯色。
“南宫鸿煊!”她羞恼地推他,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车壁上。
“嘘——”他凤眸微眯,眼底暗火灼人,“车外有人,你若叫得太大声……”
他指尖恶劣地碾过她唇瓣,“明日全京城都会知道,琼华县主在马车上……被本王欺负狠了。”
苏时瑾耳根烧透,却被他趁机吻住。
这个吻缠绵悠长,舌尖勾着她软处不放。
苏时瑾觉得呼吸不畅,几乎快要晕过去时,他又渡了一口气过来。
却又仍不肯放开,让她张嘴呼吸一下空气。
手也没闲着,顺着她腰线滑下。
像是跋涉在无垠的沙海,烈日炙烤,唇瓣干裂。
终于,在风沙尽头,窥见一抹绿意。
指尖轻触,凉意沁入,如久旱逢甘霖。
苏时瑾浑身一颤,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却被他尽数吞入唇齿间。
马车忽然颠簸起来。
“……车、车在动……”她声音支离破碎。
“嗯。”他淡淡应声,指节却悄然收紧,“倒也……省了麻烦。”
马车越发颠簸起来,车身轻晃间,两人呼吸愈发急促。
南宫鸿煊贴着她耳边低语:“阿瑾,你真是让我……欢喜得很!”
苏时瑾的脸,红的几乎滴血。
他忽然收拢手臂,将她整个人托起。
她猝不及防,只得攀住他的肩,衣袂垂落如莲瓣舒展。
衬裙铺开,掩住了这抹春色。
“南宫……!”她咬牙,却再次被堵住。
压抑的欲望,尽数发泄。
苏时瑾被抵在车壁上,腰肢被牢牢扣住。
随着马车的颠簸,两人的喘息声,愈发凌乱。
“嗯……嗯、嗯……”她指尖掐入他肩胛。
忽地,苏时瑾一口咬了上去,才堵住那羞死人的声音。
南宫鸿煊不觉得痛一样,任由她咬着,只凤眸里暗潮翻涌得更厉害。
这马车是特地准备的,隔音效果极好。
两人又刻意压低声响,冷锋又故意颠簸了些。
车轮滚滚的声音,盖住了里面的声音。
但凌黛还是,微微红了脸。
快到熙王府时,南宫鸿煊总算松开了她。
他拥着她,慢条斯理地系上主腰丝绦。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腰间软肉,惹得她一阵轻颤。
“别动。”他低笑,故意将系带打了个繁复的同心结,“我伺候人的机会可不多。”
苏时瑾羞恼地拍开他的手:“这叫伺候?方才怎不见你这般耐心?”
南宫鸿煊凤眸微眯,俯身轻舐耳垂:“别闹!再闹,我怕控制不住,再来一次!”
苏时瑾耳尖瞬间通红。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将蹙金凤尾裙的褶皱,一一抚平。
又瞥见苏时瑾雪白后颈上,印了一道红痕。
指尖轻轻抚过那处,有些懊悔:“待会沐浴时……我帮你擦药。”
“不必!”苏时瑾忙扯高衣领。
“由不得你。”南宫鸿煊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到府了,我的王妃。”
马车缓缓停在熙王府门前。
南宫鸿煊掀开车帘,怀中抱着裹着玄色披风的苏时瑾。
她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前,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耳尖,连指尖都羞得蜷缩起来。
“你……”她声音闷闷的,“放我下来。”
南宫鸿煊低笑,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往怀里又搂紧几分:“阿瑾方才咬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害羞。”
苏时瑾闻言,指尖狠狠掐住他手臂,却被他趁机在耳垂上轻咬一口:“再掐,今晚就别想睡了。”
……
温泉池水汽氤氲,南宫鸿煊亲手替她解下披风。
苏时瑾下意识往水里缩,却被他握住手腕轻轻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水花溅起,打湿了他半敞的衣襟。
“躲什么?”他指尖沾了香露,慢条斯理地抚过她肩颈,“方才在马车里……”
“闭嘴!”苏时瑾羞恼地掬水泼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按在池壁上。
温泉水没过胸口,蒸得她肌肤泛起桃花色。
南宫鸿煊打着圈,细细按摩:“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苏时瑾别过脸,懒得回答他。
那人死不要脸的,蹭着她脖颈,求饶道:“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保证!”
苏时瑾垂眸,不想看那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
却瞥见他左胸上那两排渗血的牙印。
是她方才在马车上,情急之下咬的。
“疼么?”她指尖轻颤,停在距离嫣红一寸处。
南宫鸿煊捉住她手按在伤处,水珠顺着肌肤,滑过猩红齿痕:“阿瑾牙尖嘴利,我很喜欢。”
血珠混着温泉水晕开,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
苏时瑾俯身,舌尖卷走那抹殷红。
“阿瑾!”他呼吸骤乱。
“还你。”她抬眸,唇上沾着他的血,眼底却漾着水光,“下次再欺负我,咬的可不止这里了。”
南宫鸿煊喉结滚动,突然掐着她的腰,抵在池壁上:“不如现在试试……看谁先求饶?”
苏时瑾羞极,抬手捂住他的嘴。
温泉水哗啦作响,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今日,我有些累了……”她红了眼眶。
南宫鸿煊松开腰上的手,轻轻叹息了一声:“那这次就饶了你吧!”
他用绡巾沾了水,一寸寸擦拭她泛着红晕的肌肤。
这一日,实在太累了。
他擦拭得,格外轻柔,像带着一种魔力。
苏时瑾困得眼皮直打架,任由他摆弄。
温热水珠滑过腰间时,她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像只餍足的猫儿。
“睡吧。”他轻吻她发顶,用软绒浴巾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暖阁里熏着安神的沉水香,苏时瑾沾枕便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