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而言就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虽然她把他当成蚀骨的挚爱,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知没有结果的东西不会去奢求。
她以为他也能和她一样,选择放下,再见面,装作跟陌生人一样。
“傅总?我傅承安是什么人?睡了这么多回你不会不了解吧?怎么?现在又找到了新的高枝?这么快喜新厌旧了?”
傅承安胸腔里的火熊熊燃烧,刚还在电梯里,收到的一份信息,让他更加窝火。
顾长柏果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京城医科大毕业后他没有返回家族企业,顾氏家族在京城不甚有名,默默无闻的经营着几家老字号,但是在德国那是有背景的亚裔大家族,产业遍布医疗,金融,信托,有色金属等等。
顾长柏规培期接手的第一个病例就是姬芷宁,他和姜琉璃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那个时候的姜琉璃才多大,他就已经惦记上了。
简直禽兽不如。
想到这,傅承安手上的力道加大,怒急之下口无遮拦:
“要不要我和他分享一下睡你的经验?你的哪里更敏感?设计师小姐。”
要说先前他说的那些话,姜琉璃还可以忍受,权当他说的全对好了。
可眼下,他越说越离谱,下巴几乎要被他捏碎,特别是‘小姐’两个字,被他咬得尾音带着浓浓的讽刺和轻佻。
姜琉璃再也受不了,抬手去扒拉他:“你放开我!”
小女人眼圈红红的,一直紧抿着的唇瓣终于开合,可一张嘴,居然是严厉的斥责。
傅承安如她所愿,放开了姜琉璃的下巴,痛楚让姜琉璃长睫毛上沾上潮湿,流露出本能的委屈和愤怒。
看在傅承安眼里却是如今这般的对他嫌弃,更加刺激了傅承安胸口里的那团火。
说了这么多,他非但没有感觉到畅快,胸腔反而更加憋闷,像是随时要爆炸的火药桶。
下巴上的痛楚还没有缓解,还未来得及脱离开冰冷的墙面。
下一秒,她纤细的脖颈便被一只大手钳住。
男人的手很大,仿佛只要他在轻轻的一用力,姜琉璃就会被捏断脖子。
这桶火药是由两人曾经的甜蜜,姜琉璃的离开,他的思念,她的漠然,她的喜新厌旧,还有她曾经在漫画上意有所指的涂鸦,现在居然变成了现实,种种交织在一起的。
这一切一切,男人需要个发泄口。
看着她将小脸别过去,不愿意看他的模样,她现在就这么的不愿意看他一眼?
傅承安盛世美颜上铁青一片。
盯着姜琉璃那红嘟嘟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吻来得又急又凶。
没有防备的姜琉璃只能去拍打男人:“...唔...傅承安....唔”
她的反抗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他能亲得..我就亲不得了...”
那份拍在姜琉璃胸口上的文件袋撕扯中掉落在地上。
“唔...唔....”
姜琉璃几乎要窒息,严重的缺氧令她身体向下瘫软。
傅承安却没打算放过她,将这带着滔天怒意的啃咬转移到了她的耳垂脖颈锁骨,一种无处安放情绪的啃咬。
同时他用膝盖开顶了姜琉璃的双褪。
姜琉璃回到家洗完澡,换了一条淡绿色的落肩睡裙。
这清新的小绿色在傅承安眼中也成了对他裸裸赤的挑衅和嘲讽。
“呵!他能睡..我就睡不得了....我不介意比一比我和他谁更厉害......”
男人高大的身体紧抵着她,另一只手粗暴的伸进她的睡裙里......
人体唯一进行氧气交换的口腔得到暂时的自由,姜琉璃胸口起伏剧烈,大口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唯一能表达情绪的就是那双蒙上雾气的眸子。
纤弱的小女人根本反抗不了高大健壮的男人......
“嗯咳....嗯咳..”
在这激烈氛围里,很突兀的出现第三人故意的咳嗽声。
几秒钟过后,男人停止了动作。
身体慢慢站直,随后姜琉璃那垂感极佳的睡裙裙摆也丝滑的落下来。
男人侧眸。
室内除了姜琉璃大口呼吸声,几乎静得落针可闻。
傅承安淡淡的掀起眼皮,一言未发。
那个强势霸道精虫上脑的男人顷刻间全身被冰寒浸透,仿佛刚才做坏事的不是他,冷静得可怕。
他看向盛翎画的目光,将刚刚洗完澡还带着一身水汽的盛翎画激得打了个冷颤。
她本来在浴室洗澡,换完睡衣拉开门,因为头发极短,没必要吹风,拿了条毛巾边往外走边擦。
听见客厅里传来一些异样的响动,以为是她点的夜宵到了。
哪知,没走出两步,这简单的一室一厅,一目了然。
她拿着毛巾擦头的动作僵住,
她从没看过这么劲爆的真人实况,男人,确切的说是傅承安,也太猛了。
愣怔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姜琉璃就要被那个男人剥个精光,她才回过神。
局促得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要上去扯开他吗?
看男人恨不得吃了姜琉璃那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她有点怂。
拿东西打他?
平时大大咧咧个性十足的盛翎画可是想起来京城前父亲的嘱咐:
“京城有几号人物不能惹,排第一的就是傅家老六傅承安,外人都尊称他一声六爷,这第二位是......记住了吗?不然隔着万里,我可救不了你。”
盛翎画看得脸红心跳,再不干预就是限制级,她还没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
男人两道目光犹如两把刀子刺向盛翎画。
盛翎画的睡衣是黑白格的衬衫与大短裤,她拿着毛巾的手悬在半空,眨眨眼,男人太可怕,不敢再发出一点儿动静。
片刻,傅承安移开目光。
盛翎画这才像是被松开了扼住的喉咙般恢复呼吸。
“姜—琉—璃—!你好样的!”
‘嘭’很大力的一声,入户门被摔上,男人走了。
姜琉璃靠在墙壁上,巨大的冲击波让她的耳膜和心脏同时受到暴击。
“璃宝!你没事吧!”
盛翎画讪讪的垂下手,看着睡裙凌乱得一塌糊涂的姜琉璃一时没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