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财放轻脚步,猫着腰往金钱豹侧后方绕,为了避免踩到枯枝落叶造成响动,他一边走,一边把地上的枯枝落叶提前收进了空间里。
当他走到它们的侧后方,再慢慢走直线靠近。
眼看就快接近十米距离,母豹子的耳朵突然动了动,转头看向周旺财这边,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两只幼豹也停止了嬉闹,躲到母豹身后。
“哎!”周旺财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让你发现了。”
他也不再掩藏身形,站起身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野猪肉在手上晃了晃,“豹豹别怕,我没恶意,就是给你们送点吃的。”
母豹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喉咙里的“呼噜”声更沉了,像是从胸腔里滚出来的闷雷,前爪在地上轻轻刨了两下,带起细碎的土屑。
这家伙这是听不懂人话,准备进攻啊!
没事,只要它不跑就行。
周旺财拿着野猪肉,慢慢靠近,母豹突然跃起朝他扑过来。
等母豹子进了十米范围,他意念一动直接把它收进了空间。
两只幼豹看着母亲突然从眼前消失,愣了一下。
“你们都进来吧!”
周旺财趁机往前大胯两步,距离刚好够到十米!两只幼豹也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把母豹一家在种植空间里安置好,那块野猪肉也丢给了它们。
此时他吹响了哨子,金一金二听到召唤,立刻从树顶飞了回来。
“金一金二,干的不错!”周旺财笑着夸赞一句,拿出两小块野猪肉条奖励给它们吃。
等它们吃完肉条,就把它们收回静止空间。
周旺财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苹果吃着解解渴,准休息一会再下山。
刚吃几口,就听见远处传来吆喝声,夹杂着狗吠,离这边越来越近。
很快四条瘦得皮包骨的猎犬出现在眼前,两条白色的,两条黄色的。
这些狗和普通的狗长得很不一样,头部形状就像自行车的车座,狭窄而细长。
两个耳朵像双马尾一样,垂着长长的丝毛。
肩高70厘米左右,身体瘦长,胸深腰细,腹收起,呈流线型,四肢细长。
身上的体毛特别短且细密,紧贴皮肤。
尾巴细长,自然下垂,末端向上卷曲。
它们围着母豹子趴过的岩石东嗅嗅西嗅嗅,接着后面山林里走过来两个背猎枪的男人。
其中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高瘦汉子,上下打量着周旺财,见他身上也背着猎枪,便问道,“同志,你也是出来打猎的吗?”
“是啊。”周旺财点头说道。
“你一个人,一杆枪,也没带猎犬出来,这能打到猎物吗?”高瘦汉子疑惑地说道。
“我就是上山随便玩玩,能打到最好,打不到也没事。”周旺财笑了笑说道。
“你随便上山玩?”高瘦汉子惊讶地说道。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偷偷看了看周旺财手里的苹果,喉结不自觉动了动——他们除了过年买几个,平时想都不敢想。
心想这个人,家里是什么条件啊?随便上山玩,还带着苹果吃。
他们几个人出来打猎,一旦打不到猎物或者猎物太少,体力消耗太大,人和猎犬就都要挨饿,眼见着猎犬越来越瘦,都快养不起了。
周旺财说道,“是啊,我经常一个人上这边山里玩,有时候运气好也能打到野鸡和野兔。”
另一个稍矮些的男人问道,“同志,那你上山有没有看到过金钱豹?”
“咳咳,金钱豹我没见过,野猪倒是见过。”周旺财说道。
“真的?”
两人眼睛一亮,高瘦汉子问道,“同志,你在哪里见到过野猪?”
“这个嘛……”周旺财咬了口苹果,打量着他们的猎犬,转移了话题,“你们都是哪的人啊?”
“我们是xx公社,x大队的。”高瘦汉子急切地说道,“同志,你告诉我们在哪里看到的野猪,我们要是打到野猪了,给你分一份猪肉怎么样?”
“我不想要猪肉。”周旺财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高瘦汉子问道。
“我对猎犬很感兴趣。”周旺财顿了顿,“你们养的这几条猎犬这么瘦,没少饿着它们吧?”
高瘦汉子脸上一红,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队里的粮食人吃都很紧张,没什么多余的给它们吃,这几条狗跟着我们,没少挨饿,要是再打不到猎物,恐怕……”
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这几条猎犬跟着他们好几年,帮着逮过野兔、赶过野猪,真要放弃了,心里实在舍不得。
周旺财看他神情,就知道他舍不得猎犬,便说道:“我看这几条狗骨架不错,好好养养都是不错的帮手,要是你们真养不起这么多,不如卖两条狗给我?
我给你们四十斤棒子面加二十块钱,再告诉你们野猪的消息,怎么样?”
这话一出,两个猎人都愣住了。
棒子面在这年月可是硬通货,四十斤拿回去贴补一下家用,够吃好些天了,再加上二十块钱,用来换两条猎犬,他们是占便宜了。
还有野猪的消息,说不定还能打到野猪。
高瘦男人立马激动地说道:“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四十斤棒子面加二十块钱?”
“当然是真的。”周旺财点头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得保证,以后不管在哪见到这两条狗,都不能再要回去,也不能跟别人说这狗是你们卖的。”
高瘦汉子立马拍胸脯保证:“同志你放心!我们说话算话,只要你给了粮食和钱,这两条狗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行,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在附近藏了粮食,一会就能拿过来。”周旺财说道。
“好,我们就在这等着。”高瘦汉子点点头,带着稍矮的男人坐到母豹趴过的岩石上歇息。
周旺财转身离开,很快就脱离他们的视线,走了十几分钟后,他从空间里放出一头六七十斤的野猪到山林里,再拿出一个背篓,装一袋四十斤的棒子面,背着往回走。
他回到岩石边上,放下棒子面,再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零钱递给高瘦汉子,“粮食和钱都在这,你们点一下吧。”
高瘦汉子接过袋子和钱,掂量了下玉米面,又数了数钱,高兴地说道:“够了!够了!同志,你真是好人!”
稍矮的男人牵着狗绳说道,“同志,你看你想要哪两条狗,随便挑吧。”
周旺财用空间扫描了一下四条猎犬的身体,除了瘦没什么问题,他指着其中一公一母,两条骨架稍大一些的猎犬说道,“就这两条了。”
稍矮的男人把那两条猎犬的绳头递到周旺财手里:“这条公的叫‘毛毛’,母的叫‘豆豆’。
它们都通人性,你多喂几顿饱饭,很快就能跟你熟。”
他蹲下来摸了摸两条猎犬,往周旺财身边推了推,“毛毛,豆豆,以后他就是你们的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