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先前,大家共同看过的笔记本内容。
霍九州、时央等人,很快反应过来。
如果他们没有猜错,这就是应珩笔下,所谓的‘干尸’,可……
“这他妈不就是一堆,做工逼真的稻草人吗?
哪里厉害了?还用的着费力寻找它们的弱点吗?”
听过宋骞辰妄自尊大的说法,渡戊翻了个相当无语的大白眼。
“哥哥,这还没开打呢,您别瞧不起人家行吗?
这不是稻草人,这是沙漠特有的邪灵——‘草木伊’。
看似软弱可欺,行动迟缓,实则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唯有摸清它们的软肋,才能一举歼灭,相信我,否则它那一拳,能揍飞十个你。”
“放屁!”
宋骞辰不信邪地踏地而起,率先出击,结果没等手握的重拳,砸到草木伊面门。
反被它一掌拍飞。
“哎哎哎…”
时央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来,急忙跟邢嘉善合力,接住狼狈跌落的男人,免去他跟坚硬的地面,来个零距离接触的灾难。
接连喘了几口粗气,宋骞辰这才勉强适应胸口的剧痛。
“我天呐,疼死我了…这什么狗屁东西?力气怎么这么大?
它干脆一巴掌拍死我算了!”
渡戊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都说了不要轻敌,真是的…
霍九州凤眸一眯,短短几十秒间,仿佛已然察觉它们的弱点所在。
薄唇轻启。
“干。”
留下一个字后,男人长腿一迈,一个狠戾毒绝的高鞭腿,踹倒为首的一只草木伊。
并借助它的力量,顺势砸倒了跟在后边的一大片。
时央见状,将紧捂前胸的宋骞辰,扶到一个棺材上靠稳,冲他笑笑。
“照顾好自己啊。”
邢嘉善也笑。
“对,实在不行,你就学宝宝,找个最高的棺材,爬上去歇会儿。”
说完,他们就头也不回地凭借各自灵活的身法,一飞冲天。
迅速加入混战当中,对着眼前的草木伊,拳打脚踢。
“哎?你们不管我啦?我这胸口可疼可疼了!”
还忙着效仿之前,绞杀毒蝎子的方式,掀翻大批草木伊。
为几人提供,察觉它们短处契机的渡戊,实在见不得有人受苦。
索性抽空,打出一道绿油油的星点光斑,帮宋骞辰疗愈前胸的伤处。
“下次小心点,你知道的,我体内术法不多。”
满血复活的宋骞辰,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知道了,谢谢兄弟!”
霍九州、时央照旧一高一低,就着手头的开光长刀,游刃有余,辗转在各个草木伊之间。
一个风驰电掣地迂回包抄,争取将近百个固若金汤的敌军,围到一处,一击毙命。
一个踩着它们结实有力的肩头,飞檐走壁,身轻如燕。
按照惯有的概率,分别尝试了脖颈、腋下、双眼、后脑、肚脐,发现都无法将其一击毙命。
片刻过后,时央闪到一旁,通过观察霍九州的一举一动,似乎领会到了什么。
“所以,它们的弱点…是侧肋?”
男人微微点头。
“嗯。”
真是奇了怪了,这狗男人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观察力也不差啊…何故总是晚他一步?
见霍九州先以刁钻的角度,将长刀的利刃,切进草木伊的侧肋,割断那里以斜叠交叉法,固定的绑线。
待到它们身上的皮革甲崩散,再重复从侧肋处下刀的动作,一鼓作气,将草木伊横向切开。
促使它们无坚不摧的躯体,从中间一分为二的断开。
随着一股股乌黑紫红的鲜血,呈喷泉状涌出,草木伊当即倒地不起,化作缕缕呛人的黑烟,随风消逝…
我去!?
时央、楚盺5人见此情景,个个惊悸的眉头紧皱,这也太残暴了吧?
算了…有用就行。
受到霍九州的启发,接下来的战斗,6人再度分工合作。
邢嘉善、渡戊负责利用手头精巧灵便的柳叶飞刀、桃花短匕,看准时机,剖开草木伊侧肋皮革甲的绑线。
霍九州、时央、楚盺、宋骞辰,则将掌心的长刀、利剑,舞的风声鹤唳,劚玉如泥?。
拦腰给出最后一击,送它们归西。
一时间,黑紫色的鲜血四下飞溅,几乎洒满了整片光洁平滑的墙壁。
杀怪的期间,时央仔细数过了。
“如果我没猜错,后续每过10分钟,刘濨谦都会从墙中,释放100只力敌千钧草木伊。
来干扰我们的答题进度,消耗我们每个人的体力和斗志。
以他鸡贼的个性,或许还会缩短时间、增加数量,或是改变草木伊原本的弱点。
直到我们力气耗光,打不动为止,毕竟正如楚盺所言,这里共有一万个字。
要想在短期之内全部拼起,根本不切实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每次留出两个人,负责拼字,其余4个人,负责杀敌。
这样既能轮流节省每个人的体力,还能尽量减少,留在这里的光阴。
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已经快两小时了。
可我们才完成了少之又少的,20分之一…”
说到这里,时央心累地闭了闭眼睛,如果他老婆在的话,那就好了…
擦净沾染污血的刀刃,时央折叠收起,再一叹气。
“所以必须要想个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唯有这样,才有保命的可能。”
霍九州点头,难得与人不谋而合。
“无妨,接下来,由我带人上阵杀敌。
你只负责保存体力,以最快的速度,拼完剩余的诗词歌赋即可。
你跟阿忬,自幼同吃同住,师出一门,我想她擅长的事,你该亦是如此吧?”
时央再三思虑,点头答应。
“行,你顶不住就说声,换我过去。
我记得你的古文老师,还是海归才女刘天婳呢。
照比我跟忬儿的老师,名衔只高不低。”
这本是一句用来奉承他的恭维话,不料霍九州听完,却一声没由来的哂笑,笑意嗤笑。
“看来应总把我的过去,调查的十分详尽。
连我古文老师的名字,也能脱口而出,你还真是没少在我身上花费功夫。”
时央当场气笑。
这人没病吧?他说的话有问题吗?
“彼此彼此,谁叫刘天婳那么漂亮。
在做你老师的同时,还差点成为你酒后乱性的对象呢?
那应该是你16岁的事情了吧?你说如果这件事被忬儿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