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继续往后面翻,看看后面的剧情是什么,出乎我意料的是,后面的竟然全是空白,整整一本书就只有这几页的内容,后面的全是白纸。
我看向张子昂,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张子昂也拿起来翻了翻,他说:“后面的内容,应该是被删掉了。”
可是好好的一本书,为什么会被删掉,难道真的就像我想的那样吗?
我问张子昂:“这本书就只有一本吗?”
张子昂说:“我也不知道。”
我握着这本书,和我一模一样的名字,和那晚类似的割头案,好似书里的内容早就已经预言到了即将发生的事一样,可是这只是一本小说,难道……
我无法再继续想下去,于是我和张子昂说:“先把这本书借回去再说吧。”
张子昂这个时候显然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于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但是等我们把书拿到借阅处的时候,负责借书的工作人员却告诉我们这本书不能借阅,我问原因,他说系统里就显示不能借阅。
我感觉更加蹊跷起来,看了张子昂一眼,张子昂没有说话,我于是说:“那我们在这里看。”
于是我们又返回了阅览室,走回去的路上,我和张子昂说:“这里头一定有古怪,这也不是古籍更不是什么孤本之类的,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几乎是不放过任何一点信息观摩着这本书,大约几分钟之后,就有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人找到了我们,他看了看张子昂又看了看我说:“是何阳吧?”
我怪异地看着他,他则看着我手里的书,很亲和地笑着说:“我是图书馆的馆长,刚刚借阅处的工作人员说你们想借阅这本书是不是?”
听见他这样说,我于是马上来了兴趣,我说:“这本书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不可以被外借?”
图书馆馆长说:“具体缘由我这里不好透露,规定就是这样,还请你们二位见谅。”
他这样说着,我感觉他亲自来找到我们应该不是为了道歉,也不是为了说这个,而是有别的原因。
于是我和张子昂都没有接他的话,他果真接着说:“何阳,关于这本书的事,要不请你们到我的办公室谈一谈怎么样?”
我看了看张子昂,张子昂眼神没变,我于是回答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图书馆馆长带着我们从图书馆穿了出去,经过图书馆后面的院子,又从一条走廊来到了副楼,接着从副楼走楼梯到了二楼,最后到了他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但是从我们上来就感觉这二楼连人都没有,似乎只有他自己的办公室。
而且当我们走进办公室里的时候,只见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里面了。
我看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虽然年龄看起来已经大了,但是整个人却显得神采奕奕,精神头非常不错的样子。
看到我们进来,他好似认识我一样站起来说:“我们又见面了。”
说完他看向了张子昂,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持续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观察张子昂,张子昂却没有什么神情上的变化,老者才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图书馆馆长则把门关上,似乎现在我们的这个见面十分要紧一样。
我却对这个老者没有任何印象,倒是看见的时候的确觉得他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至于在什么地方见过,又说不上来。
老者让我们坐下,我问图书馆馆长说:“这位前辈是?”
图书馆馆长说:“这是我们的一位书友,因为知道你们喜欢这本书,这才让我们把你们约到这里来,你们还不要见怪。”
他这个说辞鬼才相信,我又看了看这个老者,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他的开场白也是又见面了,说明我们以前的确见过,我于是开口问:“前辈,我们以前见过?”
他笑起来说:“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把你认成己心云了。”
己心云?!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您老认识己心云?”
他却没有直接回答我,和我说:“你和己心云真是长的一模一样,乍一看的话还真就看不出什么区别来,只是细看的话,眉眼处又和己心云不大一样。”
我听见他这样说,心里其实是很惊讶的,因为如果他认识己心云的话,那么就自然认识樊队,而认识樊队,这牵连的面就很广了。
他见我是这样的神情,又说:“一晃又过去这么些年了,己心云要在的话,也不会是你这样二十四五的样子,起码也是四十五还多了。”
这时候张子昂说:“那本书你故意放在那里的。”
老者又笑了起来,他说:“也说不上是故意,我就是想看看,是谁会来查看这本书,却没想到是你们两个小年轻,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说着就定定地看着张子昂,好像是在等他的回答,张子昂声音依旧平静冷淡地回答:“张子昂!”
老者听了之后说:“这就奇怪了,我刚好认识一个和你长的很像的人,叫薛明颜,不知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立刻看向张子昂,我知道这个薛明颜,他之前就是调查队的成员,但是在去山城调查员个案子的时候失踪了,张子昂顶替了他的身份回来,当时樊队跟我讲这个事的时候,并没有说他们样貌相似。
张子昂冷冷说:“我见过薛明颜,我不觉得他和我有哪里相像。”
老者听了说:“那可能是我听信谣言了,我听说当时他去山城调查一个案子,但是之后就失踪了,是你顶替了他的身份,之后樊振接纳了你,让你进了调查队。”
张子昂回答说:“是的。”
老者说:“我想知道,他是在哪里失踪的,现在的下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