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来到安平后,听人说过许多关于少帅的传说。
他手段残暴,性情乖戾,但极有军事天赋,很受人尊崇。
并且畏惧。
当知道沈迶沧就是传说中的少帅时,她很难将他们混为一谈。
不过她对沈迶沧少帅的身份到底还是忌惮,所以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瞧着沈迶沧的表情。
见他眉眼冷静,没有什么暴怒的情绪后,才敢继续说下去。
“所以这个认错人的乌龙,我们两个人都有责任,那就互相抵消了吧,不如,我们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她语气尽可能的轻快一些,想要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沈迶沧盯着她,眼角泄露出一抹讥讽:
“我和你有过肌肤之亲,那样的亲密事,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那样传统的成长环境,不是最介意这些?
如今为了摆脱他,竟也不在乎了吗?
明明已经察觉到他对她早有觊觎。
那间卧房,首饰盒中的首饰,衣柜里的衣裳,都是她喜欢的。
这些都是他对她觊觎的证据。
她早就察觉到,却装作没有发现,不敢戳破。
无非就是想假装不知道,好没有负担的离开。
呵,想都不要想。
既然她装傻,那他就撕掉伪装。
他的话让慕舟一双柳叶眼瞬间瞪圆,脸色滚烫氤氲着绯红。
他,他怎么能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那些事……
慕舟胸口起伏,眸底满是羞恼和愠怒。
“那些……那些都是意外,我认错了人,再说了,明明是我吃亏,我都不在乎,你怎么还……”
她都没说完,沈迶沧就打断她:
“是我不好,我愿意负责。”
“……倒也不用。”
慕舟的气焰瞬间消散,她又垂下头,一双手在身前无措的揪在一起。
最后声音低低的道:
“少帅,你让我走吧,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沈迶沧一颗心被狠狠刺痛。
他咬了咬牙,抿紧唇瓣。
他给了慕舟冷静的时间,可她最终还是决定干脆利落的划清界限,将过去这段时间的相处抹杀。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
哪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永远无法磨灭。
他捉住慕舟的手腕,朝着自己胸口按:
“想跟我两清?那就要两清的彻底。”
他低下头贴上慕舟的耳畔,哑声低语:
“我给你的,你都要还回来。”
“……什么?”
慕舟有些不明白。
还不等反应,就察觉沈迶沧攥着她的手腕直直的伸进他敞开的领口。
绷紧的肌肉线条就在她的掌心下,随着她的触碰,似乎更加僵硬了一些。
慕舟呆住。
等她意识到沈迶沧想做什么后,慌乱的就要抽回手,可沈迶沧却强势的桎梏着她的手腕,被他带着更加深入。
“沈迶沧你,你怎么能……”
慕舟说不出口,只是腮边的潮红已经弥漫开。
沈迶沧用力喘了一口,身体紧绷的有些发疼,他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慕舟:
“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不是个会吃亏的人,不还回来,就别想离开我。”
他强势的带着慕舟的手又下移几寸,声音更哑了一些:
“还是说,需要我重复一遍我对你做过什么,帮你回忆一下?”
他语调缓慢,如同砂砾一般磨进慕舟的耳朵。
慕舟整个人如同被火吞噬,浑身的肌肤都泛着粉红。
军装下的肌肉在她眼前若隐若现。
精神紧张又紧绷之下,指尖一不小心就在他的腹肌上掐出了红痕。
沈迶沧身子瞬间颤动一下,眸色更加晦暗汹涌。
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
他带着慕舟的手,缓缓游移。
慕舟的心跳快到像是要蹦出来。
她知道这一切实在太荒谬,可在沈迶沧理所当然的强势下,她竟找不到借口拒绝。
沈迶沧胶着在她身上露骨的视线,也让她有些发软。
危险,狠戾,强势。
这样的沈迶沧,她确实有些招架不住。
她几乎不敢和沈迶沧对视,只能任由着他胡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慕舟已经没了力气,沈迶沧才终于不再钳制着她的手。
他的脑袋埋在慕舟的颈窝,闷闷的喘息从她颈间传来。
她的腰肢被箍着,紧紧和他贴在一起。
沈迶沧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连额前的发丝也被打湿。
狼狈又性感。
慕舟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万万没想到沈迶沧竟然带着她做那样的事。
简直……简直过分!
她死死咬着唇,眼尾通红。
察觉到她的气恼,沈迶沧微微抬起头,吻上她的耳垂,讨好的轻舔着:
“舟舟做的真好。”
他的表扬无疑激起了慕舟的羞赧。
她强忍着手腕的酸软,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迶沧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
和一些可疑的痕迹。
他像是被打习惯了一般,若无其事的撑起身子。
扯过一旁的手巾,顾不上自己的脸,先拉过慕舟的手。
将她手心那些残留的痕迹擦掉后,才又不紧不慢地将自己脸上也擦掉。
随后懒洋洋的把军装简单整理一番。
对上慕舟羞愤到气鼓鼓的脸,他嗓音沙哑的道:
“还要再打吗?”
她有气,憋在心里当然不好。
大夫说,这样容易生病。
他糙一些,打就打了。
慕舟不愿意看他,转过头去。
不过做都做了,她想起沈迶沧之前的话,强忍着羞涩问道:
“那,这样算两清了吧。”
沈迶沧轻笑:
“这才一次,我对你做的可不止……”
“好了!”
慕舟忍不住去捂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
慕舟发现了,沈迶沧就是趁机占她便宜,根本没想过跟她两清。
此时的她一张娇颜妩媚动人,风情欲滴,看得沈迶沧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慕舟没有躲开。
她咬唇,知道暂时走不掉,重新仰起小脸,对他道:
“我想去见见温玉之。”
沈迶沧脸上的柔情瞬间凝固。
他之前说过,温玉之和沈从君关在一起。
所以,她想见的到底是温玉之,还是沈从君?
烦躁从胸口升起,沈迶沧咬了咬牙,面上还是一副平静:
“好,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