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半天没接电话,我直接皱起了眉头,妈的,这小子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就在接通声即将结束的时候,胡子接起了电话。
“喂?坚哥,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你咋样,去哪儿了?”
“我啊?我正忙着呢,这一队伤员需要调养,现在我在普度寺,就在永安村边上?”
“普度寺?”
听到这个名字,我也是一愣。
这普度寺我之前听说过,因为就在永安村边上,干爹在我小时候跟我说过,这普度寺里面的和尚都是正经的佛陀。
而且这个寺庙非常的大,几乎有一个村子那么大,平时香火鼎盛。
“没事儿,坚哥,别担心,这儿没啥事儿,师父们都挺好的,也很好说话……我先不说了,我这儿还忙。”
“行吧。”
说完,胡子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胡子没事儿吧?”
红叶还有金凤看着我,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儿,没想到他也是去的寺庙,不过这寺庙比赤霞寺正经多了,至少有人去上香,香火也挺旺盛的,可能我也是让寺庙还有和尚吓到了,一听说胡子去的是寺庙,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金凤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我的坚哥,你就别担心了,胡子虽然年轻,但也在外行医了这么多年,肯定没事的。”
我站起了身,看着眼前的两个妹子道:
“那好吧,我准备准备,明天跟你们去看看这个阴阳擂台到底有啥说法。”
随之,我就直接走上了楼进了卧室,看着挂在墙上的天罡剑还有符刃,心里感慨万千。
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了,符刃还有天罡剑就一直挂在墙上,也从来都没有用过。
现在没有了骨纹,我催动不了从符刃中提炼出的紫煞气,这符刃现在我拿上也是会吸收我的生命力,只能用黑布包上了。
上面还有红叶用来叔教她画的符箓,现在用这块布包着,我虽然可以拿起来,但用不了。
而那一长一短的天罡剑,我也是想起了赵叔还有阳哥,他们两个已经死了五年了。
想到这儿,我就取下了两把天罡剑,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修为,这两把天罡剑我拿着都是很重,我还特意给这两把剑配上了剑鞘。
明天既然要出去打架,这三把剑我就打算都带上了,毕竟也算是我之前的武器。
看到两把剑,我还有些手痒,趁着夜色,我还是操练一番,我已经有五年没有用过这两把剑了。
我拿下了两把剑,并且把它们挂在了我的裤腰带上,然后又把符刃背在了背上,说真的,这符刃从我拿到它的时候,就一直带着,不管能不能用,带在身上都会很有安全感。
趁着月色,我下了楼,走到了后院。
这么久没有施展赵叔教我的三十六天罡剑咒,我已经把这剑咒忘的差不多了。
来到了后院,我屏气凝神,回忆了一下三十六天罡剑咒的口诀。
“天罡在上,剑破虚空,以符为引,剑气纵横!”
随着剑咒念出,我手中的手诀变换,两把天罡剑似乎也是感应到了我的召唤,随之从剑鞘中飞出,而我丹田的灵气团也开始疯狂旋转,不断地抽取着我心脏处灵气团中的灵气。
可就在天罡剑出鞘飞出一米左右的时候,我体内的灵气却仿佛直接被抽干了一般,我直接脱力,而天罡剑也是掉在了地上。
但这天罡剑不愧是蕴含了三十六天罡星星辰之力的宝剑,居然一下就刺进了地面,立在了地上。
“大爷的,现在还真是不行了……”
我喘着粗气,半跪在了地上,看来以黄符一阶的修为想要施展三十六天罡剑咒还是费劲!
我半跪在青石板上,盯着插在地上的天罡剑,剑刃震颤着嗡鸣,像在嘲笑我的不济。夜风卷着槐树叶掠过剑身,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却盖不住我急促的喘息。丹田与心脏处的灵气团双双沉寂,像被抽干了汁水的果实,蔫巴巴地贴在经脉壁上。
“再来。”
我咬着牙撑起身子,抹去额角冷汗。
左手掐诀,右手虚握成剑指,试图再次引动灵气。
两把剑晃晃悠悠的飞起,却始终挣脱不开重力束缚,只能在离地三寸处摇晃。
远处响起十二点的铃声,声音惊起屋脊上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第三次催动剑咒时,灵气团终于有了反应。
心脏处的淡黄色光团缓缓转动,扯出一缕细如游丝的灵气,顺着脊椎注入剑柄。
天罡长剑 “嗡” 地飞起半尺,却在飞起两米左右骤然跌落,剑鞘砸在石板上发出脆响,惊得墙根蟋蟀噤声。
“他娘的……这明天可咋打……现在这剑咒打鸟都费劲。”
我弯腰捡起剑,五年前剑刃能劈开一切的锋芒早已不再,此刻剑脊映出我皱紧的眉头,鬓角竟添了几根白发 —— 二十五岁的人,倒像被岁月磨去了半生气魄。
第四次尝试时,我索性抛开所有口诀,像握柴刀般攥紧剑柄。
丹田灵气团被我强行催动,如拉满的弓弦般震颤,心脏处的灵气却像漏了底的葫芦,刚引出半缕就消失无踪。
短剑刚飞到膝盖高度便 “当啷” 坠地,惊起一团尘埃,在月光里浮沉如我渺茫的战意。
“呼 ——”
我靠在边上的槐树上滑坐,望着满天星斗发呆。
当年在阳哥还有赵叔手中那可以斩断一切的天罡剑在我的手上,却再也唤不起半点杀意。
这把剑曾经将叶家天才叶猛的头颅可以顷刻斩下,但现在,好像在我的手里连一棵树都砍不断了。
五年前在永安村,我能单手御剑随意操控,如今连完整的剑咒都记不全。
大爷的,看来人要是没了心气儿,还真是会失去一切天赋,就算我现在有金符先生的身体,也是一样泯然众人矣。
我靠在槐树上闭目养神,任由夜风拂过汗湿的额发。
神识沉入丹田,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两股灵气团 —— 心脏处的淡黄稍显凝实,丹田的浅黄却仍如薄雾。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眼时,月光已在剑身上铺了层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