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锁,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立即赶去救胖子,或者听从胖子的话,远走高飞。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特别是,胖子是死在了我的眼前的,即使电话另一头,还是胖子,那这个胖子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我没有回答胖子的话,挂掉了电话,沉吟半晌。
李翠皱眉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韩天志沉吟道,“有可能是请君入瓮的招数吧,越是不让咱们去,咱们越会去,说不定,早就安排好了陷阱呢。”
我依旧不语,李翠问道,“你不是说,你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嘛?”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可能,一年前或者两年前,他早就已经死了,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在继续使用着他的记忆罢了,哪怕是因为这事儿,我都得亲手把沈家这群吃人不吐骨头,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亲手送回地狱去。”
说罢,我不再纠结,继续往前走去,韩天志和李翠对望了一眼,紧紧跟在我身后。又走了半天,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极阳命格的女孩。
这个女孩住的地方是一个胡同最深处的独门小院,二环里大杂院居多,有一部分是以前大户人家的四合院,还有绝大多数的,都是贫民住的大杂院,像她住的这种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却是实在不多见的。
我们敲开了门,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也有接近十五个平方的大小,院子中间居然还种着一颗柿子树,树下摆着一个单人的小桌子,旁边放着一把老式的藤制摇椅。
女孩给我们打开了门,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眼神中透着惊恐与迷茫。开门之后,女孩就重新蜷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我们。李翠轻声道:“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女孩却只是瑟瑟发抖,并不说话。
我简单说明了来意,颂猜似乎是来过一趟的样子,女孩脸上的戒备渐渐放下了些许。
突然,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起来,一股阴森的气息弥漫开来。我心中一紧,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只见几个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正是沈家派来的邪物。韩天志抽出桃木剑,大喝一声:“来得正好!”便冲了上去。李翠也迅速施展法术,与邪物们缠斗在一起。
我则快步走到女孩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看着那些邪物张牙舞爪的模样,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和符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女孩,将沈家的阴谋彻底粉碎。战斗愈发激烈,我们能否成功击退邪物,带着女孩脱离险境,一切还是未知……
不过,越打却令我越来越感到怪异的是,这些恶鬼邪物,都只是集中在小院的入口处,这小院院墙虽然也有两米多高,但是,这个高度的院墙,就连我们几个都拦不住,更是拦不住这些恶鬼,可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鬼从院墙闯入院内。
眼看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的雾气越来越重,可是,我却是发现,这浓稠如同蛋液一般的雾气,却是紧紧围着院墙,丝毫无法渗入墙内。
“姑娘,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辟邪的物件?”我低声问道
女孩浑身颤抖,仔细想了半天,还是用力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的说道,“没有,真的没有,我家重新装修过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没什么老物件啊!”
我偷眼又看了一圈院内,确实,整个院子,包括地面的方砖,都是最流行的样式,确实是没有什么看上去辟邪的老物件。就在我疑惑不解时,一阵微风吹过,柿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我不经意间抬头,发现柿子树上挂着一个小巧的红色香囊。我心中一动,连忙上前取下香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草药。女孩看到香囊,眼睛一亮,说:“这是我奶奶去世前给我的,一直挂在树上。”我心中有了猜测,这香囊或许就是保护小院的关键。
此时,邪物们的攻势愈发猛烈,小院入口处的防线有些摇摇欲坠。我将香囊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香囊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小院笼罩起来。邪物们碰到光芒,纷纷惨叫着退了回去。
趁着这个间隙,我和韩天志、李翠商量,决定带着女孩尽快离开这里。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院门,警惕地看着周围。就在我们准备迈出小院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雾气中浮现出来。
坏了,一般只有影子,没看到实体就能有这么强大气息的,一定是能够一招秒杀我们的存在。
“退回来,退回来!”我连忙让李翠和韩天志三人一起围着女孩,退回了院子,并反手关上了院门。
院外鬼哭狼嚎之声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我忽的感觉耳朵湿乎乎的,伸手一摸,居然已经流下了一行血来。
“卧槽!”我骂了一句,赶紧回头一看,韩天志和李翠还好,之前面色苍白而已,女孩却已经七窍流血,慢慢的倒了下去。
“救人,你俩赶紧护住这丫头,我来布阵!”我大喝一声,随即伸手入怀,却一下傻了眼。
怀里的符纸早就用的一干二净了,如今早已是空空如也。
我目眦欲裂,双眼顿时殷红如血,这刚有一个线索,可不能就这么隔着院子就被外面的鬼叫直接带走吧。
外面的鬼哭狼嚎,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强大的神念攻击了,一般的人,听到都会浑身哆嗦,冷汗直冒,多听一会儿,轻微大病一场,重则可能就直接魂魄四散,变成白痴。
而如今院内已经有了一层屏障的情况下,我一个修行了二十多年的人,都被震得耳膜流血,这神念攻击的程度,基本上已经不是活人能够抵抗得了的了。
如今只有……我当机立断,手里的匕首一翻,就冲着自己的手腕划去,噗的一声,手腕上的动脉就被锋利的匕首划破,血液猛的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