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急切地想要撇清自己和赵甲帝的关系,毫不犹豫地拉起那个男生的手,
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不安的地方,仿佛赵甲帝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正当那对身影要与他擦肩而过,如同两颗背道而驰的流星,永不相交,
赵甲帝积压在胸腔中的所有情感再也无法抑制,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嘶哑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痛苦和绝望,
“四年!四年的等待,难道还不够漫长吗?”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疑问,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那质问声,响彻整个候机大厅,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那个被叫做默默的女孩,娇躯微微一颤,她能感受到赵甲帝言语中的绝望,
她的内心也充满了挣扎和痛苦,却依然不敢回头,
只能紧紧地握住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双手,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几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中老年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们的出现,仿佛给空气都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为首的一个中年女人,浓妆艳抹,珠光宝气,
她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赵甲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尖酸刻薄地说道: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上我们齐家的女儿。”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她继续嘲讽道:
“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地摊货,全身上下加起来,
恐怕连我一个包包都买不起,你觉得你配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恶毒,
“就你这种穷苦家庭出身的穷小子,妄想一步登天,简直是痴心妄想,
根本不配踏入我们齐家的大门!”
字字诛心,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进赵甲帝的心脏,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碾得粉碎。
赵甲帝听着这些刺耳的言语,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紧紧地攥着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的皮肤,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出,
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他心里的痛,早已超越了身体上的痛楚。
他一直坚信,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就能赢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因此,整个大学期间,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拼命地学习,积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他废寝忘食地研究投资理财,学习炒股,希望能够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同时打着好几份工,白天上课,晚上兼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为了实现自己的创业梦想,他还省吃俭用,拿出所有的积蓄,创办了一家小公司,
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和希望。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所有的努力,在这些权贵眼中,都显得那么可笑和不值一提。
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所有的雄心壮志,所有的美好憧憬,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世界上最大的打击,莫过于亲眼目睹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价值观被彻底颠覆,莫过于发现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别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缓缓地松开紧握的拳头,任由手中的鲜花无力地滑落,掉在冰冷的地面上,花瓣散落一地,如同他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拼凑。
他目光呆滞,神情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刻薄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倾泻而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恶意。
“呸,垃圾家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穷酸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赵甲帝所有的尊严都碾碎在脚下。
一旁的默默,脸色苍白如纸,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心再听下去,也无法阻止母亲的恶语相向。
她轻轻拽了拽齐母的衣袖,声音带着哀求:
“妈,别说了,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一道身影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般出现,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段飞扬阔步走来,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如同寒夜中的星辰,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甲帝。”
段飞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赵甲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缓缓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而温暖的脸庞。
“飞扬……”
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另一边,苏沫和赖文强也紧随其后,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显然也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愤怒。
苏沫走到段飞扬身边,关切地看了看赵甲帝,眼中充满了同情。
赖文强则站在稍后一些的位置,如同一个忠诚的守护者,
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然后,段飞扬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齐母,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什么家庭,也不是你们能高攀得起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趁我还没动怒,现在,立刻,诚恳的道歉!”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千斤巨石般压在齐母的心头。
齐母被段飞扬的气势震慑住了,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恼怒的表情。
“哟,你谁啊?敢惹老娘?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挺起胸膛,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对方。
“我是州郑齐家的!识相的赶紧滚,别妨碍老娘教训人!”
她语气嚣张跋扈,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在她脚下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