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这天对于大唐的宫廷来说,却是一个令人心情沉重的日子。
因为就在这一天,徐州送来了一份紧急奏报,上面赫然写着:
刺史、密王李元晓去世了。
当时,李治皇帝刚刚听完关于边防粮草调运的详细汇报,正准备稍作休息,突然看到这份奏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李元晓不仅是李治的叔父,更是他在皇室中的重要长辈。
而且,李元晓在徐州任职期间一直表现得非常安稳,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
如今,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突然离世,让李治感到十分意外和震惊。
李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将奏报递给身旁的郝处俊:
“元晓是朕的叔父,他在徐州任上一直兢兢业业,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郝处俊接过奏报,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恭敬地回答:
“圣人,密王殿下的突然离世确实让人痛心。不过,生死有命,我们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李治点点头,语气沉重:
“既然如此,那就让礼部按照亲王的规制来办理密王的丧事吧。徐州那边如果人手不够,就从京城派遣两名官员前去协助,千万不能让丧事办得潦草。”
郝处俊连忙:
“圣人放心,臣这就去安排礼部筹备相关事宜,并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徐州的官员,务必将密王的后事办妥。如果密王的家眷想要迁回长安,我们也会全力配合,确保他们的行程顺利。”
李治再次嗯了一声,表示认可:
“此外,再给密王追赠一个司空的官职,以表达朕对他的敬意和哀思,也算是给密王的家人一个交代,让他们有面子一些。”
当天下午,礼部便迅速拟定好了丧仪流程,并选派了一名经验丰富的官员,带着这份流程和李治的旨意,马不停蹄地赶往徐州。
转瞬之间便到了闰十月初四这一天。
钦天监的官员们行色匆匆地赶往皇宫,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向皇帝禀报。
一见到李治,钦天监的官员们便立刻躬身行礼,然后神色凝重:
“圣人,昨夜微臣们观测星象时,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荧惑星竟然侵犯了钩钤星,这可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天象啊!”
李治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紧,他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文书,眉头紧紧地皱起,形成了一个“几”字。他凝视着钦天监的官员:
“这星象往常意味着什么呢?会不会对边防或是百姓产生影响呢?”
钦天监的官员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回答:
“根据星象的记载,荧惑犯钩钤通常与兵事、宫廷礼仪等方面有关。不过,圣人也不必过于担忧。只要您能够继续稳定边防、安抚百姓,不轻易折腾劳役,自然能够化解这一星象所带来的不利影响。微臣等会继续密切关注天象的变化,一旦有任何动静,定会及时向陛下禀报。”
李治听后,微微点头:
“你们一定要多加留意,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有任何异常情况,切勿耽搁,立刻前来禀报。”
待钦天监的官员们退下之后,李治稍作思考,随即又召来郭正一,对他吩咐道:“传朕旨意,让边防的黑齿常之多加留意吐蕃的动静,切不可因为星象的事情而惊慌失措。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坚守好防线,绝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郭正一听到李治的命令后,连忙躬身施礼,然后转身快步离去,传达圣旨。
转眼间便到了十一月初九这一天。
清晨时分,长安城被一层浓雾所笼罩,雾气之浓,令人咋舌,就连宫门前那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也在浓雾中若隐若现,难以看清其全貌。这浓雾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反而愈发浓重,整整一夜都弥漫在长安城的上空。
宫里的内侍们早早地便前来禀报:
“启禀圣人,外面的雾气实在是太大了,大臣们上朝乘坐的马车都因为视线受阻而行驶缓慢,恐怕会比往常更晚到达朝堂。”
李治听闻后,心中略有担忧,他迈步走到殿门口,向外张望。
只见那浓雾如同白色的帷幕一般,将整个宫殿都包裹其中,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治转身对身旁的人吩咐:
“速去传旨,让鸿胪寺派遣使者前去通知百官,今日不必匆忙上朝,可以稍作等待,待浓雾散去之后再前来。同时,嘱咐他们在路上务必小心,切莫发生意外。”
没过多久,户部尚书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的身上还沾着些许雾气:
“圣人,城外的粮道由于雾气太大,运粮的车队根本无法前行,恐怕得延误两天才能抵达长安啊!您看是否需要派遣一些人前往沿途的驿站,让驿卒们协助引导车队,以免粮食受潮受损呢?”
李治听闻此言,眉头微皱,略作思索后点头:
“就照你说的去办吧,记得让驿卒们多准备一些灯笼,毕竟雾天里视线模糊不清,可别让车队走错了路。
还有,要及时告知百姓们不要惊慌,等雾散去,粮食自然就会运到了,切不可让市面上流传出抢粮的谣言。”
户部尚书领命后,匆匆离去。然而,他前脚刚走,郝处俊后脚便紧跟着走了进来,手中还握着一份边防的奏报。他快步走到李治面前,呈上奏报并禀报:
“圣人,黑齿常之传来消息,边境那边同样也起了浓雾,但目前吐蕃方面并未有任何异常举动,守军们都坚守在堡垒之中严密监视着,暂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李治听罢,心中稍安,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没有动静就好。不过,还是要叮嘱黑齿常之继续盯紧些,这雾天里视线不佳,万不可让人趁虚而入啊!”
郝处俊赶忙回应:
“微臣遵命,这就去传达陛下的旨意。另外,还有一事需要禀报陛下,徐州那边传来消息,密王的丧事已经圆满结束,其家眷计划于下月迁回长安。他们询问陛下是否需要为他们安排住处。”
李治略作思考:
“嗯,这样吧,就在城东的王府区给他们预留一处院子,让工部先去修缮一下,确保他们回来后有舒适的居所,不至于无处可住。”
郝处俊迅速将李治的指示记录下来:
“圣人,近日雾气浓重,百姓们出行多有不便。微臣斗胆建议,是否可以派遣京兆府的一些人员在主要路口进行指引,同时提醒商户们切勿趁机抬高物价,以免给百姓们带来更多困扰。”
李治闻言,露出一丝微笑,对郝处俊的细心考虑表示赞赏:
“你想得很周全啊,就照你说的去办吧。绝不能让这小小的雾气给百姓们增添麻烦。”
到了中午时分,雾气终于开始慢慢散去,能见度逐渐提高。
随着雾气的消散,百官们开始陆续进宫。
他们或乘坐轿子,或骑着马匹,穿过宫门,进入朝堂。
李治坐在龙椅上,看着官员们一个个走进大殿,心中稍感宽慰。他知道,这些官员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们的到来意味着政务可以得到妥善处理。
待百官们到齐后,李治便开始处理积压的政务。
他仔细阅读着各种奏章,与大臣们商议对策,忙碌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傍晚时分悄然来临。郝处俊前来汇报:
“圣人,粮道的车队已经抵达城外,一切都很顺利。百姓们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传言,京兆府的人在路口负责指引,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李治听后,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无论是丧仪、星象还是这雾天,只要我们将百姓和正事放在首位,就不会出现大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