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和伏月回家后,没多久就听见隔壁有人敲门。
乔楚生出去打开门,是路垚那货。
路垚的眼神瞬间变得暧昧。
看着他身上一层薄薄的黑色衬衫,衬衫的袖子挽在小臂上,露出精壮的肌肉:“哦∽乔探长……你这就已经登门入室了啊……”
乔楚生:“有屁快放,你没看现在都几点了?”
路垚:“还不到十一点呐。”
乔楚生用很危险的眼神看着他。
路垚立马开口:“案子有进展,你陪我们去趟金家吧。”
白幼宁还在楼底下等着呢。
“现在?不能明儿?”乔楚生皱着眉。
路垚:“证据不等人啊!万一明证据就没了呢?”
查杀人案这事,最好快一点,否则证据早就被处理掉了。
“等着。”啪的一声,把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乔楚生非常不爽。
伏月在床上趴着看小说,她得趁着视力消失之前,把这本小说看完,否则她会心痒痒的!
卧室门是双开门的推拉门,现在是大开着的。
乔楚生敲了两声门,伏月把脑袋转了过来。
“进啊,谁敲门啊?”
乔楚生迈了两步:“是路垚,我可能得出去一趟。”
伏月在她定制的两米五的席梦思商翻了个身,盘腿坐了起来,从卧室透了一眼外头:“现在啊?路垚在外头?让他进来呗?你不会把人关门外头了吧?”
乔楚生:“不用进,外面等着就行。”
伏月耸了耸肩:“你的朋友,你说了算。”
“那我先走了,你少看点对眼睛不好,早点睡啊。”
乔楚生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伏月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她刚睡醒没两小时,能睡着才是稀奇呢。
她已经打算把这本小说看完再睡了。
否则谁知道睡醒她的视力还在不在了。
珍惜现在啊。
“行,走了啊。”
伏月再次挥了挥手。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伏月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个人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话的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不过转眼就被小说吸引了目光。
这个时代的小说,有不少都是那种剖析现实的,其实看着还是很不错的。
伏月是还挺喜欢的。
乔楚生查案子一夜未归。
这三人跑了好几个地方。
等伏月合上小说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去给肚子里垫点吃的再睡吧。
她刚起身,屋外就有人轻声敲门。
伏月:“钥匙就在垫子底下,你是知道的啊。”
乔楚生提着油条豆浆胡辣汤。
乔楚生挑了挑眉:“我能用?”
伏月:“当然啊。”
否则她把钥匙在哪告诉他干什么?
“真的啊?”
伏月:“你再问的话就是假的了。”
伏月从包装袋里拿出一根油条,掰了一块就往嘴里送。
乔楚生:“你今儿怎么醒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没醒呢。”
他都没敢用力敲门。
伏月正嚼着油条呢,突然嘴巴不动了,看着乔楚生的眼神……有些心虚。
乔楚生:“……你是刚醒啊还是没睡?”
伏月:“我正准备睡呢,我昨天从十一点一下子睡到了晚上八点,谁能睡着啊?”
乔楚生:“那稍微吃点,赶紧去睡一会。”
伏月嗯了一声,喝了一口豆浆。
……
这案子查了两三天吧,最后杀人凶手确实是金梦兰。
“真的是她啊。”
乔楚生嗯了一声。
“已经关起来了?”
乔楚生:“当然,杀人是死罪的。”
伏月:“好吧。”
乔楚生:“路垚还要叫她一声姨呢,老爷子也说她可惜了。”
“你知道吗?路垚的小名叫毛毛。”乔楚生噗嗤一声给笑了。
伏月诶了一声问:“你呢,你有小名儿吗?”
乔楚生:“没有,有个名字都不错了。”
他出生的地方小时候就发生天灾了。
能有这个名字都已经算好的了。
天灾是最难逃过的,他不记得父母的长相了,也不知道父母的尸体在哪,那年的洪水不知吞了多少条人命。
伏月抱着臂:“乔楚生的名字也不错啊。”
乔楚生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脚,把睡裤撸上去一点:“你这儿怎么了?”
她的小腿胫骨那块地方,有很大一块青了的地方。
是刚才她趴着的时候看到的。
伏月顿了片刻:“……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有红花油吗?你这淤青得弄开,否则得疼好几天。”
他前些年也是整天在身上带伤的。
伏月指了指置物柜上。
这屋子就一个餐桌,再也没有茶几和其他桌子,所以看着面积不小。
中间隔断的地方有个置物柜,一格一格的那种,东西都摆放整齐的在里面,直接嵌入墙里的那种,从天花板到地下。
屋子里连个花瓶都没有,天台那边也是空空荡荡,只有个单人软沙发,可以晒到太阳,置物柜上也都是些日用品和书。
这几日巡捕房安生很多,只有路垚不太满意,因为他靠着结案挣钱呢。
伏月的腿搭在乔楚生的怀里,脑袋躺在抱枕上。
红花油的味道微微有些刺鼻。
带着茧子粗糙的手覆上了白皙的小腿。
这块还是骨头
乔楚生看着自己手背和她的肤色差距,突然之间就有些口干舌燥了。
乔楚生轻咳了一声。
轻轻的揉着青紫的地方,很大一片,尤其她还偏白,看着就有些渗人。
伏月皱眉:“嘶……”
事实证明,五感在慢慢消失的途中,原本没什么的疼痛感在对比下,也显得更疼了。
乔楚生看了她一眼:“疼吗?你忍着一点,揉开了就好了。”
伏月捏着袖子的指尖稍微紧了紧。
“嗯。”
不想说话,疼痛感好像比以前明显了很多。
乔楚生的手下力道放的更轻缓了,
“怎么样?”
伏月思索了一会儿:“可以稍微重一点点。”
红花油的味道充斥了整个空间,一曲小提琴曲缓缓从留声机里流了出来。
乔楚生大概按了有十分钟:“好了啊,等会在抹一次。”
伏月的腿松了下来,她的身子被乔楚生拽的转了过来。
“去洗手去,这个味好冲。”
乔楚生在她手上抹了一下:“药哪有什么好闻的?”
再回来时,外头夕阳西下,乔楚生搂着伏月的腰,两人一块躺在了沙发上。
乔楚生枕着自己胳膊,伏月枕着他的另一个胳膊。
不是很舒服,她更想枕着抱枕的。
他非要把她搂在怀里。
“我觉得伯母,肯定要讨厌死我了,现在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是我趁着年龄大,哄骗你不去上学啊。”乔楚生有些后知后觉了。
现在回过味儿来,怎么都感觉不对呢。
要不是路垚和白幼宁话里话外都在批判他,他也没反应过来。
伏月噗嗤一声笑了:“放心,这事儿不会让她们知道的。”
她身子往上咕涌了一下,乔楚生身子突然僵硬了一瞬间。
乔楚生先是连忙抱住了她的腰,怕她摔下去。
伏月突然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红花油的味道突然消散,仿佛就只有她身上的雪花膏的甜香气。
乔楚生觉得自己更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