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意思是……未来他们也都不捞油水了？
周兴野一怔，正要再问几句，掌心的手机又震动了一声。
对方挂断了电话。
周兴野此刻的思绪如潮。
按照老大所说的，以后他们恢复了，也只是恢复到半年前之后的样子。
那他们这不是几乎已经从良了吗？
周兴野有些茫然地想了一下平时赌场的流水，貌似自从他们不收保护费后，进账先是短暂的减少，后来又开始回升了。
现在已经快涨回之前的水平了。
周兴野心底一震。
好像就这样也可以？
他揉了揉额角，脑海里想着，结果转过身，就直直地对上了自己手下关心的两张大脸。
“周哥？”他们问，“老大说了什么？”
“怎么感觉你好像情绪很复杂的样子？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啊。”
“短时间内，我也说不来。”周兴野摆摆手，将他们的大脸推远，
“行了，别想这些了，快去整理一下平时接触到的S组织手底下的帮派名单，这是老大要的，不许敷衍！”
……
大清扫的事情，赫连宗容也知道了。
他知道沈明棠在道上的身份不简单，也知道她和官方搭上了线。
所以沈明棠让他收敛着点，他没有多问，立刻就照做了。
听到手底下陆陆续续传来的消息，他有些奇异，随后就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佩服感。
他跟沈明棠发消息道：“沈小姐，你前段时间不是找我要这个月内，波洛克在欧洲的动向？文件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
另一边，沈明棠看着文件纷至沓来的邮箱，虽然觉得有些头大，但是更充实。
处理完道上的事情，她就要收拾收拾，准备去魔都参加数学学科竞赛的全国赛了。
松萝这孩子虽然调皮，但是学起习来还挺认真的，完成复习的进度还挺快。
沈明棠带着她，几天就把全国赛的卷子统统刷了一遍。
周末，沈行轩带着一大堆礼物出差回来了。
正巧，沈明棠和松萝也要出发前往魔都了。
临走之前，沈行轩给两人塞了不少东西。
“这个是Samsonite的行李箱，有点丑，让岚夜拎去。Gucci和LV家送来的包？这两只好看，粉粉嫩嫩的多配你俩！带上带上！”
“La mer套装？不知道好不好用，你俩擦擦胳膊试试，不好用扔了。钻石项链、金手链、玉手镯……都是商业伙伴送的，不喜欢也扔了。”
“这还有两块劳力士和欧米茄手表，正好你们一人一块！”
“对了明棠，上次看你房间里摆着一个木雕，丑的有够可以……你是不是喜欢手工雕塑？我把咱们华国雕塑大师的整来了一个，你把那个扔了吧……”
“还有这个明棠，我听说你们年轻小女孩有追星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认识的一个经纪公司老总送了几张音乐会、演唱会VIp门票，说是最近很火的几个爱豆，你俩不想要也可以送人。”
沈行轩叨叨地说个不停。
偏偏沈明棠和松萝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直到在沈行轩拿出一盒从出差地带来的特产零食后，松萝的眼睛才亮了一下。
沈行轩：“……”
他就知道。
小松萝，吃了他的东西，就不许再说他的坏话了哦。
最终，沈明棠出发前，把自己用不到的一些礼物都给了王妈。
还不忘了提醒沈行轩道：“对了，那个木雕你别扔。”
“那是温砚辞刻的。”
依依不舍地目送沈明棠出了门，沈行轩心里还有些失落。
怎么才回来，就和明棠分开了呢？
这破工作，哪来这么多的！
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忙。
算了算了，再加加班，还是可以挤出时间跑去魔都看几趟明棠的。
等等，那个木雕……
明棠说那个丑木雕是温砚辞那小子刻出来的？？
怪不得那么丑呢！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棠，竟然把这么丑的东西一直留在房间里，放了半年之久！
也不让他扔！
他可是知道沈明棠的审美的。
这孩子挑剔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且，沈行轩敏锐地从沈明棠刚刚的语气中察觉出一丝维护来。
作为过来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变了。
想到这里，沈行轩的心里顿时直冒酸水。
可恶的温砚辞，趁着去岛国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又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明棠了？
……
数学学科竞赛的全国赛，比起省赛，参加人数少了一大半。
不仅仅是因为入围的人少，最主要的是，大家参加比赛都是奔着保送去的，省赛就已经完成的目标，根本没有必要再参加全国赛。
况且全国赛的难度系数特别大，衡量准备工作和付出成本的话，根本得不偿失。
比赛开始之前有一场学术会议，主要是主办方讲讲比赛规则和注意事项之类的事情。
沈明棠和松萝到达现场的时候，会议也快开始了。
现场庄严肃穆，不少打扮正式的人，或坐或立于精心布置的会场中交谈着。
乔元溪刚一进去，就先在入口处登记着名字。
名单上的人并不多，但很多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
不过，她在上面看到两个眼熟的人，不自觉弯了一下眼睛。
莫名就感觉安心了许多。
登记过后，乔元溪转过身，正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围在一起，说些什么。
她下意识想上前，礼貌地打个招呼，却对上其中为首那人的眼睛，话停在了嘴边。
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善……
乔元溪不说话了。
对方却已经上下打量她一眼，开了口：“你是哪家的小姐，我以前怎么没在全国赛见过你？”
“钟姐，她你都不认识？也对，钟姐你这么忙，不认识也正常……她啊，我听婉婉说，就是那个不自量力要勾饮她爸爸的穷学生！”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什么？！”为首的那女孩更是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乔元溪后退了一大步，面上露出些窘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