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
周海脸色涨红,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扎进地下。
“行了,我知道了!”
看着周海那窘迫的表情,秦曦瑶突然扑哧一笑。
她很清楚,面前之人虽然和师父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气息都难辨真伪,但他绝不是师父。
可这不耽误她的一些遐想,曾经对师父一些见不得人的情感,此刻都不由自主地迸发出来。
看着这酷似师父的家伙如此屈辱,她竟有种莫名的快感。
“还请公主体谅!”
周海垂头丧气地站在床边,一脸没有底气的表情。
没办法,作为男人,却没男人的资本,面对女人的时候又岂能有底气?
就更别说他面对的还是一个公主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可曾告诉过父皇你是天阉的事?”
秦曦瑶摆了摆手,突然摆正了脸色,严肃道。
周海低着头,始终不敢直视她,不然就会发现,此时看似严肃的秦曦瑶,眼神都快笑出花来了。
她正在不停地观察周海的窘迫。
“知道……”
周海面带痛苦,小心翼翼道。
“哦,既然知道,为何父皇还会让你做驸马?”
秦曦瑶一怔,她还想拿周海天阉的事要挟周海,以后把他当个宠物豢养玩弄。
可这一句知道,让她有些懵了。
“公主,此事涉及陛下,不可多言。还请公主见谅!”
周海摇头,什么她都可以说,但事关皇权,他却守口如瓶。
“不可多言?”
秦曦瑶蹙眉,瞬间明白了什么。
看样子,此事绝不简单。
周海能当驸马,绝不是前身一哭二闹三上吊得来的那般简单。
毕竟是个天阉,哪个当爹的能把女儿嫁给他?更何况是一个公主?
要说周海和皇帝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秦曦瑶打死都不相信。
“行吧,你不方便说,本宫便也不问!”
“你先下去吧!”
秦曦瑶挥了挥手,微眯着眼睛道。
“公主殿下!”
周海却没有走,而是有些纠结的叫道。
“何事?”
秦曦瑶瞅了他一眼。
“我……殿下应该对我很失望吧?”
周海张了张嘴,半晌后,苦涩道。
秦曦瑶一怔,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显然,她说话的语气,还有态度和前身有了很大的区别,在周海看来,这是生出间隙的征兆。
或许在周海的印象中,应该是自己得知他天阉之体后,表露出的不满,以及疏远。
“你下去吧!”
对此,秦曦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挥了挥手,如遣散下人一般。
事实上,驸马听起来威风,有身份有地位。可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而且因为对象是公主,这吃软饭的身份,比一般的上门女婿还要不如。
一般的上门女婿,也能算是家中的顶梁柱,并且有法律傍身,除了遭受点白眼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好的地方。
可驸马不同,吃软饭,遭受白眼各种buff点满不算,最主要是,公主只要看他不爽,九族消消乐都是一句话,就更别说要他一条命了。
驸马注定是最危险的职业之一。
在这各种压迫之下,驸马有时候连下人都不如,面对秦曦瑶的呼来喝去,周海也只能拱手告辞。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相似的人?”
“连气息都一模一样,这家伙不会真跟师父有什么关系吧?”
“而且这一世,未免机缘巧合太多,总算有点意思了!”
周海刚走,秦曦瑶顿时沉吟起来,眼中闪过一抹趣味。
这是他多次体验人生中,唯一能提起兴趣的一世。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秦曦瑶看似对周海爱搭不理,甚至几乎都不怎么召见周海。虽一家人,却如同守寡一样的她,实际上一直在暗中留意周海的一举一动。
同时她留意的,还有那陌生的父皇。
终于,差不多半年过后,秦曦瑶终于弄清楚了一些事实。
周海和皇帝的确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这周海根本就不是天阉,他除了驸马这个身份之外,还有另一个更为惊人的身份,西厂厂公!
原来他自小入宫,早早地就被皇帝看上,提拔得到重用。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传说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监视天下的神秘厂公。
多年来,朝堂上诸多大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考上进士,然后成为驸马。
而在成为驸马后,他便利用驸马这个身份打入朝堂各大党派。看似接档隐私,暗中贪污牟利,事实上却在不断收集诸多官员的证据。
多的不说,这半年来,无声无息因为各种事情暴露,被逮捕的官员就一个接着一个,朝堂都几乎快要肃清了。
本来旁落的皇权,如今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集中到皇帝手中。
确定了这些消息后,秦曦瑶终于明白了一切。
这天傍晚,秦曦瑶在院子中沏茶,面露冷笑:“原来,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
“前身的一切情感,竟都是刻意而为。当初的英雄救美戏码是假,后来的一系列偶遇也是假,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可惜了,前身到死都没有想到,勾引她的竟是一个太监!”
秦曦瑶低声自语,恰好这时,周海回到府中。
远远看到她,周海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前来。
“周海见过公主殿下!”
周海小心翼翼地参拜,任谁也看不出,此刻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她,竟是大权在握的西厂大太监。
“来了?”
“多久没有侍奉过本宫了?”
秦曦瑶冷冷的看着他。
“回禀公主,半年了!”
周海浑身一颤,连忙道。
这半年来,他能感受到公主对自己的冷漠以及渐行渐远。
对此,他并没有什么意见与想法。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公主瞧不上他一个阉人也是应该的。
不过公主的这份冷漠,却也让他极度心寒。
虽然有些戏是假的,但生而为人,即便他再见不得人,也渴望几分温暖啊!
结果就因为自己是个阉人,连这点最基础的情感都得不到,当真凄然。
“去,给本公主打水洗脚!”
秦曦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此时此刻,秦曦瑶已经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的师父。
就算是师父想来人间玩游戏,也没必要玩这么大,给自己弄个阉人这种身份,这不符合师父的风格。
既然不是师父,又酷似师父,那她还客气什么?
师父自己动不了,难道还动不了一个替身?
无论是对师父的不满也好,对这家伙欺骗前身的报复也罢,她都不打算让眼前的周海好过。
“是,公主!”
身为堂堂西厂大太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理说连皇帝都没享受过他这般侍奉,一个公主又岂能承受?
但周海很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他就是一个驸马而已,理论上只有公主一个主子。
若连这个主子都伺候不了,他也该死了。
在身份没暴露的情况下,他必须满足这个小主的一切。
当即,周海转身,亲自走进灶房生火烧水。
很快,他端着一个金盆走来,小心翼翼地蹲在秦曦瑶身前,为秦曦瑶除靴,脱袜,露出那双白嫩的小脚。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双小脚放进盆里,一切都仅限温柔。
但就在脚碰到水的瞬间,却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