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有天,突然觉得她不够好了,变的不讲道理了,多想想人家对你好的时候。
央儿,有些人你负不得。
只要你还记着,应家对我们父子俩的恩情,你就永远都不能轻言放弃,懂吗?”
时央点头,郑重其事。
“儿子明白!”
时雍也点头。
“好。”
掌心一翻一转,一道蓝色光芒后,时雍手里多了个做工精细,黑檀木底,刻印着红色蔷薇花。
约摸有一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锦盒,递给时央。
“怎么说忬儿如今,都是我的儿媳,等她醒了,你把这个拿给她。
这是一件我自己研创的法器,准备很久了,她会喜欢的。”
时央见状,大喜过望。
“爸,您真好~谢谢爸!”
看时央接过的第一件事,就要拨开锦盒的别扣,先打开瞧瞧。
时雍一巴掌拍掉他猴急的大手,揍的他哎哟直叫。
“刚跟你说过要尊重人家,你就忘了是吧?
这是我送你老婆的,不是送你的!
人家的东西,你说看就看啊?不需要给她留点该有的隐私空间吗?这个习惯不好啊,以后给我改掉!”
时央自知行为出格,也不敢还嘴。
“哎呀爸…我知道了。
那…我这不是想看看,还需不需要再添点什么其他的吗?”
时雍听完,眼皮一翻。
“你少跟我油嘴滑舌,你人还在村里呢?你准备上哪添去?
都说了这是一件法器,你懂是怎么着啊?”
“噗嗤~”
谢弋修、曲安宴一听,顿时低下头去,窃窃私笑。
时央俊颜羞红,尴尬的咳嗽两声。
“忘了忘了,嘿嘿…”
提起懂与不懂这件事,时央转又想起什么,他讨好地挽起时雍的胳膊肘。
“对了爸,既然您擅长道法,那您以后有空,就好好教教儿子呗?
您想啊,忬儿是‘小天女’,以后肯定还有很多乌七八糟的灵异事件,等着她去解决。
如果我能练的跟您一样厉害,那我就可以帮她一起面对了啊。
不用每次都像个废物点心似的,只能躲在一边远远的看。”
时雍认为他言之有理,点头答应。
“可以啊。”
原本他也有想带领时央,修炼道法的念头。
如今他自己提了,他反倒省去谆谆告诫的功夫了。
“可要想成为法师,入门的第一堂必修课,就是有勇气面对骇人的女鬼。
因为它们不光是你用来提高胆量的对象,还是你日后需时常面对的目标。
如果连最基本的,能够直面它们的勇气都没有,你学了也是白费。
你若真想随我修道,等下就跟弋修一起,去村头地窖领女鬼吧。”
???
时央一头雾水。
“爸,您没开玩笑吧?”
不等时雍有所回应,谢弋修当场无语。
“时央,叔还真没跟你开玩笑。
他说的对,如果你连直面女鬼的勇气都没有,即便道家术法练的再高超,又有什么用?
小时忬不是也说过,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单独作战是必须且唯一能够获胜的方式吗?
日子还长着呢,你以后到底是准备躲在谁身后,让他替你扛伤啊?
那你学来的术法怎么用呢?隔空吗?”
对哈!
时央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当即改变主意。
“爸,我去。”
时雍笑笑。
“好啊,加油,我相信你。”
想了想,谢弋修又说。
“对了时叔,说起传经布道这件事,薄凡和卞菲,昨晚找我商议过。
他们的说法是,甫阳道人从前,是薄凡师父,弧阳道人的师弟。
他的道家术法之高明,薄凡自幼,就有幸领教过,您又是他唯一的徒弟。
他们两个目前一个是3阶法师,另外一个只是2阶散修。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麻烦您,日后在训练时央的时候,带上他们一个?
嗯…旁听也行。
如果实在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去跟他们说,他们会理解的。”
时雍大方点头。
“当然可以!道家能够人才辈出,正是我所希望的。
自然,这也是我师父生前,对我有过的教诲:‘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会认真教好他们,你大可放心。”
“真的?”
谢弋修仿佛没想到,时雍能这么痛快的答应,一时间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谢谢时叔!”
时雍摇头。
“别客气,小事儿。”
曲安宴适时插嘴。
“叔,那…我能学吗?”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虽然对这些一窍不通,此前也没接触过。
但我觉得,只要是能够帮助他人的东西,多学一点,总是没错的。
主要…学无止境嘛,嘿嘿~”
时雍剑眉一挑,放下掌心的茶杯,对着玉树临风的曲安宴,探出两指。
“来,让我看看你的命格,修炼道法,是要讲究机缘巧合的。
我之所以能教央儿,是因为他是我亲生的,既然我有修道的命格,他自然也有。
至于薄凡和卞菲,他们在入门前,必定都被各自的师父试过了。”
谢弋修点头附和。
“没错,安宴,你要真想修道,必须得走这么一遭。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它跟习练蛊术,是一样的原理。
之前我已经试过了,你跟时央他们不适合练蛊,因为你们体内,没有足够的‘灵韵’。
但道家讲究的是‘罡气’,你可以再试试。”
哦~
曲安宴懂了。
便就乖乖伸出一只手,递给时雍。
后者往他左手筋脉处,注入一缕纯正的金色罡气,并仔细查看游走的动向。
片刻过后,点了个头。
“可以,你虽体内罡气不多,但命格挺合的。
何况这东西,只要掌握了足够的要领,后续都是可以随着你手头的修为增高,不断长进的。
相比巫蛊的门槛,能低上一些,这就是白巫蛊师,不常多见的缘由。”
此言一出,时央、曲安宴双双惊呆。
“行啊弋修哥,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宝呢~”
谢弋修得意地朝时央晃了晃,傲娇的下巴颏。
“你以为呢?我要不是个宝,小时忬能重用我这么年吗?傻啊你。”
时央想想也是。
不禁冲他竖起赞誉的大拇指。
“哥,还得是你,真了不起!”
谢弋修被他们夸的含羞带臊,嘿嘿直笑。
“行了,不是要去村头领女鬼吗?走着吧?这都9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