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武背后就像长了眼睛,在五道攻击即将命中的瞬间,前冲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只是腰身轻轻一扭一滑!
整个身向侧方平移了不过三寸!
就是这微不足道的三寸!
“咻!咻!咻!”
不止是徐神武的剑,连那五个山寨货的攻击,因为这三寸的偏移,堪堪擦着他的身体掠过,同时刺入了千面幻蛇真身那不断变幻色彩的鳞片之中!
六道攻击,不分先后,全部命中!
而命中的位置,正是它七寸所在,也是徐神武在“慧眼”之下洞察到的,所有能量丝线的核心所在!
那是千面幻蛇最脆弱的地方。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这要是一万个人同时击中,灰猫这货估计得写出一万个噗嗤来!
六声入肉声整齐得像是排练过。
千面幻蛇整条蛇都懵了,身体一僵,那双狡诈的蛇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那五个刚刚还杀气冲天的“徐神武”,就像一下抽走了所有能量的断线木偶,动作定格。
紧接着!
“砰!砰!砰!砰!砰!”
五声清响,五个幻影彻底消散在迷雾中。
“不……不可能……”
千面幻蛇,口吐人言:
“你个龟孙怎么会看到我?又……又怎么可能……让我的分身捅我自己?”
徐神武潇洒地收剑,冷冷地看着它,笑道:
“哼哼!
亏你还是河南口音!
这么歹毒,河南老乡肯定不欢迎你!”
千面幻蛇的身躯速度迅速干瘪,最后“嘭”的一声,身躯炸成了一团五彩的烟雾!
炸前还在用河南话哀嚎:
恁这不讲武德......
周围的雾也迅速消散,阳光重新洒落,露出了外界的景象。
只见地上,一条仅有一丈来长、色彩斑斓、舌头无力地伸在嘴外的怪蛇,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七寸处六个血洞格外醒目。
应该是嘎了。
只见李老六正用一个啃得只剩骨头的油腻肘子,塞进陷入幻境、正抱着树干摩擦的赵老嘴里:
“醒醒!醒醒!这可不是你家婆娘!”
赵老被噎得直翻白眼,迷迷糊糊地松开树干,趴在地上干呕。
另一边,石破天则用他那巨斧斧背,“咚”地一声敲在另一个正脱了裤子准备“灌溉山河”的修士后脑勺上。
那修士动作一僵,裤子滑到脚踝,直挺挺地向前倒去,脸上还带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舒爽表情。
现场乱成一团!
有人喊着:
“那边!那边那个要上吊的!
快把他从裤腰带上解下来!
哎呦喂!
这个更离谱,怎么跟自己的鞋带打起来了?
快拦住他,别让他把自己勒死了!”
场面一片混乱,各种法器与修士齐飞,鼻涕与眼泪共舞!
多亏徐神武与千面幻蛇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确实很快。
徐神武保持着那个挥剑刺出的帅气姿势,看着地上那条丑蛇,又环视了一圈周围刚刚摆脱幻境、还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刚才我为什么在舔地板?”茫然的众人,这才缓缓收剑入鞘。
他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努力压下因为跳广场舞而翻腾的气血,用一种疲惫与强行装逼的寂寥语气叹道:
“唉,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区区幻术,在我这双看透虚妄的慧眼和契合大道的舞姿面前,不堪一击。
果然,你大妈还是你大妈,广场舞的攻击力天下无敌啊!”
众人:“……”
刚从幻境中挣扎出来的大脑,处理这条信息明显有些过载。
慧眼?
舞姿?
大妈?
这几个词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李老六嫌弃地扔掉手里那根沾满口水的肘子骨,凑了过来,用没沾油的那只手戳了戳地上千面幻蛇的尸体,啧啧称奇:
“小子,行啊!这么快就把这长虫给料理了?
俺老李刚才好像听到你在那迷雾里头放歌?
啥曲子这么带劲?
听着调子挺欢脱啊,跟娶媳妇似的!”
徐神武老脸一红,干咳两声,摆出绝世高人的风范,眼神飘忽地看向远方,高深莫测地道:
“此乃大道伦音,蕴含天地至理,阴阳循环之妙,说了你也不懂。”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金翅雕一个俯冲,目标就是地上千面幻蛇的尸体。
看来这蕴含幻术精华的蛇肉对它们而言是大补之物。
“唳!”
金翅雕率先啄下一大块蛇肉,吞入腹中,满意地拍了拍翅膀。
藏在徐神武头发中的两只小雕此时也争先恐后飞了过去!
尖利的小喙子就像小凿子般,飞快地啄食着蛇身。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它们吞食蛇肉,周身竟然开始冒出缕缕白色的灵气,羽毛变得更加鲜亮!
竟然在短时间内晋级了!
其中一只小雕,歪着头看了看徐神武,又低头叼起一块最鲜嫩、还带着丝丝灵光的蛇肉,扑棱着翅膀飞到徐神武脚边,将肉放在他脚下,然后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发出“咯咯咯”的叫声。
那似乎是:“爸爸,吃!好吃!”
小眼神充满期待。
徐神武看着生蛇肉,一阵恶寒,那条蛇鳞片上的人脸就像贴满的贴纸画,这谁下的去嘴!
“乖,心意领了,但这玩意儿还是你们自己享用吧。”
两只铁甲狼崽和小雷纹豹也冲了过去!
随着千面幻蛇的尸身被分食,它施加在众人身上的幻术效果彻底消散。
越来越多的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个女修士醒来,发现自己头上的珠钗、手上的玉镯全都不见了,再一摸怀里,储物袋也没了!
她愣了片刻,随即发出一声尖叫:
“哪个天杀的小偷!连老娘贴身的……咦?”
她突然感觉腰间有异物感,伸手一摸,竟然摸出来一条色彩斑斓的……男士裤衩?看样式还有点眼熟?
她旁边的某个男修士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悄悄往后缩了缩。
另一个修士则发现自己被自己的法器绳索捆得结结实实,像个待宰的猪猡,正躺在地上蠕动,嘴里还塞着自己的臭袜子,呜呜地说不出话。
最惨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清醒后,发现自己精心保养了上百年的长须,不知被谁编成了密密麻麻的麻花辫,还系上了各种颜色的蝴蝶结和几根骨头?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幸运”。
一些修为较低、心智不够坚定的修士,在刚才强大的幻术冲击下,魂魄已然被千面幻蛇吞噬,成为了它那身变幻鳞片上脸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