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带兵四处清除南越后方军队,而霍都则埋伏了南越援军,如此一来让南越和天启军队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大哥,禁军和守备军都发觉了南越不对劲!都私下找我打听了好几次!”张文杰对此苦恼的很,自己又不敢说但他们又缠的紧。
周景礼并未责怪,这事他们迟早会察觉,“纸哪能包的住火!李贵吴刚皆是精明之人,南越久攻不下却无援军,任谁都会猜到南越出了事!”
周景怀觉得把拓跋炽的事告知他二人或许还可以敲山震虎,“大哥,我觉得告诉他们也无妨!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底气何在!免得总是拿捏咱们!这窝囊气我也是受够了!”
“景怀切莫意气用事!我们始终只是借势!李贵吴刚终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信任他们不如信阿蛮!”
周景怀并不同意大弃的观点,“大哥,拓跋炽始终是北梁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景怀,你可以不信北梁人,可以不信北梁的战王,但小七的阿蛮永远可信!”周景礼意味深长的劝说两个弟弟。
张文杰也不太明白,阿蛮不就是北梁的战王么,“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阿蛮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他早已爱小七爱的入魔!他永远不会做让小七伤心的事!”
“所以,他不会背叛我们!”周景怀接过了大哥的话。
周景礼摆了摆手,“他又不曾归降何来背叛!他是我们的盟友,有小七在,这份盟约便坚不可摧!景怀文杰,你们心里该有个分寸!”
两人皆点头称是。
“可他们都已察觉,还能瞒下去吗?”
“不管能不能瞒下去,我们不摊牌,别人就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底牌!至于他们知道多少就由他们去查!我们多注意他们的动向即可!”周景礼对李贵吴刚亦不放心,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就怕他们在背后捅刀。
“好,我们都听大哥的!让他们猜吧!就不告诉他们!”周景怀和张文杰对视一眼,露出了狡黠的笑。
南城关中还有两处院落也异常热闹。
“将军!真的就我们一支军队?这仗打的不对劲呀!”
吴刚自然早就察觉到异常,之前南越就发起过多次进攻,后来只是围城,像是在等待援军。
可这都到二月底了也不见南越援军的影子!最近南越像是发了疯,疯狂的进攻南城关,让守军损伤惨重!
“是不对劲!南越的是要跟我们拼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先不管别的,守住南城关!”
“将军!可是那帮孙子阳奉阴违的,损失的可都是咱们的人!再打下去,只怕我们的人就不及李贵那帮王八蛋了!到时候岂不是什么都听他他的!将军,不如趁现在还有坑衡之力,我们来个……”此人用手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稍安勿躁!兄弟们,禁军一直不听周家兄弟的号令,你们觉得遇此情形,最慌的该是谁?”这也是吴刚一直沉的住气的原因。
众将领恍然大悟,“哦~!还是将军高明!将军是想借刀杀人!”
吴刚摆手,“不!是周家兄弟太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他们竟然敢将自己置于此险地,必然是手里捏着底牌!禁军不服调令,那我们便静观其变,让禁军的那帮兔崽子们给咱们趟趟路!”
众将领不明白,皆是一脸疑惑,“将军!周家早已失势!还用的得如此忌惮他们?”
“周家既已失势,那为何此次的统帅会是周家兄弟?朝中这一年来迭宕起伏,倒了九皇子户部与刑部尚书,三皇子也受了罚,唯有周家稳坐钓鱼台!你们还觉得周家失势了吗?”
众将被吴刚这么一点拨方才如梦初醒!
“将军您是说,周家明贬暗升?”
“周家有这么厉害?”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趁机与周家打好关系?”
这句话才真正的说到了吴刚的心坎上!要不要趁机与周家打好关系,甚至是投奔周家?
临京之前,相爷面色憔悴,嗓音低沉的嘱咐,要听从周氏兄弟的调遣,要为天启续上这一线生机!
“将军!将军!”
吴刚被下属唤醒,收起了那些心思,“现在最重要的是守好南城关!南城关一旦失守,我们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吴刚看的真切,这一仗关乎天启的生死也关乎自己这帮人的生死!
输了,自己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赢了,或许不仅是一条生路,还是一条飞黄腾达之路!
“好啦!都不要再说了!你们安抚好士兵的情绪!这一仗不是为别人而战,是为天启为我们自己而战!至于禁军的那些人如何,那是他们的选择!兄弟们相信我就好好把南城关守住!周家不是过河拆桥之辈,守好南城关周家不会亏待各位的!”
“我们都听将军的!”
统领们虽然还心存疑惑,但还是相信吴刚,吴刚能成为皇城守备的统帅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算了,听将军的总没错!将军都可以赌一把跟着周家干,自己一介小小统领有什么不能赌的!
再说,将军可是相爷的心腹,有些东西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将军肯定知道不少内幕!跟着将军总比自己瞎琢磨瞎闯的好!
众人打定了主意便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吴刚独自在屋里沉思。
兄弟们多有怨言怪不得他们,现在已经死伤惨重,只还有不到六万战力,关键是死伤的多数是咱家兄弟!再这么耗下去,对自己只会越来越不利!
可是,周家兄弟到现在仍能泰然处之,明显就是还有底牌!关键是现在不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值不值得自己冒险!
自己从未遇到过这么怪诞的仗,每一处都透着古怪!总有一种被人作当提线木偶的感觉!从离京的那一天起,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周景礼,你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