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北战的碎碎念中,席南征睡了过去,睡之前他还在想。
虽然蠢弟弟挺唠叨的,但这感觉,真是好哇!
见席南征又睡着了,席北战抹了把额角的汗,轻轻地长出一口气,然后高抬腿轻落步,一步一步挪到了病房外。
可算是糊弄过去了,要是他哥再问下去,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出来后就看到罗钰抱着圆圆站在走廊上和几个上了年纪的部队领导聊天,被罗钰抱在怀里的圆圆脸上还挂着泪珠,不时地看向领导肩上的星星,甚至还想伸手去摸摸感受一下是啥样的。
席北战连忙走了过去打招呼,顺便接过圆圆后退一步,离领导远了点。
以过了解,席北战这才知道眼前的几位正是京城部队的领导,席北战连忙敬礼问好。
“你就是席北战吧?那个战斗英雄?东北特战大队的大队长?还是东北方面军的兵王?”
领导很和蔼,笑着伸出手和席北战相握。
席北战连忙道:“不敢,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现在在阜市五龙矿保卫科工作,是普通的工人阶级。”
领导知道席北战在害怕什么,笑着点点头,小声道:“没事儿的,我来之前和南边那几位联系过了。”
席北战眼神一暗,微微点头,“他们还好吧?”
“好着呢,让你放心,南征醒来的事儿我也和他们报告过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哥刚醒,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们打电话。”
“他们要过来,我好不容易说服了他们,回头你再打个电话吧,我怕他们不信我的。”
领导自嘲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能,他们不会不信你的。”
……
话是这么说,等领导进去病房,将睡梦中的席南征叫醒,又让人进去做好笔录走人后,席北战还是去了一趟院长办公室,悄悄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第一个电话是打去南边的,第二个是打给郝矿长的,第三个打给了金部长。
席北战半个小时后才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等他走后院长进了办公室,桌子上多了三十块钱。
院长笑着摇头,“这孩子,真是的,我还差你这三十块了?还挺谨慎的。”
……
自席南征醒来,每天席北战都要给席南征换药,小护士和医生想亲自动手,席南征不让,除了席北战,他不让任何人近身。
“我是他哥,我从小把他拉巴大,现在我受伤了,他伺候我是应该的,就换药这点小活,又累不着他,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孝道。”
席北战听了直翻白眼儿,可为了媳妇,他忍!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星期,席南征就闹着要出院,并且还审请了退伍。
退伍审请交上去了,上级领导没过一天就给他批了。
实在是不批不行,席南征这次受伤严重,现在还有一颗靠近心脏位置的子弹没有取出来,无法再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想调他去后方,席南征又不乐意,只能批准他退伍。
走之前,席南征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要来纸笔在病房里写了任务报告,然后等领导亲自过来取,等交上去后,席南征才让席北战收拾东西回家。
表面上席南征还不能下床,因此部队那边又出了车,将几人送上了火车,随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部队派出的随行人员,总共六人,这六人要等席南征安顿好了后再回部队交任务。
罗钰这一个星期也没闲着,各种补品流水似的往席南征的病房里送,问就是给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自己寻思去。
好吧,弟妹为了他都勇闯黑市了,他可不能辜负弟妹的一片心,他得赶紧好起来。
两位站岗的小战士这一星期也没少被罗钰投喂,跟着席南征吃了不少的好东西,要不是席南征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他们吃的会更好。
罗钰也没敢拿出太出格的东西,像系统给的海参、鲍鱼、鱼翅、燕窝、银耳这些,罗钰是一次都没往外拿过,不过冬虫夏草炖的老母鸡汤却拿出来过一回,还把席南征和席北战感动够呛,弄的罗钰直心虚。
这一路是开回家的,路不平,少不得颠簸,因此车开的很慢,一开始圆圆还挺兴奋,可不过半天,小姑娘兴致全无,开始打瞌睡。
汽车开了三天才开到,两辆车,加上席北战五个人换着开,也不算累,罗钰都想上手开一段路了,只可惜,她现在在这个世界还不会开车,只能看着眼馋。
他们是第四天中午到的家,席大姑已经接到席北战发来的电报,早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等着他们。
席北战开着车进了趟房,离老远就看到席大姑和席二姑冻的嘚瑟的站在大门口眺望。
“哥,大姑和二姑出来接我们了。”
席南征眯了眯眼,看着前方的大姑和二姑,“她们是来接我的,和你无关。”
罗钰嘴角微抽,别过了脸。
席南征长相和席北战有七八分相像,性格却是完全相反,嘴也毒,怼席北战一点不客气。
席北战撇了撇嘴,“行行行,你说啥都对行了吧?我懒得和你说。”
将车停在大门口,刚停稳,席大姑和席二姑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扒着第一辆车的车窗看,一眼就正到了半躺在后车座上的席南征。
“我的南征啊,你可算回来了。”
席二姑一拍大腿,眼泪下来了,伸手拉开车门就要扶席南征。
席南征冲着席二姑温和地笑道:“二姑,我回来了。”
席二姑一听席南征叫二姑,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欸,好好,我的南征回来了,快,二姑扶你下车。”
席南征摆手,“二姑,我身上有伤,你扶不动我,让北战来。”
席北战刚下车,就站在席二姑的身边。
席二姑一听让席南征让席北战去扶,回手就给了席北战胳膊一下,“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扶你大哥下车。”
席北战揉着胳膊委屈地道:“二姑,你有了哥哥就不疼我了,你怎么能这么用力打我呢?你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