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璃高跟鞋踩得袅袅婷婷,却每一步都走在自己的心尖上。
她唇边扯着淡淡的笑。
她想过他们会见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压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猝不及防的。
可眼下,确实是他,很有耐心的陪着心爱的人逛展览。
他们是来选婚戒的,看见他的时候,姜琉璃自然也看见了挽着他的乐心。
以前在媒体上见过,那次在皇家艺术学院也远远的看过。
她认识乐心,乐心应该不认识她。
“是他们要买那对婚戒。”
工作人员在前面引着,距离傅承安和乐心一米多的位置停下脚步。
微颔首,瞄了一眼乐心什么都没戴的无名指:
“这位小姐,您好,这是我们NING珠宝的首席设计师Zina......”
话音还未落,
“傅总!”
声音是从姜琉璃后面传过来的,小淳。
小淳现在舍不得离开姜琉璃,她根本从来没想过姜琉璃就是Zina,太让她意外,脑子里一直还处于震惊的不真实状态。
姜琉璃去了一下洗手间,她都要跟着,守在门外。
现在姜琉璃和盛翎画走来这边,她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她才不管盛翎画那种防她跟防贼一样的眼神,她是琉璃姐的朋友,她也是,她还是她曾经的助理呢!
嗷!完蛋了!
“傅总!您怎么来了?”
小淳喊完就后悔了,她应该念个咒语让自己隐身。
‘所有人都看不到我!所有人都看不到我!’
姜琉璃未消失之前,因为傅承安需要掌控姜琉璃的动向,派何适收买小淳。
其实小淳也不是什么见利忘义之人,想当初,傅妤初在设计部为难姜琉璃的时候,她还挺身而出。
自从姜琉璃接手了长恒的珠宝分公司并且将其改名为NING珠宝的时候,她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姜琉璃的。
她一直对姜琉璃对NING珠宝都是忠贞不二的,工作上更是听从王阳和叶琳的一切指挥。
她觉得傅总只是单纯的担心琉璃姐,关心琉璃姐,那她何不成人之美,另一方面确实还有一些好处可以拿。
于是,她就同何适加上了联系方式,将姜琉璃在公司里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汇报给何特助。
二人接触多了,何适的女朋友也早已经吹吹,一来二去,利用职务之便,两人也悄悄交往起来。
刚刚,她光顾着被姜琉璃震惊到,居然忘记了何适三天两头问她的话,距离姜琉璃出现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要她怎么和傅总交代?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毕竟傅承安收买了她这么长时间,她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忘记告诉何适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可,眼前,傅总身边挽着他的女人是谁???
比起她的失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她更想知道这个,既然挽着,看年纪也相当。
一年多,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傅总他..就..换人了?
小淳有些失语:“傅总你......”
“傅总好!”
姜琉璃拦下她的话,双手交握于小腹,恬淡而不失礼貌的问候了一句。
还是傅承安熟悉的那个音色,是他夜里日思夜想的那个音色。
他身体僵住,眼前一步步走来的女人真的是姜琉璃。
是他的小璃,是他不告而别的小璃,可恶的小璃,没有良心的小璃。
他看她看得专注,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自动屏蔽。
“你是Zina?”
乐心很意外的问道。
她当然不认识姜琉璃,只是单纯的意外眼前的女人年纪不大,却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太美。
美到让人窒息,无可挑剔,美到让她觉得自惭形秽,同为女人的她这一刻居然是嫉妒的。
特别是那微微一笑,眼睛微弯成月牙状的时候,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她后悔了,后悔喊她过来。
姜琉璃视线从傅承安没有表情的脸上滑过:“嗯,我是。”
美就了不起吗?乐心想:
“我要买这个展柜里的对戒。”
“抱歉,这位小姐,非卖品,仅供展览。”
“价钱随你开。”
乐心口气很大,居高临下的语气好像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姜琉璃嘴角的弧度淡了一些,刚要再次回绝。
“这位小姐,对戒只展不卖,如果你对Zina设计的作品感兴趣,可以和我预约,不过Zina的预约已经排到了明年年底,如果你不着急可以等的话,不过,要先交三百万美元的预约费,如果可以,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详谈。”
说话的是盛翎画,她扬着下巴,也将气势拉满。
什么人?果真和眼前这副好皮囊男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话怼的乐心一时语塞。
小淳在旁边张大了嘴,她脑袋里回荡的是三百万美元的预约费!那,那琉璃姐得多有钱!
我得天啊!张张嘴,就这么多钱!
“哦!”盛翎画意味深长的拉了个长音,明艳的五官,英气的眉头一挑,特轻佻的将胳膊搭在姜琉璃的肩膀上。
让人看起来放浪不羁的样子:
“你慢慢考虑,那我们先失陪了哦!需要的话可以跟工作人员要我的联系方式哦!”
自从乐心回来,跟傅承安出去的几次,哪次不是被众星捧月般对待,今天却在什么所谓的Zina这吃了瘪。
她本人的那股子傲气不说,她身边的另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能做她的主一样,原来她们是同同。
确实,盛翎画的一身浅桃粉的西装,设计中性化,配上她极有特色的短发,还有那拢着姜琉璃的亲昵劲很容易让人想歪。
乐心哪里肯咽下这口气,看来她们是不知道傅承安在京城是什么角色,嘴角嗤笑一下:“呵!我要是非......”
“长柏哥!”
盛翎画眉头舒缓,刚刚趾高气昂的态度一瞬转变成了小雀跃。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浅棕色休闲装的男人手腕上搭着外套,走了过来。
“琉璃!翎画!”
姜琉璃嘴角重新弯成弧度:“长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