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学院交流对抗赛举办地点是决斗学院本部、但是是由西方分校派来的“眼镜蛇教授”主持这点,隼人清楚。
眼镜蛇教授有个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的养子的事情,隼人也清楚。
(没染头发的王道游我(确信)
十代过去将尤贝尔发射到了太空中去,隼人更清楚了。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尤贝尔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回到地球上来的、而且居然还是跟自己所知晓的原本剧情一样、让眼镜蛇教授在决斗学院内收集决斗能量?他怎么敢的!
“那个东西,不是我给你的决斗能量监测装置吗?”海马也注意到了隼人桌上那个装置的异样,“只有与其相连的那些决斗能量收集装置出现了故障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又或者是,提前收集起来并被储存着的决斗能量被消耗时,也会发出警报。”
隼人皱着眉道,“本来我还觉得,因为我的存在那个家伙应该是不会敢再向决斗学院的学生伸手了,结果还是一样的剧情?幸亏十代他们的决斗盘里提前搭载了收集决斗能量的装置,可以在平时将那些会被浪费的决斗能量以不对人产生影响的功率收集起来,然后在必要的时刻自动释放。”
“就像是现在,通过决斗盘中提前储备的决斗能量、抵消了会被强制抽取的生命力。”
而在此刻的礼堂中,十代也是晃了晃脑袋,为刚才只存在一瞬间的脱力感到奇怪。
要说是黑暗游戏,十代也经历过许多次了,这场决斗给他的感觉可一点不像,因为在决斗过程中不管是自己支付的基本分还是受到的伤害可都没有带来痛楚、仅仅只是跟寻常的决斗相比冲击感稍大了一些而已。
但也不能说跟寻常决斗差不多,至少刚才那一瞬间的脱力感、给十代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口气进行了十场决斗一样疲惫,虽然下一刻这种脱力的感觉就消失了,就好像是一开始有什么东西在抽取自己的体力、但下一刻就由其他东西替自己支付了体力一样。
感觉...实在是微妙。
但不同于因为去过隼人的荒野求生活动、决斗盘有特别改装过的十代,约翰这边可就没什么特殊的装置可以帮他“支付代价”了,在决斗结束的瞬间、他手腕上的那个“死亡手带”发出了肉眼不可见的黄色光芒,在这场决斗中收集到的约翰的决斗能量以及相当一部分的约翰的体力被强制抽取走,让约翰忽然有些脱力、连决斗盘都有些抬不起来。
“Johnny?”约翰的决斗盘上、还没被收回的【宝玉兽-黄玉虎】他们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伙伴的异样,“你怎么了?”
“忽然感觉好累,是因为水土不服吗?”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痛苦难受的地方、仅仅只是感觉很累,甚至想要就这么坐下——而且在这样想着时约翰就已经坐在了地上,他看向自己的家人们道,“有些像是在晕船状态下去坐过山车、吐了个稀里哗啦的那种疲劳感啊。”
“刚刚那个,不是我的错觉吗?约翰你也有那种感觉吗?”十代看着坐在地上、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的约翰,来到他面前道,“那种就像是被人用刹车不太好的吉普车追着跑、还被要求迎着吉普车冲过来的感觉。”
“......那个奇怪的比喻是什么?大概我们感受到的是不同的感觉吧。”约翰吐槽了一句,看到十代伸出的搀扶自己的手、也是搭了上去,借十代的力拉起自己,“真是奇怪的感觉。”
“事先声明,跟我无关。”马利克也是在十代他们出现异样后第一时间撇清关系、对身旁正看着自己的利希德道,“先不说我已经没有【千年权杖】来发动黑暗游戏了,利希德你的话应该是能分辨这不是黑暗游戏的迹象吧?”
“毕竟我和马利克你都没有受到太大伤害。”摸了摸自己身上,利希德点点头,“而且作为被清空基本分的败者,我们也没有出现他们身上的状况,这根本不像是黑暗游戏。不过、在决斗中感觉受到的伤害比以前更大也是事实。”
马利克点点头、声音稍大了些,有意让其他人听到来澄清自己:“要说我们俩个和那边两个小子的区别,也就是我们没有戴上那个‘死亡手带’去参加什么‘揭发决斗’了吧。”
“所以这就是,‘揭发决斗’的原因吗呐诺捏?”同样注意到台上学生们的异常,库洛诺斯教授当即质问起了眼镜蛇教授,“虽然你是这次学院交流对抗赛的最高负责人,但是克劳斯·沃里斯教授、十代还有安德森同学他们身上的情况又是——”
“如你所见,那就是‘揭发决斗’的正常现象。”
在库洛诺斯教授提问后,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在决斗结束后就十代他们出现的特别感觉而提出异议,眼镜蛇教授直接打断了库洛诺斯教授没说完的话、自顾自地走上台去,“就像我在决斗开始前介绍的那样,‘死亡手带’能够将虚拟冲击模拟系统的出力限制解除,这也是参与决斗的两位少年出现特别感觉的原因。”
话虽如此,眼镜蛇教授自己其实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了尽可能不让人防备已经将“死亡手带”的功率开小了,但游城十代身上出现的反应比起预期小了太多、而约翰·安德森的反应又大了太多,即使是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可恶,居然又打断我说话呐诺捏,这是第二次了,cazzo-di-merda(意大利语:狗屎)!”库洛诺斯教授实在没忍住、而在私底下爆了句粗口,“而且那怎么看都感觉不像是决斗系统解除出力限制的表现呐诺捏!”
“别太生气了库洛诺斯教授,就算你再怎么不爽那家伙的失礼、你也没有资格去罢免他交流对抗赛负责人的身份啊噜。”一旁的拿破仑教头也看得出库洛诺斯教授很是生气,安慰道——如果这也能算得上是安慰的话。
而站到台上去的眼镜蛇教授则是边走边鼓掌道:“各位师生、为我们的两位伊修达尔老师、以及这两位有勇气的少年而鼓掌吧。他们为我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的决斗、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向我们展现了勇气——敢于接受新事物的勇气、以及敢于战斗的勇气!”
“是的,战斗!这就是由我来主持的这场学院交流对抗赛的唯一主旨。战斗是唯一的前进方式、实战是学习过程中唯一的真实,而全力以赴地决斗、就是这场学院交流对抗赛唯一的规则!”
而台下,三泽看着台上的十代和约翰、眉头紧锁:“那真的是决斗系统能够造成的效果?根本不科学啊......”
一边思考,他不忘了用个人终端将全程录制的视频画面保存下来、发送给他有特别要到联系方式的拜因·斯坦因博士,说不定博士那边能够从现场画面中看出点什么来。
而万丈目听到三泽的自言自语中透露出的纠结、却是满不在意地一撇嘴:“谁知道决斗系统究竟能做到些什么、真的有人能摸清决斗怪兽的极限吗?看十代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倒是那个叫约翰的、比看上去的样子要虚得多啊。”
“说的也是呢,虽然在决斗中是那个叫约翰失去的基本分更多一些,事后也是大哥受到的影响更小,但可能大哥身上的情况才是正常现象、而那个叫约翰的是因为别的原因才那么虚弱吧?”剑山看着场上的情况、也是得出了跟绝大多数人都相同的结论。
如果场上只有约翰一人与马利克他们进行了决斗、然后陷入虚脱状态,那那个“死亡手带”在学生们的眼中无疑会成为相当危险的道具、敬而远之。毕竟相较于自己的身体健康、这个学期举办的学院交流对抗赛的成绩差点也就差点了——决斗学院虽然也有类似学分的成绩,但那是用来选拔毕业生代表、以及毕业后找工作面试时用的,在校的学生会那么在意那个东西的并不是很多。
可问题是,除了约翰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上台参与决斗了呢,而且作为在决斗中受到伤害更多的马利克与利希德两位老师那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状态,有十代作对比、不更显得约翰像是因为其他原因才那么虚弱、“死亡手带”本身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吗?
隼人在十代的决斗盘内装载的决斗能量收集装置,本意是避免学生因为眼下这种情况而被影响状态受伤,但这反倒是让学生们不再警惕“死亡手带”所蕴含的危险性。
“克劳斯教授,在你发动学生们参与你的‘揭发决斗’之前,你能在这里作出承诺吗呐诺捏!”就在学生们为“死亡手带”能够带来的更强的真实感而跃跃欲试之际,库洛诺斯教授却是主动站了出来作恶人,质问台上的眼镜蛇教授道,“那样可能带来危险的东西,怎么能让学生们作为试用——”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库洛诺斯教授!”对于库洛诺斯教授的质疑,眼镜蛇教授依旧早有准备,冲台下说道,“奥斯辛!”
“Yes,Sir!”独自一人坐着的奥斯辛·奥布赖恩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浪费、在眼镜蛇教授喊他名字的第一时间条件反射般猛地站起身来,无视礼堂内其他师生望向自己的眼神、站得笔直,像是等待长官发令的士兵一般。
“抬起你的手来、展示你的手带。”
完全照做眼镜蛇教授所说的话,奥布赖恩抬起自己的右手、展示出一个明显用了有段时间的手带,样式与十代和约翰佩戴的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在来本部交流学习之前,我早就已经在西方分校定点试用过这个‘死亡手带’了,而如各位所见,虽然因为个人原因有加强锻炼、但是奥斯辛使用很长一段时间的‘死亡手带’后身体状况依旧保持得相当良好,并没有因为‘死亡手带’解除了决斗系统的限制而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眼镜蛇教授勾起嘴角,张开双臂道:“这已经足够证明‘死亡手带’的安全性能了,但是没有问题、我可以在这里以我作为决斗者的尊严发誓,‘死亡手带’的使用并不会带来无意义的死亡、恰恰相反的是,在各位的战斗中将迎来新生命的降临!”
“塔塔开!”
“塔塔开!!”
“所有人、都来战斗(塔塔开)吧!!!”
眼镜蛇教授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库洛诺斯教授哪还能再想出什么反驳的话?一旁的拿破仑教头甚至已经小声对他说“知道库洛诺斯教授你嫉妒眼镜蛇教授、但太针对的话就太丢人了”之类的话,明明他是真的担心学生们来着。
鲛岛副校长还有隼人校长都不在,自己可是决斗学院里地位最高的人,有义务保证学生们的安全!
——选择性忽略了拿破仑教头、且并不知道隼人其实就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库洛诺斯教授如此想道,‘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马上就去找鲇川老师让她给游城十代和约翰·安德森做个检查,绝对要找出眼镜蛇教授的鸡脚!’
而在此刻的决斗学院后山,之前有人擅自在这里进行动物实验试图培养出决斗动物,但在这里被十代他们曝光后所有人员早已被驱逐、成了一处荒废的地下实验室。
在抵达决斗学院后与库洛诺斯教授完成交接后、眼镜蛇教授借着去自己的住所整理行李为借口第一时间来到的就是这个地方,在这里布置了某些东西后、他才匆匆赶到礼堂去介入十代、约翰与马利克和利希德的“展示决斗”。
而被他布置在这里的一个玻璃罐子中,空无一物的透明液体里忽然涌起一团橙色的液体、缓缓浮向上方,一只眼睛在其中猛然张开——
“我的、那是我的!”
“不准靠近、不准跟他那么近!”
“他的爱是我的!我的痛是他的爱!他的痛是我的爱!”
那颗眼球不断说着旁人难以理解的胡言乱语,而最后只剩下了对一个名字的不断复述,直到眼睛闭合液体重新变回透明——
“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十代!”
(参照三角xx女士经典演出)
? ?各位儿童节快乐捏
? 我是儿童,请给我票(震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