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已放出,往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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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的挑衅,让颜如玉很不受用。但他越不受用,桑落就越觉得舒畅。
这是很怪异的癖好,正如他所说,她当真喜欢野路子。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体会男女之间的感情的。对于桑落这样的榆木疙瘩来说,看多了男人的糜烂与不堪,情与爱就太过缥缈。若不明说,她几乎察觉不到别人对她的爱意。
但是她有自己的方法。
不断地试探、挑衅,等待着对方的反应。那一点带着惩罚意味的疼痛,让她能够接收到对方的情绪。
幸好,颜如玉早已看穿她那云淡风轻的皮囊底下,是强烈的不安和忧疑,也愿意陪着她反反复复游走在试探与确认之间。
这是只有她和他才懂得的游戏。
她越不安,他越坚定。
颜如玉将桑落拉入了怀里
......
【此处删减3000字】
......
天亮时,知树忽然急切地敲响了门。
“公子!”
“公子!”
颜如玉抬起头,沉声问道:“何事?”
知树鲜少如此不知轻重,这个时候来敲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直使衙门来人,说今早有人求见闵阳,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放那人进去了。只是——”知树顿了顿,“那人给闵阳下毒了。”
下毒?!
桑落拥着被子坐起来,与颜如玉对视一眼,两人立刻起身。
一边穿衣,颜如玉一边询问:“放人进去的时候,你们没查验吗?”
知树道:“查了。是个男子,持的也是闵阳家眷的牌子,我们的人还搜了身,确定什么都没夹带。见闵阳时,我们的人都在旁边,不见那人下毒。那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闵阳才开始昏迷不醒。他们就立刻来报。”
桑落连忙问道:“现在人死了吗?”
“报信时还没有。现在,属下也不清楚。”知树说完。眼前的门已经被拉开。
门内两个人,穿戴整齐。
桑落提着药箱:“快带我去看看。”
几人纵马狂奔,直直奔向直使衙门的地牢。
只见闵阳口唇发紫,双眼直直地望着漆黑的牢顶,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看出他胸口那一点点微弱的起伏。
果然是毒。
可到底是什么毒?
桑落立刻带着药箱上前查验,翻开他的眼睑看了看,摸着他似有似无的脉搏。
她连连施针,只能堪堪稳住他即将咽下的那一口气。
颜如玉负手站着:“那个人的相貌可还记得?”
余承呈上一副画像:“颜大人,卑职已命人画了画像,此人叫阿四,是闵阳府中的家生子。闵阳被抓之前,此人在闵阳府中做些跑腿喂马的活计。前次闵阳家眷来疏通说要送被褥,他也跟着来的。故而这次他来,我等没有起疑。”
“捉拿阿四,务必要捉活口!”
“是!”
余承带着人大步离开。
颜如玉见桑落眉头紧锁,嘴唇也抿得发白,可见闵阳已经回天乏术了。
桑落沉默一阵,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瓷瓶:“只能一试。”
这一只瓷瓶里装着的,是泡过金手链的水。
海檬树的药性,会使心脏强烈收缩。正常人兴许难以承受,但闵阳的心脉微弱,兴许用这药,可以让他回光返照,说些有用的证词来。
她没有分毫犹豫,将那瓶药水灌入闵阳的口中。
并未多久,闵阳的瞳孔动了动,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咽喉里发出怪异的呼噜声。
像是一口气卡在喉头,又被他咽了下去。
“闵阳!”颜如玉问道,“你的制药之法从何而来?”
闵阳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手脚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不受控制地探向半空。
他脖颈上的青筋盘虬,显然很是痛苦,鼻孔,眼角开始渗出血水。
“闵阳!制药之法,从何而来?”
闵阳的眼珠子动了动,喉间挤出破碎气音:“鬼——”
“谁?说出来,本使让你解脱!”颜如玉攥住他衣襟,“否则,阎王要你三更死,本使偏要留你到天明!”
闵阳痛苦地出着短气,眼球几乎脱框,一口乌黑的血从口中涌出:“鬼......”
“鬼是谁?”颜如玉又问:“谁要杀你?!”
“公——鬼——”话音未落,他瞳孔突然扩散,四肢诡异地蜷缩成婴儿状。
嗝——的一声,
他彻底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