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顾清野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如果没有太多附加条件，工作能保留倒是不错，不过一切以你为准，看你忙不忙得过来……”
论稳定他已经够稳定了，鹿悠悠完全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鹿悠悠也知道，但凡她说的话顾清野就没反对过，不过涉及到大笔财务支出，还是得跟他说一下。
她拍卖《独立宣言》赚的二十多万美金已经翻了好多倍，这还是只做理性投资的结果，要是她记得80年代美国的彩票号码，现在早就是亿万富翁了。
那笔钱大部分留在在美国，在港城也放了一部分，购买试验设备大概1\/3都用不到，国内的场地等于不要钱，对她来说最难的还是招人。
搞科研的没有游兵散勇，个个都有编制，事关前途和几十年后的退休生活，劝人抛家舍业无异于天方夜谭。
不是谁都有魄力出来另起炉灶，这跟鹿悠悠有没有名气是不是天才无关，只能找准目标慢慢谈。
“选址不用担心，你把需求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不过人员方面他就无能为力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做成？”
顾清野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失败的可能。
鹿悠悠曾经完成过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任务，短时间研究出目前领先世界的潜水装备，攻克了海水净化的关键材料，国内一片空白的转基因技术几乎是她带队搭建起来的……
到现在军方的研究所也没放弃争取她的加入，鹿悠悠还不知道她现在的安保等级已经超过了许多人，她的所有档案都被列为最高机密。
鹿悠悠是一人能敌千军万马的天才，便是顾清野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即便他将预期调到最高，鹿悠悠依然常常打破他的认知。
“你是最厉害的，我始终相信。”
顾清野这句话发自肺腑，就是听起来很像儿子挂在嘴边的表白。
顾修远经常抱着妈妈夸夸夸，什么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最厉害、我最爱就是妈妈……
关键这一大一小长得也像！
鹿悠悠直接笑出声来：“干什么学儿子说话！”
“不该是他学我说话吗？”顾清野挑眉。
“是是是，他学你说话！”鹿悠悠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位子，“赶紧吃饭，一会儿孩子该起来了！哦，对了，两个孩子是不是该去幼儿园了……”
龙凤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两个保姆带着，偶尔出去和胡同里的小朋友玩。
家里玩具多，还有小灰灰和追风在，两个崽的日常相当丰富，每天时间都占得满满的，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对外头的世界充满向往。
不过孩子总得参与一下同龄人的社交，清大有托儿所，咅阝队那边也有，选择哪个都行。
“去咅阝队的吧，安全一点。”
鹿悠悠没意见，如果真要离开清大，到时候孩子转学也麻烦。
“行，那你安排吧，我暑假的时候也许会去一趟港城。”
顾清野手一顿：“要出差吗？”
鹿悠悠一抬头就对上顾清野的眼神，跟他每次出差前一模一样。
“只是有可能，还没定下来呢！”她哭笑不得。
这个舍不得的提前量是不是太大了点，还有一个多月呢，不至于吧？
顾清野无声表示很至于，一伸手鹿悠悠又被拉回到他腿上。
“干嘛呀，我还没吃完！”
“不是胳膊酸吗，我喂你。”
“别别别，孩子一会儿该起了，而且周姐她们……啊……”
鹿悠悠瞬间双脚离地，条件反射地圈住顾清野的肩膀。
“那就换个没人能看到的地方。”
早饭吃到一半，食客被动离席，重新回到刚离开不到半小时的床上，触手可及之处，依稀能感受到昨夜的余温。
*
鹿悠悠上午没课，直接睡到12点才起来，下午行动迟缓地去到学校，没办法，腿软得像面条。
刚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罗又良就一脸喜色地来了，还没开口就看到鹿悠悠在捏肩膀和脖子，笑容一秒切换成关切。
“小鹿，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听我的，长期伏案工作就得隔段时间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轻忽不得啊！”
鹿悠悠差点呛到，准备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没什么，就是昨晚落枕了，对了，您是有事找我？”
笑容又回到罗又良脸上：“是啊，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你的事我跟学校反映了，估计能成，你安心工作，没了，就是这个事儿。”
罗又良丝毫不提他在校长办公室吹胡子瞪眼拍桌子威胁。
虽然校长肯定也想留人，他也要尽可能加加码，态度越坚决越好，后果往严重里说。
其实事情还没最后确定，但他忍不住先透露一点，他是真的怕鹿悠悠离开，这要是把人放走，他上哪再去变一个这样的天才！
别说第二个鹿悠悠，就是二分之一个鹿悠悠都不好找！
要是还不行，他就拉上农学院老钱一起施压，拥有一部分总好过失去全部，他说什么也要把人留下来。
鹿悠悠很诧异，这满打满算只过了一天半，就有好消息了？
“小鹿你别不信啊，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一定帮你把事情办成了！”
鹿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给院长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之前她没往这方面想，记忆里只有“公职人员下海”、“停薪留职”，下意识觉得另起炉灶就要做好放弃工作的准备。
而且她什么都不缺，也不在乎编制，就算事情没做成这辈子依然衣食无忧，所以打从心底就没想过占公家便宜。
结果反倒是公家比她更积极。
“院长，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担心忙不过来，到时候影响教学效果，误人子弟就不好了。”
罗又良像是听到了国际大笑话，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小鹿啊，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你要是会误人子弟，很多人怕是连教师资格证都不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