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大亮,江归砚便早早地起了床。他满心期待着前往无悲寺,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番,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用过早膳后,他又服下一粒丹药,这才从房间里踱步而出。刚一走出房门,便瞧见穆清和月清在院中低声交谈着什么。
江归砚轻手轻脚地走近,可两人谈得太过投入,直到江归砚走到近前了,他们都丝毫没有察觉。
江归砚见状,只得轻咳一声。这一声,宛如在静谧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两人瞬间惊觉,刷的一下抬起头来。
穆清脸上顿时涌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瓮声瓮气地喊道:“主上,您…您是何时到的?”
江归砚笑了笑,说道:“刚刚才瞧见你们。我今天要去无悲寺,你去不去?”
这时,月清的目光落在江归砚身上,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惊艳。她上下打量着江归砚,转头问穆清:“穆清,这是?”
穆清赶忙回答:“这是我家主上。”
月清微微皱眉,面露疑惑:“你有两个主上吗?”
穆清一听,急得连忙解释:“没有,这就是你之前见过的,我不是背主之人。”
月清更觉惊奇,目光再次落到江归砚身上,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个,之前那个小娃娃,就是他?”
江归砚看着月清那满是疑惑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赶忙解释道:“本君当初修炼出了些岔子,才会那样,你莫要怀疑,阿临也知道的。”
说罢,他又问了一句:“无悲寺,你们要去吗?”
穆清听闻,神色间有些为难,耳尖微微泛红。江归砚瞧出了他的心思,又加了一句:“陆淮临也去,月清姑娘要不要一起去?”
月清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多谢公子,我先去准备。”
说完,她便莲步轻移,扭头离去了。
穆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背影,双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无奈。
“人都走了,别看了,进展如何?”江归砚见状,眼中瞬间闪过八卦的光芒,笑嘻嘻地看向穆清。
穆清微微低下头,神色有些苦恼,低声说道:“主上,她不肯答应我…”话语里满是失落。
江归砚拍了拍穆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追女孩子,得要慢慢来才行。”他看着穆清,一脸认真,“这事急不来,慢慢来就好。反正陆淮临现在在我身边,月清肯定会留在他身边的,你有的是机会。”
江归砚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若是人家真的不愿意,你可不能做什么坏事。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穆清赶忙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主上放心,属下绝不会强行逼迫。我只是真心喜欢她,想对她好。”
江归砚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对了,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去无悲寺。”
江归砚二话不说转头就向客房走去。
穆清见他走的方向不对,一脸疑惑地提醒道:“主上,路在这边,您怎么往客房走?”
江归砚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说道:“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骗人家呀,我去找陆淮临,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穆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江归砚的步伐。
两人很快来到陆淮临所住的客房前,江归砚抬手敲了敲门,喊道:“阿临,你在吗?”
江归砚直接推门而入,完全没顾得上里头的状况。
紧跟其后的穆清迅速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彼时,陆淮临正在换衣服,刚穿上里衣。察觉到江归砚推门而入,他反应极快,“嗖”的一下将里衣半褪,装作刚刚开始穿的模样。
江归砚转头时,不经意间瞥到这一幕,双眼瞬间瞪得老大。
只见陆淮临白皙的身上,肌肉线条优美,一块一块紧实分明。江归砚着实没想到,平日里陆淮临穿着衣裳,竟将这般好身材藏得严严实实。
“阿玉,好看吗?”陆淮临故意调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江归砚像被烫到一般,慌乱地转过身,耳朵尖瞬间变得通红道:“陆淮临,你怎么都不说一声的!”
陆淮临却不紧不慢地将衣服往上拉拉,连衣带都不系,敞着怀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站在江归砚身后。
他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语气暧昧地说道:“我身子你都看到了,阿玉,是不是要负责呀?”
江归砚小声嘀咕着,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负什么责?你又不是女孩,你一个大男人被看了又不会少块肉,更况且我都没看到什么,只是上面而已。”
陆淮临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微微俯身,热气喷洒在江归砚的耳畔,轻声笑道:“真没看到什么?阿玉,你的耳朵可都红透了。”
江归砚只感觉陆淮临靠自己实在太近,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一转身,抬手就想把陆淮临推开。哪料这一下,手结结实实地碰到了陆淮临的胸口上。
“这么喜欢我?”陆淮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顺势抓住江归砚的手腕,强硬地将他整个手掌都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上。
“你…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故意的!”江归砚又羞又急,想抽回手,奈何陆淮临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那你还不松手?”陆淮临眨眨眼,一脸戏谑地看着江归砚。
“分明就是你!你抓着我手呢!”江归砚又气又恼,小脸涨得通红。
陆淮临装作要松手的样子,就在江归砚以为他真要放开的时候,却猛的用力一拽。
江归砚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出于本能,他双臂紧紧抱住陆淮临,脸也直接贴在了陆淮临的胸口上,鼻尖萦绕着陆淮临身上淡淡的冷香。
江归砚像触电一般,连忙松开陆淮临,整个人都慌乱得不行,脸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涨得通红。
“你…你快把衣裳穿好。”江归砚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慌慌张张地朝着床快步走去,一把扯过被子,将头整个蒙住。即便满心窘迫,他还没忘记自己是来找陆淮临说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