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鹤熙给他的资料，苏鱼早就全部记了下来，精神力的强大不是摆着看的。
现在还得听这家伙再啰嗦一遍，甚至他都撂挑子不装了，直言佛祖我已经学完了，鹤熙依旧不依不饶。
势要让苏鱼沉浸在学习的乐趣之中。
学完了？没事，天使的数据库里能学的还多着呢。
苏鱼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方程，眼睛一闭梦里都是鹤熙在念经。
长了对翅膀还嗡嗡吵，跟蚊子坐一桌去。
折磨程度堪比自家老姐暴走模式。
“好好好，你逼我的...”
眼珠子一转，苏鱼打算反击。
这天，鹤熙照常带着数据板找到了苏鱼。
这家伙还不知道读了地球之后从哪学来的阴招，甚至给苏鱼安排上考试了。
说什么她天基王教的人，绝对不能不及格。
王老师好威风啊。
鹤熙：哪里哪里。
苏鱼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毕竟鹤熙有正当理由啊，她是为了让苏鱼能尽快达到天使的技术水平。
自己没理由拒绝人家的好意。
“师傅，先别念经了，饿了没？我给你做顿饭怎么样？”搓了搓手，苏鱼忽然开始献起了殷勤。
鹤熙没有防备，反而很感兴趣。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连我都无法解析的家伙，能做出来什么特色。”
“是地球菜吗？之前看的时候还挺想尝尝的。”
苏鱼嘴角不着痕迹地扬起，呵，中招了吧。
论各种前沿技术，你是老大，但是别的方面，你还得练。
不多时，苏鱼就准备好了一桌子菜，看上去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
鹤熙都惊讶了一下，眼神在苏鱼身上上下打量，满脸不信：“你还有这种手艺？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会把厨房炸了的...”
“你说的那是我老姐，不关我事，别污蔑人啊。”苏鱼摆摆手，也没回答鹤熙关于他老姐是谁的追问。
很快，鹤熙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的“佳肴”吸引了过去。
毫无防备地尝了几道菜，味道倒是还不错。
“还可以啊，这些是用什么食材做的？叫什么？”
她没注意到，苏鱼脸上笑意越来越盛。
“那道啊，那道是韩国的。”
鹤熙微微颔首，别有一番风味，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正经的一餐了。
“旁边那个呢？”
“哦，那是魏国的。”
鹤熙表情一滞，现在的地球上，有这个国家吗？？
苏鱼图穷匕见，嘿嘿一笑：“别客气，这些都是上好的食材啊。”
鹤熙滚了滚喉咙，望着一桌子菜，有些无从下手，这些该不会都是过期食材吧？
“吃啊，愣着干嘛？这些食材的年龄加起来还没你岁数的零头大呢，别慌。”
一般的食物确实对她的神体没什么作用，但经过苏鱼的手，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其他那些呢？”鹤熙谨慎问道。
苏鱼抓抓脑袋，指着其中一道红烧鸡块介绍道：“闻鸡起舞的故事听过没？”
“这就是那只鸡。”
“咳咳！”鹤熙猛地咳嗽了一下，那玩意能存这么多年？假的吧？
当然是假的，只是苏鱼稍稍加工了一下的普通食材而已。
那只鸡就算是鸡中霸王也保存不了这么久。
不过吓唬吓唬鹤熙是足够了。
他上下打量着鹤熙，寻思这家伙怎么没点反应？该不会都没怎么嚼吧？
这可和他料想得不太一样。
看见苏鱼思索的表情，鹤熙淡定地浅笑了声，虽然可以肯定这家伙动了点手脚，但是神体哪是那么容易就出问题的？
这波优势在她。
忽的，鹤熙脸色陡然一僵，总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似乎有什么在缓慢爆发。
“你...放了什么？”她惊骇抬头，什么鬼东西，连她的神体都平静不下来？
苏鱼摸了摸下巴，流露出的视线鹤熙很熟悉，自己看到意料之外的实验结果时，就是这个眼神。
“没想到叠了999层的姜老师居然能让天使都扛不住，姜老师还是太超模了。”
鹤熙晃了晃脑袋：“姜？不对，不对，我怎么没吃出来？”
“因为你吃得太大口了，倒是嚼两下子啊，我还以为你吃的时候就能发现呢...”
苏鱼表示自己很无辜，鹤熙银牙紧咬，筷子一丢翅膀振起，立马跑路。
她天基王，从三王时代至今，什么没见过？
没想到一时不察，咬到舌头尖儿了。
手掌抵着脑门，望着鹤熙落荒而逃的背影，苏鱼笑了笑：“看来我已经有老姐的十分之一功力了...”
“这招还是少用为好，有损我鱼来佛祖的名声。”
摇了摇头，苏鱼迅速毁灭罪证。
彦回来的时机不巧，一进入天使之城就看见鹤熙在满星云追杀苏鱼。
从费雷泽返回天使星云的路上，她始终害怕自己看见战火纷飞的天使之城，回来之后却发现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鹤熙停下对苏鱼的追杀，上下打量着彦。
“你的次生物引擎开启了？”
彦点点头。
她在费雷泽，已经死过一回了。
葛小伦虽然也在，但现在的他还太过稚嫩，打打小怪没问题，可这次侵扰费雷泽的恶魔是莫甘娜亲自派去的。
是她的左膀右臂、顶级恶魔阿托，交战之时，恰逢凯莎下线，彦也受到了影响。
被阿托抓住机会撇开葛小伦，将她一剑捅穿，心脏停止跳动。
鹤熙的设定是，只有在死亡之后，次生物引擎才会启动，利用早已备份的数据重新定义并复原心脏，否则即使以彦的体质，常规状态下开启次生物引擎，心脏也会承受不住辐射冲击，当场崩毁。
“凯莎女王她...陨落了？”
彦怔怔开口。
鹤熙叹了口气：“算是吧，出了些偏差，卡尔插手了。”
彦紧着眉头，掌心攥紧，重重吐了口气。
至少天使之城和自己的姐妹们还在，看到苏鱼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谢谢。”
苏鱼凑过来抖了抖肩膀：“嗨，小事，我也不是白干活的。”
“话说王老师你次生物引擎也造了有一段时间了，到底好了没？”
彦稍稍有些错愕，天基王开出了这样的筹码？
难怪这家伙会留下来。
他在这里，对恶魔也是一种威慑。
不过...王老师是谁？
鹤熙翻了翻眼皮：“差不多了，你的虚空物质呢？”
苏鱼转身掏了掏：“喏。”
鹤熙当即揉了揉眼睛：“这么多？”
她的宝贝珍藏用份来计算，苏鱼这得用团。
比她的库存加起来都多，可他似乎并没有离开天使之城，这家伙还真说到做到了。
他的那种类虫洞手段，真的连虚空物质都可以转移？
还是说，虫洞其实对虚空物质并没有影响？
一时间，鹤熙脑袋里又冒出不少新实验点子。
“别磨蹭了，赶紧拿去，先把我的引擎搞定。”
鹤熙伸手接了过去，点了点头：“没问题，就算引擎体质不行，这个量也足以大力出奇迹了，更何况我对它有信心。”
不久之后，研究室里的鹤熙出关。
伸手抛给苏鱼一样东西。
“这就是次生物引擎？”
苏鱼审视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跟个小药丸似的，没偷摸放点别的家伙事儿吧？
他那么大一团虚空物质，这家伙有没有偷摸克扣？
鹤熙被苏鱼的不信任惹恼了，竖起手指晃了晃：“别小看一个科研人员对自己作品的重视，但现在的问题是，你能不能和它适配。”
“要不你抽点血给我，我再调整调整？”
苏鱼才不干呢，除了高中体检那回，还没人能抽他的血。
“免了，适配不适配的不重要，这玩意算力多少？”
鹤熙嘴角微微抽动，什么叫适配不重要？
不适配吃下去就嘎信不信？
“那种量级的虚空物质，加上我用的算法还是在彦身上用的那版的升级版，只要你供给的能源足够，它至少有60频的算力！”
“极限状态下，预计能达到84频，这还是在没有接驳天体计算机的情况下。”
“如果算法再升级几次，虚空物质再多一点，加上天体计算机，它的运算频率甚至有可能达到史无前例的三位数！”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鹤熙眉眼中洋溢着自信：“就算是你用过的那种空间屏障，它也能在几秒内轻松笼罩整个天使之城。”
“对彦的次生物引擎，你也能随手压制，但前提是，你能完全适应次生物引擎，别把自己整瘫痪了。”
虚空质是虚空引擎的根基，越多自然越强，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已知宇宙里，又有谁能这么轻松地拿到如此多的虚空物质？
彦脸色有些古怪，我刚开个挂，你反手就开个pro plus满血版？
狗大户...
苏鱼捏了捏药丸似的虚空引擎，眼睛越来越亮，好好好，他要的就是这个！
伸手往后面一丢，苏鱼拍了拍手，偏头就看见鹤熙一脸错愕的表情。
“不是，你丢了干嘛？”
“这是要吃下去的！”
暴殄天物啊，白费她这么多天功夫。
“吃下去有可能会不适配不是吗？都说了佛祖我自有妙计，不用管。”苏鱼眼神凝成一束：“来了！”
次生物引擎被收容空间一口吞下。
漫漫浓雾涌现，缓缓将其消化。
收容空间一卷，适配什么的问题自然就不存在了。
苏鱼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技能树上延伸出来。
而且是相当粗壮的一枝。
当其逐渐变得清晰之后，苏鱼眉梢舒展，嘴角荡漾起了笑意。
“【超运算（60频）】、【虚空造物】、【基本概念改写】、【反定律】...”
苏鱼细细一数，嘴角都快合不上了。
妙哇，小小一个次生物引擎，作用够大的。
没白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