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这么庞大的浩劫生物集群,三支战团,现在就一万人出头,根本挡不住。
没有城池的依托,没有骑兵作为机动拉扯力量,就在野外硬顶对方的精锐集群,哪怕是成功拦住,也是伤亡惨重。
作为机动集群的精锐,不能白白折损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这支浩劫生物精锐集群中,有至少两个钢铁位阶的首领。
这将会对三支战团造成巨大的伤亡。
所以,经过研究后,行动指挥部下令,让三支战团撤离五星堡垒。
敌人明天早上就能够赶到这片区域,今天就要开始撤离行动了。
首先被送走的是伤员们,接下来就是封存那些还未用完的军需物资。
忙活一天后,三支战团缓缓退出了五星堡垒区域。
行军一段距离后,突然有斥候来报,说是迪米尔的第七战团没有跟上来。
帕博思愣一下,命令斥候查探怎么回事。
又过了一会,斥候回来报告,迪米尔带着第七战团,返回了五星堡垒。
帕博思皱眉,随后亲自跟着斥候,追上了正在返程的第七军团。
第一军团的威斯勒,同样发现异样,前后脚追赶过来。
帕博思不解的询问:“迪米尔将军,你为什么又返回了?”
迪米尔道:“我们要守在这里,挡住敌军的进攻,迟滞敌军的行军速度。”
威斯勒皱眉:“现在敌军的突入集群,已经被困死了,雷奥河通往古河道的缺口被堵上。
已经有了两支军团,最晚后天,就能够赶到原来缺口处,跟和平角南区的两支战团一起防守。
就算是这棕树湖的敌军支援过去,也冲不开坚固的防线,你现在这么做没有意义。”
迪米尔摇头道:“有意义!这两万多精锐浩劫生物,如果不及时拦住,让它们扩散开来。
这片区域,都将遭到巨大破坏。
等它们化整为零的开始掠夺,这附近的十几万民众,将要面临灭顶之灾。”
帕博思诧异的看向迪米尔,后者露出一个微笑:“帕博思,我知道你们和平角看不上贵族。
觉得贵族都是只知道享乐,只会剥削压榨民众的蛀虫,都是阻碍人类发展的绊脚石。
但是一个事物的产生和存在,都是有道理和基础的,这话是你父亲说的。
在鲁米尔,乃至整个大陆范围内,贵族还是统治阶级,更是民众的保护者。
有很多贵族都忘记自己的责任,只记得自己的权力,从而变成了现在这种腐朽的状态。
但并不意味着,贵族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我们是领导者,是开拓者,更是守护者!
我们有义务保护民众的安全,尤其是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更是要证明我们享受优越时的价值!”
威斯勒顿一下:“迪米尔,我们现在是机动打击群的部队,我们要遵守机动打击群的命令。
现在总部已经下达命令,我们要撤回去,保存有生力量,然后再逐个剿杀这些浩劫生物。”
迪米尔摇头:“我是机动打击集群的战团长,但我更是鲁米尔人,也是鲁米尔的子爵。
这种情况下,我更应该遵从鲁米尔统帅部的命令,最重要的是,我要遵从来自我荣耀和灵魂的命令。
这命令,就是要我守护好治下的民众生命安全,不允许我就这么转身离开。
两位舍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这里是你们的领地,你们会离开吗?”
帕博思和威斯勒相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的时候,被迪米尔抬手打断。
“你们不能留下来!附近能打的军事力量,都被调去参与‘咸鱼干’行动的收尾了。
支援过来的三支军团,还有五天的时间,你们要赶紧返回带上战马,变为机动力量。
协助我战斗的同时,要将敌军限制在一定区域,不能让它们散开,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威斯勒深深的看迪米尔一眼:“那子爵阁下保重!”
说完,郑重的行了一个贵族礼后,转身去追自己的部队。
帕博思沉默一会,轻轻欠身:“子爵阁下,我们会尽快赶回来,不要硬碰硬,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回到第九团,帕博思说明了这个事情。
副团长鲁奇皱眉道:“这是有人在针对克利福德元帅!”
帕博思摇头:“不仅是对克利福德,还有针对奥比利安的意思。
这个国王近几年,因为浩劫战争的事情,已经开始收拢兵权。
更重要的是,浩劫会议召开后,联盟成立,奥比利安压服了国内的所有反对声音。
同时,西境联邦碍于大势,也不再能挑动鲁米尔的国内反对势力。
才过去一年的时间,第二道防线的指挥权,就被奥比利安国王收进手中。
如今,反对派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给奥比利安为首的改制派系一个绊子。
我想,对方就是用这片区域的民众生命安全为理由,逼迫奥比利安牺牲掉自己麾下的青壮派。”
鲁奇叹息道:“他也真能同意!”
帕博思反驳道:“奥比利安不会同意,是克利福德元帅同意的。
作为国王改制派的核心人物,克利福德的位置得罪了很多人。
现在,对方就是要克利福德妥协,要不然就牺牲掉元帅的儿子。
所以,这道坚守的命令,是克利福德元帅给自己儿子下达的!”
鲁奇颔首:“原来如此,元帅能为了国家,牺牲掉自己小家,确实让人佩服。”
帕博思感叹道:“我父亲评价过元帅,他是一个复杂的人,追逐权力,但又放不下心中的良知。
用单纯的好坏,站在一个固定的角度,去定义一个人是不准确的。
就像是现在,为了家族的兴盛,克利福德能够牺牲自己的次子。
也是为了国家的强大,或许也有一点为了当地的民众生命安危。
人类已经到了如此危险地步,依旧有腐朽的贵族,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利益。
这就是我父亲为什么要坚决不封爵的原。
家族太小,容不下父亲心中的愿景!
只有一个大一统的国家,才能够让父亲的意志得到执行!”