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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魂丹的余温尚未散尽,北疆忽然传来急报——三位戍边修士私吞丹药,将本该分发的定魂丹高价卖给牧民,致使几名被邪祟所伤的士兵魂散而亡。传讯的士兵跪在丹房外,声音哽咽:“那几人说……说太子殿下炼的丹药,本就该由贵人享用,凡夫俗子不配……”

“混账!”林恩烨猛地拍案,玄铁匕首在掌心捏得发白,“我们舍命炼药是为护他们周全,竟有人如此卑劣!”灵豹也怒声低吼,金甲上的纹路泛起红光。

林牧抱着灵雀,气得眼圈发红:“他们怎么能这样?灵雀都知道把雷鸟羽让给受伤的小兽,他们连畜生都不如!”灵雀尖鸣着撞向门框,翅膀上的羽毛落了好几片。

灵昀的狐火在指尖熊熊燃烧,银发根根倒竖:“殿下,让我去北疆!定要将这三人扒皮抽筋,给枉死的士兵报仇!”

林恩灿始终沉默,指尖死死按着九宸炉壁,指节泛白。炉身的金光因他的怒意而剧烈波动,雷纹如蛛网般蔓延,发出压抑的嗡鸣。他忽然抬手,将一炉刚炼好的定魂丹扫落在地,瓷瓶碎裂的脆响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丹药是救人的,不是让他们作威作福的筹码!”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点燃,“我林恩灿炼丹,为的是北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浴血的士兵,不是让这几颗丹药,成了某些人践踏人命的工具!”

俊宁沉声道:“恩灿,息怒。此事需查清楚,那三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查?”林恩灿猛地转身,太子印在他掌心亮起刺目的金光,“不必查!私吞救命丹药,草菅人命,按军法当斩!”他看向清玄子,“师兄,烦请你即刻带灵豹与灵雀去北疆,将那三人押回,我要亲自问审!”

清玄子拱手:“殿下放心,定不辱命。”

林恩烨立刻道:“我也去!灵豹的金甲能镇住宵小,玄铁匕首可逼出他们的实话!”

林恩灿点头,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声音缓和了些许:“恩烨,带些新炼的定魂丹去,先救治受伤的士兵。告诉他们,只要我林恩灿在,丹药便绝不会断,更不会让任何人以丹药为祸!”

灵昀已冷静下来,默默收拾起地上的药渣:“殿下,我再炼一炉‘清心丹’,那三人怕是被利欲迷了心窍,或许能让他们清醒些。”

九宸炉的金光渐渐平稳,似在安抚他的怒火。林恩灿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一片未碎的定魂丹,指尖的灵力温柔地包裹住丹丸:“丹药无错,错的是人心。”他将丹丸放回新的瓷瓶,“等处理完此事,我们便去北疆军营,亲自将丹药分到每个士兵手中。”

炉身轻颤,似在应和。灵雀蹭了蹭林牧的脸颊,衔来一片雷鸟羽放在林恩灿手边;灵豹走到林恩烨脚边,用头推着他的衣角,催促他早些出发。

林恩灿望着手中的定魂丹,眼中的怒火已化作坚冰般的决心。他知道,炼丹不仅要炼药,更要炼心——炼自己守护苍生的初心,也炼那些被欲望蒙蔽的人心。这场怒,不是失控,而是对生命最沉的敬畏。

丹房外,清玄子与林恩烨已整装待发。灵豹的金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灵雀的鸣叫带着决绝。林恩灿站在门口,太子印的金光与九宸炉的光晕交相辉映,仿佛在说:北疆的风雪再烈,也挡不住这护佑众生的决心。

清玄子与林恩烨御剑北行的第三日,林恩灿正在丹房炼制“涤尘丹”——此丹能洗去修士体内的浊气,更能清心明性,恰是为北疆那些被利欲熏染的人准备的。九宸炉的光晕中混着淡淡的青色,那是融入了“醒神草”的灵气,炉口飘出的丹烟在半空凝成“清正”二字,久久不散。

“殿下,丹宗又送来了‘凝神露’,说让您炼涤尘丹时加几滴,能让药效更透。”灵昀将一个玉瓶放在炉边,狐尾轻扫过林恩灿的手背,带着安抚的暖意,“清玄子师兄传讯说,已在北疆军营拿住那三人,灵豹正用金甲镇着他们的灵力,跑不了。”

林牧趴在炉边,灵雀正用喙帮他整理衣袖上的褶皱。少年忽然抬头:“哥,等把那三人带回来,能不能让他们看看九宸炼的丹?让他们知道,这些丹药是怎么从草叶变成救命符的,看他们还敢不敢贪!”

林恩灿指尖的灵力顿了顿,随即笑道:“好。让他们看着我们炼一炉‘忘忧丹’,或许能让他们记起刚入道时的初心。”

九宸炉似有感应,炉身轻轻震颤,将涤尘丹的药香送得更远。俊宁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份军报:“北疆将军说,那三人背后是兵部侍郎在撑腰,此人一直不满你以太子之身修仙炼丹,怕是想借此事发难。”

“发难?”林恩灿冷笑一声,将刚炼好的涤尘丹收入瓶中,“他可知那几名枉死的士兵,有一个是镇守雁门关的百夫长,曾带着三名部下挡住过妖兽潮?”他看向九宸炉,“九宸,帮我炼一炉‘显影丹’,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些士兵是如何死的。”

九宸炉的雷纹骤然亮起,紫金色的丹火熊熊燃烧,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鸣不平。

七日后,清玄子与林恩烨押着三名修士回到丹房。那三人衣衫褴褛,神色萎靡,见了林恩灿便瑟瑟发抖,却仍嘴硬:“太子殿下无权审我等,我等是兵部直属……”

话未说完,灵豹猛地低吼一声,金甲上的纹路射出金光,将三人牢牢钉在原地。林恩烨上前一步,玄铁匕首抵住为首者的咽喉:“到了这里,还敢提兵部?看看这是什么!”他将一卷画像摔在三人面前,上面画着那几名士兵魂散时的惨状,正是用显影丹的灵力拓印的。

三人见了画像,脸色瞬间惨白。林恩灿坐在九宸炉边,指尖轻叩炉身:“知道这炉子里炼的是什么吗?是涤尘丹,能洗去你们身上的血腥气,却洗不掉你们心里的肮脏。”他取出显影丹,灵力催动下,丹丸化作一道光幕,映出三人私分丹药、嘲笑士兵的画面。

“不……不是这样的……”三人语无伦次,冷汗浸透了衣衫。

林牧抱着灵雀站在光幕前,声音带着哭腔:“你们看!这个士兵还揣着给母亲治病的药,你们却把定魂丹卖给了富商!”灵雀在他肩头悲鸣,翅膀扫过光幕,画面中的士兵身影竟泛起微光,似有不甘。

灵昀的狐火在指尖跳动:“殿下,依我看,直接废了他们的修为,扔去北疆做苦役,让他们看着士兵们如何守疆,或许能让他们悔悟。”

林恩灿望着光幕中渐渐消散的士兵魂光,缓缓摇头:“废了修为,太便宜他们了。”他看向俊宁,“师父,弟子请命,将这三人交给北疆军法处,按战时通敌论处。他们贪墨的不仅是丹药,是保家卫国的底气,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

俊宁颔首:“准了。此事我会禀明陛下,兵部侍郎那里,也该清一清了。”

押走三人时,他们已面如死灰。林恩灿望着九宸炉,炉身的光晕温柔地包裹住他,仿佛在安慰。他知道,这场处置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要让所有手握权力者明白,任何践踏生命的行为,都将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炉火烧得正旺,涤尘丹的清香漫满丹房。林牧用灵雀的羽毛沾了些丹药粉末,轻轻洒在光幕残留的士兵魂光上,微光闪烁了几下,似在道谢。林恩烨摸着灵豹的头,金甲上的金光渐渐柔和。

林恩灿拿起一粒涤尘丹,对着九宸炉笑道:“接下来,该炼‘安魂丹’了,给北疆的士兵们送去,让他们知道,有人在护着他们。”

九宸炉发出清越的鸣响,炉口飘出的丹烟与阳光相融,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带,朝着北疆的方向延伸而去。那里的风雪或许依旧凛冽,但丹房的暖意,终将抵达。

安魂丹的药香尚未散尽,俊宁便带着兵部的卷宗走进丹房。他将卷宗放在九宸炉边,指尖点在“兵部侍郎私藏丹药”几字上:“陛下已准了你的奏请,此人贪墨的不仅是定魂丹,还有早年抵御妖兽潮时的‘生肌散’,涉案之广,远超预期。”

林恩灿正在研磨“安魂草”,闻言动作一顿:“生肌散?那是当年恩烨在演武场试练时,用玄铁精和地脉灵气炼的,专为伤兵准备的。”

林恩烨握紧拳头,灵豹在他脚边低吼:“难怪去年北疆传来消息,说生肌散效果大减,原来是被换了假药。”

灵昀的狐火在掌心跳跃:“这等蛀虫,留着便是祸害。殿下,需不需要我去查查他背后还有谁?”

“不必。”林恩灿将磨好的药粉倒入九宸炉,“陛下已派禁军抄家,牵连者一个跑不了。倒是北疆的士兵,怕是对我们的丹药有了疑虑,得想个法子安他们的心。”

林牧忽然举手:“我知道!清玄子师兄说,可以开个‘丹道讲堂’,让士兵们看着我们炼丹,知道丹药里没有猫腻!灵雀还能表演引雷助燃,他们肯定喜欢!”灵雀立刻啾鸣着点头,翅膀拍得欢快。

俊宁抚须而笑:“这主意不错。恩灿,你可愿去北疆一趟?一来分发安魂丹,二来亲自授课,让士兵们看看,太子炼丹,从来不是为了虚名。”

林恩灿颔首:“自然愿意。只是九宸炉体积太大,不易携带……”

话未说完,九宸炉忽然发出一阵轻鸣,炉身竟缓缓缩小,最终化作巴掌大小,落在林恩灿掌心。炉壁的雷纹与湖光图依旧清晰,只是多了几分玲珑可爱。

“它竟能随心变化!”林恩烨惊呼,“哥,这是……”

“炉灵已完全与我心意相通。”林恩灿轻抚缩小的九宸炉,眼中闪过暖意,“看来它也想去北疆看看。”

灵昀笑着将狐尾缠上他的手腕:“这下方便了。我多带些聚火囊,殿下炼丹时,我用狐火助燃,定能让士兵们大开眼界。”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我与灵豹开路,金甲豹的威慑力,正好镇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清玄子这时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件玄色披风:“北疆风雪大,这件‘避寒袍’是用雪蚕丝织的,能抵御严寒。林牧,你的雷火符也多画些,北疆夜晚寒冷,正好用来取暖。”

林牧接过披风,灵雀衔来一支刚蜕的灵羽,塞进他手里:“我这就去画!保证每张符都带着灵雀的灵气!”

九宸炉在林恩灿掌心轻轻震颤,似在催促。他望着眼前的师长、兄弟与灵宠,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阻碍,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炉温暖的火光,便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明日出发。”林恩灿握紧掌心的九宸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让北疆的士兵看看,我们的丹药,和我们的心一样,干干净净,暖暖堂堂。”

炉身发出清越的鸣响,像是在应和。窗外的阳光透过丹房的窗棂,照在众人脸上,也照在缩小的九宸炉上,泛着温暖的金光。一场关于信任与守护的北疆之行,即将启程。

出发那日,丹房外停着三辆灵兽车,车辕上挂着用灵雀尾羽编织的幡旗,随风飘动时带起细碎的金光。林恩灿将缩小的九宸炉揣入怀中,炉身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像揣着一团暖玉。

“哥,这避寒袍真暖和!”林牧裹着清玄子给的玄色披风,灵雀站在他肩头,用喙啄了啄披风上的绒毛,“清玄子师兄说,北疆的雪能没过膝盖,灵雀的灵羽能引阳光融雪,我们肯定冻不着。”

林恩烨牵着灵豹登上第一辆车,金甲豹今日格外精神,颈间的兽牙项链串着三枚安魂丹,灵气透过兽牙散出,让周围的空气都柔和了几分。“我让灵豹在车辙上留下印记,若遇风雪迷路,顺着它的气息就能找回方向。”

灵昀最后检查了一遍聚火囊,狐尾扫过车中的药箱:“安魂丹、涤尘丹、清心丹都备齐了,连暖魂糕都带了三笼,保证士兵们不仅能治病,还能尝点甜头。”他忽然凑近林恩灿,压低声音,“殿下,九宸在你怀里动了动,怕是急着看北疆的风光呢。”

林恩灿失笑,指尖在怀中轻轻按了按炉身,果然感受到一阵细微的震颤。俊宁站在车下,将一卷丹方递给林恩灿:“这是‘破寒丹’的方子,北疆修士常受寒气侵体,炼些给他们,比避寒袍管用。”他目光扫过三人,“遇事多商量,恩灿虽为主,却也别忘了听弟弟们的主意——他们长大了。”

林恩烨与林牧同时应道:“记下了!”

灵兽车启动时,灵雀振翅飞上高空,鸣声清亮,引得远处的飞鸟都来相送。林恩灿撩开车帘,望着渐渐远去的丹房,忽然觉得这趟远行并非离别,而是将丹房的温暖,带到更需要的地方去。

行至第三日,果然遇上暴雪。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连灵雀引的阳光都被遮去大半。林牧让灵雀在车顶盘旋,灵羽散出的金光在雪地上拓出一片暖区,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前面有炊烟!”林恩烨忽然指向左前方,灵豹也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灵豹说那里有修士的气息,还有……血腥味。”

林恩灿立刻让车夫停稳车,取出九宸炉托在掌心。炉身遇寒非但不凉,反而腾起淡淡的金光,将周围的风雪逼退三尺。“灵昀,准备聚火囊;恩烨,让灵豹探路;牧儿,灵雀戒备。”

众人刚靠近那处炊烟,便见一座破庙外躺着三名士兵,衣衫单薄,冻得嘴唇发紫,其中一人的腿上缠着染血的布条,寒气正顺着伤口往里钻。灵昀不等吩咐,已将聚火囊的狐火引向士兵,红焰绕着他们转了三圈,冻僵的身体便缓了过来。

“是……是太子殿下的人?”伤兵认出幡旗上的灵雀图案,挣扎着要起身,“我们是雁门关的巡逻兵,遇着雪妖偷袭,同伴都……都被卷走了……”

林恩灿按住他的肩,将一粒破寒丹喂入他口中:“别动,先治病。恩烨,让灵豹循着妖气追,能救一个是一个;牧儿,灵雀引雷,震慑周围的邪祟;灵昀,借你的狐火温药,我要用九宸炼‘续骨丹’。”

九宸炉在他掌心迅速变大,紫金色的丹火冲破风雪,将破庙照得如同白昼。林恩灿引雪水融入药材,指尖灵力与炉灵相契,续骨丹的药香混着狐火的暖意,竟让破庙外的积雪都化了一圈。

半个时辰后,伤兵的腿伤被稳住,灵豹也叼回了两名昏迷的士兵。林牧用灵雀的灵露喂醒他们,少年擦着冻红的鼻尖笑道:“哥,你看,我们像不像在移动的丹房?”

林恩灿望着跳动的丹火,又看了看雪地里忙碌的弟弟与灵宠,忽然觉得俊宁说得对——他们真的长大了。这北疆的风雪再烈,只要三人一心,灵宠相伴,九宸炉的火不灭,便总能焐热一片天地。

雪势渐小,灵雀的鸣叫声穿透云层,带着希望的暖意,朝着雁门关的方向飞去。林恩灿将续骨丹收入瓶中,九宸炉的光晕映在他脸上,温柔而坚定。

这场关于信任与守护的远行,才刚刚开始。

雁门关的城墙在风雪中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守城的士兵见灵兽车幡旗上的灵雀图案,先是警惕,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是……是太子殿下?”领头的校尉搓着冻僵的手,声音带着颤音,“北疆苦寒,怎敢劳殿下亲至?”

林恩灿跳下车,将九宸炉托在掌心,炉身的金光驱散了周围的寒气:“我来给将士们送药,顺便看看大家。”他示意灵昀打开药箱,“这是安魂丹,能宁心神;破寒丹可驱体寒;还有续骨丹,给受伤的弟兄们备着。”

士兵们围了上来,起初还有些拘谨,见林牧正指挥灵雀用灵羽扫去石碾上的积雪,准备演示炼丹,便渐渐放开了些。灵豹趴在林恩烨脚边,任由几个小兵摸它的金甲,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殿下真的自己炼丹?”一个年轻士兵忍不住问,“我听说……宫里的丹药都是仙师炼的。”

林恩灿笑着将九宸炉放在临时搭起的石台上,炉身遇风便长,转眼恢复了寻常大小。“你们看。”他取出安魂草与雪水,灵力催动下,炉口腾起紫金色的丹火,“炼丹不分贵贱,能治病救人,便是好丹。”

灵昀的狐火从指尖跃出,与丹火缠在一起,化作九条红焰绕着药材旋转。林恩烨引地脉灵气注入炉底,石台上竟冒出点点绿芽,在寒风中舒展叶片。林牧则让灵雀衔来雷鸟羽,羽尖的雷光坠入炉中,激起一串金色的火星。

“这是……‘和合诀’!”有懂丹术的老兵惊呼,“传说中能让万物相融的丹诀!”

丹火中,药材渐渐化作莹白的丹坯,九宸炉壁的湖光图里,水波竟映出士兵们巡逻的身影。林恩灿指尖轻弹,丹坯化作数十粒安魂丹,悬浮在士兵们面前,药香清冽,闻之如沐春风。

“每人一粒,贴身带着。”林恩灿的声音温和却有力,“往后,我每月派灵昀来送药,若有急需,便让灵雀传讯,九宸炉的丹火,永远为你们而烧。”

士兵们接过丹药,掌心的暖意顺着经脉蔓延,不少人红了眼眶。先前那名校尉哽咽道:“殿下,之前……之前是我们糊涂,听了流言,以为丹药被克扣……”

“过去的事不必提。”林恩灿拍了拍他的肩,“我只希望,往后你们信丹药,更信自己手中的刀——守得住疆土,才配得上这救命的药。”

灵雀忽然振翅冲上天空,鸣声清亮。远处的雪原上,一队骑兵正踏雪而来,为首的正是北疆将军。他翻身下马,对着林恩灿单膝跪地:“末将不知殿下亲临,死罪!”

“起来吧。”林恩灿扶起他,“我要你做件事——把所有士兵的伤册拿来,我与恩烨、牧儿亲自诊伤炼丹,让弟兄们看看,这丹药里到底有没有猫腻。”

将军眼中燃起光亮,高声应道:“遵令!”

接下来的三日,雁门关的校场成了临时丹房。九宸炉的金光日夜不息,林恩灿主炼,林恩烨调和药材,林牧控火引雷,灵昀的狐火与灵雀的雷光交织成网,将寒风吹彻的校场烘得暖意融融。士兵们排着队,先领药,再看炼丹,眉宇间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信赖与激昂。

这日傍晚,林恩灿刚炼完最后一炉续骨丹,九宸炉忽然发出一阵清越的鸣响。炉壁的雷纹与湖光图同时亮起,竟在半空投射出俊宁与清玄子的影像——丹宗的白长老带着弟子,正将一车车药材往北疆送,为首的褐衣弟子虽仍有些拘谨,却在认真地给药材分类。

“丹宗愿与殿下共守北疆。”白长老的声音透过光影传来,“老夫已将‘九转还魂丹’全卷托俊宁仙长转交,愿助殿下炼出更好的丹药。”

林恩灿望着影像中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围着的士兵与弟弟、灵宠,忽然觉得,这场关于信任与守护的远行,早已超越了丹药本身。它像九宸炉的丹火,点燃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心,最终汇聚成足以抵御风雪的温暖。

夜色降临,灵雀衔来星辰草,灵豹叼来暖魂糕,林恩烨与林牧正给九宸炉的炉灵喂冰髓,林恩灿则在灯下翻阅白长老送来的丹卷。雁门关的风雪依旧,校场的炉火却越烧越旺,映着一张张安心的脸庞,仿佛在说:这远行,值得。

而前路,还长。

离开雁门关那日,士兵们列队相送,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却齐齐朝着灵兽车的方向倾斜——那是北疆最高的敬意。林恩灿撩开车帘,见校场的临时丹灶前,几个士兵正模仿着他的手法炼丹,石台上的炉火虽弱,却燃得格外认真。

“他们学会了。”林恩烨望着那簇火苗,玄铁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灵豹说,等我们下次来,他们或许能炼出像样的清心丹。”

灵昀正用狐火烤着星辰草,草叶的清香混着车中的药味漫开来:“白长老传讯说,丹宗的弟子已在北疆设了十个药坊,每个药坊都挂着九宸炉的画像,说是‘镇坊之宝’。”

林牧趴在车窗边,灵雀的翅膀上沾着士兵们送的雪绒花:“哥,清玄子师兄来信,说他和师父在丹房种的引魂草发芽了,还说九宸的炉灵托他带句话——想喝万妖湖的泉水了。”

林恩灿从怀中取出九宸炉,炉身已恢复巴掌大小,此刻正微微发烫,像是在认同林牧的话。他指尖轻抚炉壁的湖光图,图中的水波里,除了万妖湖的倒影,竟多了雁门关的城楼剪影。“等回去,便带它去万妖湖,再采些沉水木,给它做个新的炉座。”

归途的风雪小了许多,灵雀引着阳光在雪地上织出金色的路,灵豹偶尔窜入林中,带回几株耐寒的灵药,林恩烨便趁着间隙在车中研磨,林牧则在一旁练习画雷火符,符纸飘落时,总能引来灵雀的尖鸣喝彩。

行至半途,九宸炉忽然剧烈震颤,炉身的雷纹亮起,投射出一幅影像——南疆的雨林中,瘴气弥漫,无数藤蔓疯长,正吞噬着村寨。俊宁的声音透过光影传来:“是‘噬灵藤’变异了,比万灵谷的更凶,已伤了数十村民,你们……”

“我们去南疆。”林恩灿未等俊宁说完便开口,语气坚定,“北疆的事刚了,南疆不能再出事。”

林恩烨立刻点头:“我让灵豹去探路,它的金甲能防瘴气。”

林牧也握紧拳头:“灵雀的雷火能烧藤蔓,我练的雷火符正好派上用场!”

灵昀将聚火囊的狐火调得更旺:“正好试试白长老给的‘破瘴丹’方子,有九宸在,定能炼成。”

九宸炉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像是在为这决定欢呼。林恩灿望着影像中南疆的惨状,又看了看身边跃跃欲试的弟弟与灵宠,忽然觉得“前路很长”从不是负担,而是使命——因为每一段路的尽头,都有需要守护的人,都有值得燃烧的光。

灵兽车调转方向,朝着南疆而去。灵雀的鸣声响彻云霄,灵豹的低吼充满力量,林恩烨研磨药材的声音、林牧画符的沙沙声、灵昀哼的小调,还有九宸炉偶尔发出的轻鸣,在风雪初霁的天地间,谱成一曲关于前行的歌。

林恩灿将九宸炉重新揣入怀中,感受着那团温暖的火。他知道,这趟旅程不会轻松,南疆的瘴气、变异的藤蔓,还有未知的挑战,都在前方等着。但只要这炉火不灭,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再长的路,也能一步步走完。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车辙印上,将那串延伸向远方的痕迹,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前路很长,但他们,正走在光里。

抵达南疆时,村寨外围已被噬灵藤缠得密不透风。藤蔓泛着青黑色,枝叶间渗出黏腻的汁液,所过之处,连石头都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当地的修士正用烈火焚烧,却只见藤蔓遇火非但不焦,反而长得更疯,气得他们连连跺脚。

“这藤怕魂灵之力!”林恩灿刚下车,九宸炉便在他掌心发烫,炉壁投射出藤蔓的虚影,根部缠着一团灰黑色的瘴气——正是噬灵藤变异的根源。“灵昀,借你的狐火裹住引魂草,我要炼‘破瘴镇魂丹’!”

灵昀应声甩出狐火,九条红焰如绸带般缠住引魂草,草叶在火中非但不焦,反而透出莹莹绿光。林恩烨已引地脉灵气在空地上布下聚灵阵,玄铁匕首插入阵眼,激起的土黄色光晕将藤蔓暂时逼退三尺。

“哥,雷火符来了!”林牧抱着一叠符纸奔来,灵雀叼着雷鸟羽在他头顶盘旋,“清玄子师兄说,用雷羽蘸符灰,能让雷火带镇魂之力!”

周围的修士见他们竟在藤群外炼丹,都露出惊疑之色。有个络腮胡修士忍不住喊道:“别白费力气了!这藤连三昧真火都不怕,你们那点丹火能顶什么用?”

林恩灿未理会,指尖金辉注入九宸炉。炉身骤然变大,紫金色的丹火冲天而起,与灵昀的狐火、灵雀引的雷光交织成柱,竟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镇”字。引魂草、镇魂石、雷羽灰……药材依次入炉,九宸炉的轰鸣震得地面都在轻颤,炉口飘出的丹烟遇着藤蔓,竟让那些疯狂生长的枝叶瞬间萎靡。

“这……这是……”络腮胡修士瞪大了眼,手中的火把都掉在了地上。

林恩烨趁机让灵豹冲上前,金甲豹的利爪裹着聚灵阵的土气,狠狠拍在藤蔓根部,将那团灰黑色瘴气震得松动。“哥,就是现在!”

林恩灿低喝一声,引动炉灵本源,九宸炉口骤然喷出数十粒破瘴镇魂丹。丹丸在空中炸开,绿光与雷光交织成网,所过之处,噬灵藤如冰雪消融般化作黑水,连带着那团瘴气都被净化得干干净净。

“成了!”林牧欢呼着让灵雀衔来丹丸,抛给那些目瞪口呆的修士,“快给受伤的村民服下,能镇魂驱瘴!”

修士们接过丹丸,见村民服下后,原本涣散的眼神迅速清明,溃烂的伤口也开始愈合,顿时炸开了锅。“这丹术……神了!”“刚才那‘镇’字是怎么凝出来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丹道神通?”络腮胡修士更是红着脸上前,对着林恩灿拱手:“在下有眼无珠,还请殿下恕罪!”

灵昀笑着扬了扬狐尾:“我家殿下的丹术,别说这噬灵藤,就是黑风老妖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林恩灿却摇头,将剩下的丹丸分给众人:“炼丹本就是为了除祟救人,不必称奇。这些藤蔓的根须还在地下,我们得炼些‘断根丹’,方能永绝后患。”

九宸炉似懂他的心意,炉身的湖光图里映出地下的根须脉络,雷纹则标出了最粗壮的主根位置。林恩烨与灵豹立刻循着标记挖开地面,林牧让灵雀引雷劈开坚硬的土层,林恩灿则以灵力催动九宸炉,将“断根丹”的药气顺着根须蔓延开去。

不过半日,整片雨林的噬灵藤便彻底枯萎,露出了原本郁郁葱葱的林木。村民们捧着自家种的灵果来谢,孩子们围着灵雀与灵豹打转,笑声清脆得像林间的泉水。

那络腮胡修士望着九宸炉上流转的金光,忽然对着林恩灿深深一揖:“殿下,我南疆修士愿追随您,往后无论北疆南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万死不辞!”

周围的修士纷纷附和,声浪震得林间的飞鸟都惊起一片。林恩灿望着这些真诚的面孔,又看了看身边笑意盈盈的弟弟与灵宠,忽然觉得“丹术惊四座”从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让更多人相信,总有力量能驱散阴霾,总有温暖能抵达远方。

九宸炉轻轻震颤,炉口飘出的丹香与雨林的草木清香缠在一起,格外宜人。林恩灿知道,南疆的事了了,前路还有更多地方需要这炉火的光。但他不怕,因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这团火,也越来越旺。

离开南疆时,村民们用灵木打造了一辆新的灵兽车,车壁上雕刻着九宸炉与灵宠们的图案,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林恩灿坐在车内,指尖拂过车壁的纹路,忽然笑道:“这倒是比之前的车气派多了。”

灵昀正用狐火烘干刚采的“雨霖草”,草叶上的水珠遇火化作白雾,带着淡淡的甘香:“南疆的修士说,以后每月都往丹房送药材,还说要派弟子来学炼丹呢。”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瞅着那络腮胡修士虽性子直,却也是个可塑之才,不如收来当徒弟?”

林恩烨擦拭着玄铁匕首,闻言挑眉:“灵昀这是想当师公了?”灵豹在他脚边蹭了蹭,喉咙里发出低笑般的呼噜声。

林牧抱着灵雀凑过来,灵雀的爪子上抓着颗红色的浆果:“哥,这是‘醒魂果’,南疆的阿婆说吃了能记起忘记的事。清玄子师兄不是总说他年轻时丢了半卷丹方吗?说不定这果子能帮上忙!”

林恩灿接过浆果,果皮光滑,透着温润的红光:“等回去让师兄试试。说起来,我们出来快两月了,师父怕是要念叨了。”

话音刚落,九宸炉忽然亮起,炉壁投射出俊宁的影像。老仙长正坐在丹房的石凳上,清玄子在一旁研墨,两人面前摆着张巨大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地的药材分布。

“你们在南疆的事,我已听说了。”俊宁的声音带着笑意,“丹宗的白长老带着弟子在丹房外开辟了药圃,说要种遍天下灵草,以后炼丹再不用跑远路。”他指向舆图上的西域,“那里最近有些异动,说是‘蚀心砂’泛滥,修士触之便会心神错乱,你们……”

“我们去西域。”林恩灿与林恩烨、林牧异口同声,随即相视一笑。

灵昀的狐火在指尖跳得欢快:“正好试试新炼的‘定心神丹’,我加了雨霖草的汁液,定能克制蚀心砂。”

灵雀振翅撞向车顶,落下几片带着金光的羽毛,像是在清点行装。灵豹则站起身,抖了抖金甲上的灰尘,目光望向西方,带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九宸炉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响,炉身的雷纹与湖光图交相辉映,仿佛在为这新的旅程蓄力。林恩灿望着影像中俊宁与清玄子欣慰的笑容,又看了看车外渐渐西斜的太阳,忽然觉得这团火不仅在炉中燃烧,更在每个人的心里——北疆士兵的坚守,南疆村民的热忱,丹宗弟子的转变,还有身边兄弟与灵宠的陪伴,都让这团火愈发炽烈。

灵兽车转向西行,车轮扬起的尘土被灵雀引的风吹散,留下一串清晰的印记。林恩灿将醒魂果小心收好,九宸炉在他膝上微微发烫,像是在说:前路无论有多少蚀心砂、噬灵藤,只要这火不灭,便总有驱散阴霾的力量。

夕阳将车影拉得很长,与天边的霞光融在一起,温暖而耀眼。林恩灿知道,这趟修行之路没有终点,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这团火还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归处,都是征途。

而那九转金丹炉的故事,也将随着这团火,烧向更远的地方。

西域的风沙带着灼人的热气,蚀心砂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落在岩石上,竟能啃出细密的坑洞。林恩灿将九宸炉置于沙丘之上,炉身的金光与沙砾相触,激起一圈圈涟漪,将蚀心砂逼退丈许。

“这沙子果然邪门。”林恩烨用玄铁匕首挑开一粒蚀心砂,匕首刃面立刻蒙上一层灰雾,“灵豹说,砂子里裹着‘戾煞之气’,修士沾了便会心神大乱。”

灵昀已将雨霖草捣成汁液,狐火掠过药碗,绿色的汁液竟泛起金色的光泽:“定心神丹的药引成了。殿下,用九宸的雷火淬炼,定能逼出戾煞之气。”

林牧抱着灵雀蹲在炉边,灵雀正用喙啄食沙地上的“镇魂花”——此花能吸附煞气,花瓣上已沾了层银砂。“清玄子师兄传讯说,蚀心砂是百年前‘心魔大战’的余孽,得用‘同心丹’的药气中和。”

周围的西域修士远远观望,脸上满是警惕。先前有位游方丹师尝试炼丹,反被戾煞之气侵体,疯疯癫癫地冲入沙暴,至今杳无音讯。

林恩灿未理会众人的疑虑,指尖轻叩九宸炉:“九宸,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炉身轻颤,紫金色的丹火冲天而起,竟在沙地上烧出个环形的结界,结界内,蚀心砂纷纷化作青烟。

灵昀将雨霖草汁与镇魂花粉末倒入炉中,林恩烨引地脉灵气稳住药气,林牧则让灵雀衔来雷鸟羽,雷光坠入炉内,激起一串金色的火星。“和合诀!”林恩灿低喝一声,掌心的太子印与炉灵相契,炉壁的湖光图里,竟映出西域修士们巡逻的身影,那些身影上缠绕的戾煞之气,正被丹火一点点剥离。

“那是……我儿的影子!”一位老修士忽然惊呼,他的儿子半年前因触了蚀心砂,至今昏迷不醒。

丹火中,药材渐渐凝成丹坯,九宸炉口飘出的药香带着清冽的甘味,随风散入沙丘深处。那些被蚀心砂侵扰的修士闻之,纷纷露出清明之色,连远处疯癫的沙狼都安静下来,垂首朝着丹炉的方向。

“成了!”林牧欢呼着,灵雀振翅冲上天空,鸣声清亮,竟引来一群沙漠隼,盘旋在结界上空,似在守护。

林恩灿将定心神丹分发给众人,老修士颤抖着将丹丸喂给昏迷的儿子,不过片刻,少年便睁开眼睛,眼神清澈,再无半分戾气。“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老修士跪地叩首,周围的西域修士也纷纷拜倒,声浪盖过了风沙的呼啸。

灵昀笑着拍了拍九宸炉:“这下,西域也该有我们的药坊了。”

林恩烨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沙暴:“哥,灵豹说沙暴源头有块‘镇煞石’,若能将定心神丹的药气注入其中,便能永绝蚀心砂之患。”

林恩灿点头,带着众人向沙暴深处走去。九宸炉的金光在前方开路,戾煞之气如潮水般退散,露出一块漆黑的巨石,石上刻满古老的符文。他引炉灵本源注入石中,定心神丹的药气顺着符文蔓延,黑石竟泛起温润的光泽,沙暴彻底平息,露出了底下的绿洲。

绿洲的清泉边,西域修士们已开始搭建药坊,石墙上同样刻上了九宸炉的图案。林恩灿坐在泉边,看着弟弟们与灵宠们嬉闹——林牧正教灵雀用泉水灭火,林恩烨与灵豹比赛谁跑得快,灵昀则在泉边烤鱼,狐尾扫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俊宁与清玄子的影像忽然在泉水中浮现,老仙长捋着胡须:“恩灿,丹房的药圃已收了第一茬灵草,白长老说要等你来炼‘万象丹’,据说此丹能聚天下药气,护佑一方安宁。”

林恩灿望着泉水中自己的倒影,又看了看九宸炉上流转的金光,忽然明白,这九转金丹炉的故事,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传奇。它是俊宁的教诲,是清玄子的辅佐,是兄弟们的陪伴,是灵宠们的守护,是南北西东所有修士的信任与协力。

炉火还在烧,从北疆的风雪到南疆的雨林,从雁门关的城墙到西域的绿洲,这团火照亮了无数人的路,也温暖了无数颗心。

风沙再起,却吹不散九宸炉的光晕。林恩灿站起身,九宸炉在他掌心轻轻震颤,似在催促。前路依旧漫长,或许还有更凶险的邪祟,更难炼的丹药,但他知道,只要这炉火不灭,身边的人不散,这故事,便会一直烧下去,烧向天地的尽头,烧进每个人的心里。

而他们,正走在这故事里,一步一步,坚定而温暖。

返回丹房时,已是岁末。门前的引魂草已长至半人高,紫花串串,在寒风中摇曳。俊宁与清玄子立于阶前,老仙长手中捧着个锦盒,见他们归来,眼中笑意温如炉火。

“万象丹的药引,可算等来了。”俊宁打开锦盒,里面是块鸽卵大的“鸿蒙石”,石上流转着七彩光晕,“这是西域送来的谢礼,说是镇煞石下挖出的,能聚天地灵气。”

林恩灿将九宸炉置于丹房中央,炉身遇着熟悉的灵气,竟发出亲昵的嗡鸣。炉壁的湖光图里,北疆的雪、南疆的雨、西域的沙,还有此刻丹房的炉火,层层叠叠映在一起,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河图。

“该炼万象丹了。”林恩灿看向众人,“这丹需集百家药气,恩烨,你带灵豹去取北疆的‘雪参’;牧儿,让灵雀衔南疆的‘雨珠’;灵昀,用狐火温着西域的‘砂晶’;师父与师兄,烦请调和丹宗送来的‘百草露’。”

众人各司其职,丹房里顿时忙碌起来。灵豹驮着雪参归来时,皮毛上还沾着冰晶;灵雀衔着雨珠,水珠在喙尖打转,映出七彩光;灵昀的狐火将砂晶烤得透亮,里面的戾煞之气已被炼化为精纯的灵力;俊宁与清玄子调和的百草露,泛着淡淡的金辉,飘着百种药草的清香。

林恩灿引鸿蒙石入炉,九宸炉的雷纹骤然亮起,紫金色的丹火如华盖般展开,将所有药引揽入其中。“和合诀,起!”他指尖结印,太子印的金光与炉灵相融,丹房内竟响起百鸟齐鸣、万兽低吟之声,仿佛天地间的生灵都在为这炉丹药祈福。

丹火中,雪参的寒、雨珠的润、砂晶的烈、百草露的醇,在鸿蒙石的牵引下渐渐合一,化作一团混沌的光,光中隐约能看到山川河流、日月星辰。

“这是……天地初开的景象?”林牧看得目瞪口呆,灵雀在他肩头蹭了蹭,似也被这奇景震撼。

林恩烨握紧玄铁匕首,指尖微微颤抖:“哥,这丹……怕是要成了。”

九宸炉忽然发出一声震耳的鸣响,炉盖冲天而起,万象丹悬浮于空,丹身流转着七彩光晕,每转动一圈,便有一道光带射向窗外,落在丹房外的药圃里。引魂草、凝心果、醒魂果……所有灵草都在光带中舒展,泛出勃勃生机。

丹宗的白长老带着弟子们赶来,见此奇景,纷纷跪地叩首:“万象归一,丹道大成!太子殿下这炉丹,怕是能护佑这方天地百年无虞!”

林恩灿将万象丹收入玉瓶,九宸炉的光晕温柔地包裹住他,炉身的纹路里,似乎多了些新的印记——那是他们走过的路,遇到的人,守护过的生灵。

岁末的雪落了下来,丹房的炉火却旺得很。灵雀在炉顶跳着,灵豹趴在炉边打盹,林恩烨与林牧正用万象丹的余辉温着暖魂糕,灵昀的狐火烤着灵果,俊宁与清玄子在一旁对弈,棋子落处,竟也泛着淡淡的药香。

林恩灿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又看了看满室的温暖,忽然觉得,这故事从来没有终点。九转金丹炉的火会一直烧下去,他们的脚步也会一直走下去,从北疆到南疆,从西域回丹房,从年少到白头。

而这份坚定与温暖,会像炉中的火,像手中的丹,永远传递下去,护着这方天地,护着彼此。

雪越下越大,丹房的灯光却亮如白昼,映着众人的笑脸,也映着九宸炉上那行愈发清晰的字——

此心为炉,此意为火,此身为丹,守护不息。

开春后,万象丹的余辉滋养得丹房外的药圃一片葱茏。引魂草的紫花串上沾着晨露,凝心果的藤蔓爬上了篱笆,连西域带回的砂晶都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光。林恩灿正坐在九宸炉边翻阅丹经,炉身忽然轻颤,湖光图里映出个小小的身影——是北疆那个曾质疑过他的年轻士兵,此刻正背着药篓,在雪地里给伤兵送药,腰间挂着的安魂丹瓶闪着微光。

“他成了北疆的药丞了。”灵昀端着刚熬好的药汤走进来,狐尾扫过炉壁,“清玄子师兄说,那孩子如今炼的定魂丹,药效已不输丹宗弟子。”

林恩烨擦拭着玄铁匕首,刃面映出灵豹在药圃里打滚的身影:“南疆的络腮胡修士也传讯了,说他们培育的雨霖草能抗瘴气了,还寄了种子来,让我们种在丹房外。”

林牧趴在炉顶,灵雀正用喙给他梳理头发,少年手里捏着片雷鸟羽:“哥,西域的老修士说蚀心砂彻底消了,他们在绿洲建了座‘万象阁’,供奉着你炼万象丹时用的鸿蒙石碎片,说要让子孙后代都记得,曾有人为他们驱散风沙。”

俊宁从丹架后走出,手里拿着新绘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满了药坊的位置:“天下修士已约定,每年三月来丹房交流丹术。白长老说,要将‘和合诀’刻在丹宗的石碑上,让后世弟子都明白,丹道的真谛从不是孤高,而是共生。”

林恩灿放下丹经,指尖轻抚九宸炉上“守护不息”四字,炉身的雷纹忽然亮起,投射出一幅长卷——北疆的雪夜里,士兵们围着篝火分食暖魂糕;南疆的雨林中,村民们跟着灵昀学炼清心丹;西域的绿洲上,孩子们捧着定心神丹嬉笑;丹房外的药圃里,年轻修士们跟着林恩烨、林牧学习调和药材,灵雀与灵豹在旁打闹,俊宁与清玄子在石凳上指点丹方。

“这便是最好的传承。”林恩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们炼的不是丹药,是让这天地能一直温暖下去的底气。”

九宸炉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响,炉口飘出的丹香与药圃的花香缠在一起,漫过篱笆,漫过山川,仿佛要将这份守护的心意,送到每一个角落。

灵雀忽然振翅冲上云霄,鸣声清亮,引得丹房外的修士们纷纷抬头。林牧跟着爬上屋顶,灵豹驮着林恩烨一跃而上,灵昀的狐火在指尖化作漫天星火,俊宁与清玄子笑着仰头观望,林恩灿则站在丹房中央,九宸炉在他掌心泛着温润的光。

阳光穿过云层,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也洒在那行刻在炉上的字上——

此心为炉,此意为火,此身为丹,守护不息。

这故事,还在继续。而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炉火的温度,带着彼此的陪伴,将这份守护,炼进岁月的长河里,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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