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上了清晨最早一班去往里约热内卢的航班,我现在拿的是一本日本的护照,在巴西至少生活有一两百万的日本裔,占到了巴西全国总人口的差不多百分之一左右,自从“民治维新”以后日本就大量向巴西移民,所以造成了如今的格局。而这趟前往里约热内卢的航班上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乘客都是带有东方人长相的面孔,我混在其中丝毫不引人注目,这也是为什么组织上会安排我去到巴西兜一圈的原因,把一滴水放进了大海里,那就彻底找不到了。
我顺利的就抵达了里约热内卢,“黑旋风”交代我,到了巴西,我得再换成另一个身份,护照他已经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样子再给自己换张脸就行,这样一大圈兜下来,相信就是神仙来了也会被搞糊涂。
这巴西人豪放、热情的性格可能是与天气有关,我刚一落地就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热辣滚烫。早就听说巴西是个十分有风情的国家,激情的桑巴,火热的足球,还有丰满的美女……可惜我这次没有时间去好好游览一番,我身上还有重任在肩,我必须抓紧每一点时间,后面还要带着大伙去往秘鲁高原寻找“黄金谷”,还不知道会遇上些什么,我这趟出来前后已经耗费了两三个月了,我也想着尽快能把既定目标全部达成,然后我就回国去,沐芸怀孕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小半年了,我几乎一天都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每每想起这些我都心怀愧疚,虽然我交代了胡胖子安排好人好好照顾沐芸,可我明白,她最需要的还是我的关怀,还有我那还未降生的孩子,也需要他爹的陪伴。
我都没出里约热内卢的机场,我落地后进到卫生间里,关上门就给自己又重新打扮了起来,按照新的一本护照上的样子,我给自己又捯饬了起来。妈的,干这趟任务我都已经前后换了好几个身份了,每一次都要重新给自己换张脸,可真够麻烦的,也多亏我有这门手艺,换做其他人,还真做不到我这样,虽然干我们这行的易容都是基础课程,不过那些人都是些小儿科,无外乎粘点胡子啥的,而我能真正的做到整个换张脸,并且惟妙惟肖,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我给自己打扮好以后立马去柜台订了一张最快赶往开曼群岛的机票,可是最快的航班也只能两天后才有,去往开曼群岛的都是些商务人士,巴西这地方过去的人并不多,所以航班数量也不多,我也只能在此地多停留两天了。
我到城里找了间最好的酒店住了下来,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梅根:“亲爱的,我两天后就回来了。”
听到我说这么快就能回来,梅根很是高兴,我走之前并没有跟她们说明我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要去多久。梅根明白,既然我没有说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她也不会追问,我们这么多年下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是生命也可以为对方去付出,所以她和娜塔莎对我是毫无保留的百分百信任。
挂断电话,洗了个澡,我打算去城里到处逛逛,既然还有两天时间那就好好在此享受一番,急也急不来什么。
要说这里约热内卢最出名的莫过于那座举世闻名的基督像了,它被称为是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坐落在科科瓦多山上,基督像张大双臂俯瞰着整座里约热内卢城市和大西洋。我是无数次看到过有关的照片,今天既然到了这里那肯定要去看看。
我刚出门就遇到了一个等客的黄包车夫,他们这地方还保留着那种人力三轮车,收费也不贵,这车夫黑不溜秋的,开口讲着一口葡萄牙语,我完全听不懂,只能用英语跟这小子交流,没想到这家伙也能讲一些简单的英文,最终我跟他谈妥,三十美元从酒店去到基督像。
这小子简直是个话唠,在前面一边费力的蹬着车,一边絮絮叨叨的给我讲着各种趣事,可这小子英文不太好,经常还夹着一些葡萄牙语在里面,我是基本没太明白他一路讲了些啥,我兴奋的左右张望着,欣赏着这座城市的街景,那车夫也不管我回不回应他,反正是一路逼逼叨叨的。
跑了大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科科瓦多山下,这车夫卖力的向我推销着他自己,说他可以给我当向导,收费绝对合理,我刚开始并没有打算雇佣他,可这家伙死缠烂打的,我下了车走了老远他还跟在我后面,我实在是烦得不行,最终答应了雇佣他,这家伙虽说是个话唠,可看起来并不太让人讨厌。
这家伙将车停好以后就开始带着我往山上爬,这座山的高度并不高,海拔只有七百一十米左右,我沿着台阶快步向上,那黑人小哥累得气踹嘘嘘的跟在我的身后,这小子天天蹬三轮车也没练出来,看来他还得继续努力了。
不到一个小时我就登上了山顶站在了基督像的脚下,我抬头仰望着基督像,一种庄严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这人并没有任何信仰,但此刻内心里也仿佛受到了洗礼一般,变得心无旁骛,是那般的纯净。
我雇的这向导告诉我,这基督像的内部还有电梯,我只要买票就可以到里面去游览,甚至登上基督像的手臂,只是票价有些贵而已。
我想既然来都来了,那我肯定得玩个尽兴,我掏出钱包让这黑人小哥去帮我买票,我这趟出门买了不少的美元,基本都没怎么花,那黑人看到我鼓鼓囊囊的钱包顿时就见财起意了,但我光顾看风景,完全没留意到这小子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贪婪神色。
那黑人小子很快就帮我把票买了回来,这家伙还用多余的钱租了一台照相机,当然他也从中黑了一些,不过我也并不在意这些小事,然而正是我这大大咧咧的个性又给我引出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