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拿出来的。是一个红色小本子。
中间是个国徽,下面的一行小字。
看着下面的字,梅洛才知道慕容婉是什么人了。
难怪,连老六都不知道她是哪个部门的。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小红本,没有去接。
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碰这些东西。
脑子里却浮现出,慕容婉倒在自己怀里的一幕。
见梅洛没接,胡老看着梅洛又问:
“婉儿到底是什么人?”
看来,胡老根本不知道慕容婉的身份。
梅洛想了想。
送抚恤金的都没说,自己也不能说。
别到时,又被那老六一顿劈头盖脸的喝斥。
“胡老,她们都是光荣的,值得我们敬佩的,至于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
他忽衍着。
胡老这才把小红本放进怀里。然后指着椅子。
“坐吧。”
待他泡好茶好,梅洛问
“胡老,震东哥是因为什么牺牲的?”
梅洛端起一杯茶,目光怔怔的停留在茶汤中。
胡震东的死,有好几个版本。但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真相,也只有胡老最清楚。
胡老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拿起茶杯,移动着慢慢的倒在地上,才略显悲痛道:
“震东从小就得了一种病,一种无法治愈的自身疾病,那段时间,杨希岁那王八蛋天天过来逼,又加上和婉儿闹矛盾,所以、、、、、”
生活就是这么讽刺。
卖肉的经常吃不到好肉,卖菜的最后只能吃黄菜叶子。
而做药的,可以治愈天下百姓,却治不了自己的儿子。
两人都在沉默,好一会,梅洛才问:
“胡老,记录杨希岁犯罪的本子,怎么在您这?”
哎。
他叹了口气,才说:
“这都怪我儿震东,要不然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原来在胡震东临终前,对他父亲说。
在后山的酒窖里,藏着一坛好酒。自己死后,如果有一个叫叶东的人来,就拿那坛酒招待。
当时胡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叶总因为小本子牵连到他家,就一直没来。
所以胡老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年前,杨希岁来跟他拿药王杖,说去驼城,他才突然想起来。
因为胡振东说过,姓叶的也是驼城人。
找到那坛酒后,才发现里面并没有酒,只是放着这个本子,和一张遗书。
遗书里说了杨希岁的所作所为。并嘱咐他父亲;这本子除了姓叶的,不能给任何人,包括叔叔。
因为杨希岁的后台老板,势力很大。
万一给错了人,扳不倒他不算,反而会殃及整个药王谷。
“那今晚为什么要拿出来?”
听到这,梅洛不禁有些好奇。
连叔叔都不相信,??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来。
“半个月前,也就是送药王杖来的那个人说:二月初二,有一个姓梅的会来药王谷,如果胡振东有什么想说的话,或者什么东西,都可以交给他……”
原来,小丽刚才说胡老突然问她,有没有一个姓梅的。
看来他很相信那个送药王杖的人。
而老六之所以让胡老把本子交给自己,再交给他。
应该是想为自己增加点功绩。
梅洛心里冷笑。
谁稀罕?
“这本子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吗?”
此时梅洛有些紧张。
刚刚胡老只拿着一个本子,没见那张批条。
如果没有批条,这本子什么用都没有。
他郁郁一笑。
随手摸上椅子下面,从一个竹筒里抽出一张纸条。
“是不是这个?我没看,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梅洛郑重的接了过来,也没看,直接放进兜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他才起身道:
“谢谢胡老,谢谢药王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和小丽说。”
他准备走的时候。胡老也站起身。
“梅老弟,我还真有件事要你帮忙。”
“您说。”
“帮我劝劝雪宜和那个年轻人,不合适。”
梅洛先是一愣,但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章寿山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浪子,不靠谱。
他笑了笑。
“好。”
章寿山一直都没有睡,梅洛一开门,他就抱着床被子跟了进来。
“你干什么呀?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不睡,我们就聊天。聊人生,聊千术,还聊女人和人民币”
他把被子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沿,问道:
“梅洛,胡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呀?聊这么久。”
“真想听?”
梅洛把棉衣一脱,也扔在床上。
“想。”
“你真的喜欢胡雪宜?”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问你胡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
说没睡,却脱光了衣服,跑上了床。
“老实说。”
梅洛用力把它的被子一扯。
“哎呀,你怎么扯我被子?冷死了。”
他把梅洛的被子扯过来,盖上后,才盯着天花板说道:
“这女人嘛,就像时令蔬菜一样,每个季节吃每个季节的,你春天吃了嫩芽,夏天可能就不喜欢吃,也不好吃了。”
“那她呢?”
看着他痞坏的样子,梅洛问道。
“她说男人就像劣质酒,喝两口就行了,常喝容易伤肝。”
“你他妈的才劣质酒。”
这俩真是绝配。
这时,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把被子一掀,坐起来说道:
“对了,明天起早一点,争取八点赶到兰城。”
“为什么?”
“有人在等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